江渐冬依旧温温柔柔地帮池越按摩着,向来冷漠的脸上很温和。 池越偏头看着江渐冬,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值得的,那么值得。 江渐冬值得他的喜欢。 作者有话说:感谢浓缩苹果汁的鱼粮x3,感谢眺光、顾十六的笛子、不是天才嘻嘻、望月里奈。的鱼粮,感谢追文,鞠躬。? 江渐冬和池越是八月中旬出发去京北的,在这之前他的伤被江渐冬安安稳稳地养好了,一点疤都没留。 而有江渐冬陪着,池越的父母没过来接,是让俩小孩儿自己坐高铁过去的,有江渐冬在父母就放心,江渐冬是最体贴的哥哥。 池越这一趟去了就不回来了,爷爷奶奶给塞了很多东西,什么豆瓣酱啦,腌黄瓜啦,放了满满一行李箱,拎都快拎不动了,江渐冬那边的东西就少很多了,箱子里面放的是几本书和几身换洗的衣服,箱子轻飘飘的好像一推就能飘走似的。 能这样池越已经很知足了,宋如芸虽然还是不同意江渐冬学音乐,但至少没再像之前一样激烈地反对他了,就说让他自己努力吧,她不管了。 能到这步也是池越争取的结果,一直到上车的时候池越都是带着笑的,笑得很灿烂。 小镇子还没有通高铁,他们是去隔壁市坐的车,爷爷奶奶只把他们送到了汽车站,到真正坐上高铁已经是和爷爷奶奶告别后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池越把行李箱放在头顶的架子上,然后给爷爷奶奶发了条语音。 “爷爷奶奶,我们上车啦,不用担心!” “叮咚”一声,奶奶的消息回复过来:“好好,一路平安,明年再回来啊!” 转眼一个半月的暑假过去,快立秋了,池越的暑假也快结束了,这一去就要下一年才能回来了。 在小镇呆了一个半月,猛地要走,池越还是有点不舍的,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大片的麦田不断倒退,但他又是期待的,暑假之后新学期伊始,他和江渐冬都要踏上新的旅程。 直到,“叮咚”的一声微信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江渐冬的手机震了一下一下,池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是宋如芸发来的。 池越忽然有点紧张。 池越对宋如芸的感情还挺复杂的,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江渐冬抬起手机解锁屏幕,池越马上凑过去问:“宋阿姨给你发了什么呀?” 江渐冬没说话,直接把手机大方地展示给他看,这段时间俩人都习惯了,总是这样。 微信的对话框里宋如芸发来了不少消息,池越大眼扫了一下,宋如芸说让江渐冬注意安全,又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那么执着,言辞很恳切,又很让人无奈,池越叹了口气,问江渐冬:“你打算怎么回?还回吗?” 江渐冬说回,在对话框里打字,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妈,你信我。】 这消息有点太简单了,池越问他:“信你什么啊哥哥?信你这趟能找到合适的老师?还是信你能考上京音?” 江渐冬没直接回答,忽而转头看了他一眼,半掀着眼睛反问:“我不能吗?” 池越于是忍不住笑了:“能能能,肯定能。” 江渐冬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与音乐相关的事他都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看池越这个小迷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俩人在高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旁边坐着的一个伯伯忽然拍了拍江渐冬的肩膀:“小伙子,你是学音乐的?” 池越在旁边很好奇地问:“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听到你们说话了。”伯伯笑了一下,又说,“而且也觉得这个小伙子声音和外形条件都挺好的。” 伯伯问江渐冬:“想考京北音乐学院?今年高几了?” “高三。”江渐冬的反应很淡定,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希望能考上吧。” 伯伯五十来岁,普普通通的夹克衫显得人很朴素,举手投足间却都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他谈吐很优雅,又夸了江渐冬,池越对他很有好感,于是不知不觉和他搭了一路的话。 伯伯问江渐冬:“你有什么作品可以给我听听吗?” 池越在一边马上接话说“有”,宝贝似的把之前手机里录的江渐冬唱歌的音频拿出来,把伯伯都给逗笑了。 “你俩关系可真好啊。”伯伯接过池越递来的手机,笑着感叹了句。 池越抿唇一笑,还挺得意的,说:“我是我哥哥的小粉丝。” 伯伯随手点开一手歌,问池越:“这些都是现场录的?没有修音?” “那肯定是不会修音啊。”池越笑嘻嘻地说,“我哥哥唱歌厉害着呢,用不着那个。” 池越是真的不懂音乐这行,就叽叽喳喳地说着,外行人嘛。伯伯在旁边听他聊天,却并没有出声打断他,一直到把池越手机里的歌都听完了,伯伯慢悠悠地说了句:“嗯,挺好的。” 池越撇了撇嘴,还有点不乐意:“只是‘挺好’呀……” 这评价可是太一般了,池越不太满意,拽着伯伯要继续安利江渐冬,还没说两句,车上的广播就响了,京北要到了。 池越有些沮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伯伯有点眼熟,他想了一路都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倒是伯伯很意味深长地看了俩人一眼,说:“我们大概很快就要见面了。” 池越已经站起来去够箱子了,没听到他说什么,江渐冬却是听清楚了,抬眼打量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伯伯依旧笑呵呵地,他也在这站下车,临走时拍了拍江渐冬的肩膀说:“小伙子,加油。” 江渐冬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 - 京北的高铁站与他们上车的那个车站迥乎不同,宽敞,繁华,现代化。 这里是真正的大城市,这站下车的人很多,池越拎着重重的行李走下站台,差点不小心被来来往往的行人给撞了,江渐冬眼疾手快地拉过他的箱子,说:“跟紧了。” 池越点点头,乖乖跟在他的身后。 在小镇子里待久了,习惯了那里泥土的味道,再回到繁华的现代都市时难免觉得不适应。周围的人太多了,池越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渐冬身后,有种很安稳的感觉。 ——明明江渐冬才是 作者有话说:周末啦,一会儿八点再更一章。大家周末愉快~ 聂教授的穿着与在高铁上的时候迥乎不同,头发仔仔细细地梳在脑后,身上一件剪裁合体的燕尾服,脚踩的皮鞋擦拭的一尘不染。 池越的表情愣了一下,是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反差太大了,但他又无比确认,这就是他们上午在高铁上遇见那个人。 池越有点结结巴巴:“聂……聂聂聂教授?” “我可不叫什么‘聂聂聂教授’,我就一个聂字,”聂教授莞尔,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领花,“正式介绍一下,鄙人姓聂,名永灿,是京北音乐学院的声乐系教授。” 这时候的聂教授是真的与之前在火车上完全不同了,不只是着装,还有气质。站在教室里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在火车站那种和蔼可亲发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心底而生的自信,或者说是一种距离感,在这里他就是绝对的王者。 聂教授还有正课要上,简单地和两人聊几句之后便走上了讲台,而在他上台的那一瞬间整个教室里的气氛都变了,原本学生们都懒懒散散地坐着,又马上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着,一句小话都不敢说。 于是此时池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看来聂教授确实和那些学生们口中一样严肃,不好惹。 学声乐的人嗓音要比一般人更浑厚一些,他们习惯不同的发声方法。聂教授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厚重,有力,池越和江渐冬也教室后面听讲。 江渐冬听的很认真,他向来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池越也想认真听,但这是一节音乐史的课,池越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听着聂教授抑扬顿挫的声音,他不自觉地跑神了。 其实池越是见过聂教授的照片的,但在高铁上却完全没有认出来他,照片上的聂教授很严肃,邻座的伯伯却是和蔼的。 池越想起当时自己拉着他安利了好久的江渐冬,还吹牛说“我哥哥是世界上唱歌最好听的人”,这会儿明白了聂教授的身份,他只觉得尴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池越确实是很喜欢江渐冬,但在教授面前吹什么“最好听”。那确实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就这么尴尴尬尬了一节课,池越都不敢看聂教授的眼睛。 好几次聂教授朝着他们这边瞥来眼神,池越只能尴尴尬尬地笑着。 下课的时候聂教授过来找江渐冬说话,又是温温和和的语气,这会儿的他好像,又变成高铁上的伯伯了,很自然地和江渐冬商量起之后上课的事。 池越在旁边听着俩人的交流,忽然就想开了——音乐学院的教授能听他吹那么久,这不是正是证明了江渐冬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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