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期躺在床上难受的蹙着眉,看样子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做了个梦,梦到了下雪天,依旧是年幼的样子,但看起来有十岁左右了,蹲在了一个公园架起的组合滑梯下,抱着膝盖,头埋在里边。一个身影焦急的跑着过来喊她。“梦期!”是顾言,也是十几岁的样子,脸也没了婴儿肥。他正一脸慌张的样子,在看到了缩在了楼梯间里的她后,冷静放松下来,只是表情依然凝重,停下了脚步,抿紧了嘴,默默的过去伏下身抱住了她。良久,他唱起了熟悉又陌生的歌谣——狼会吃掉噩梦里的怪物鸟儿会重新翱翔自由的天空所以小小的孩子安心沉眠在梦乡不要害怕梦中的森林星星会为你照亮前方的路……夜晚很漫长愿晚风携来美梦愿月光携来祝福愿夜莺携来丰硕的果实愿你一路有星辰相伴愿你不再孤单他哽咽的唱着,轻拍她的背。再看向她时,他嘴巴张了张,眼角落下了泪,最后轻轻地说道:“梦期,你还有我。”他抱紧了她,又重复道:“你还有我。”然后,悲伤淹没了她。…………现实,林薇薇摸着她的额头。“也没发烧,但是她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凌梦期眼角突然流下了泪,顺着往下流进了耳鬓。“诶!”林薇薇匆匆擦掉,然后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李茜叹了口气,皱着眉,也是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凌梦期。“做了恶梦吗?还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两对视一眼,又是无奈的叹气,方腾看着挠了挠头,也是有些泄气的样子。程渊清道:“走吧,我们继续去找汽油,然后离开这里。”林薇薇点头,走的时候还叮嘱顾言照顾好凌梦期,顾言没回应,但照顾凌梦期的话交给顾言不会不放心。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凌梦期床边,一副失魂落魄、望着凌梦期眼里一片空茫的顾言。他的状态要更令人担心点,但是他们应该插不上手吧……“嘎达——”门关上了,顾言依然不错眼的看着凌梦期,又或者他在透过凌梦期在看某一段回忆,只是这段回忆既痛苦又空虚。几年前,无能为力的他在亲人面前被迫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几年后,他又因为自己的恐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逃避着对过去闭口不言。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梦期……”他又开始忍不住掉眼泪,深陷在那段痛苦的回忆里,无力和迷惘重新包裹住他。几年过去了,他讨厌甚至恨这样的感觉,但却常年和这些痛苦的情绪为伴。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擦拭他的眼泪。凌梦期声音沙哑:“你好像……不止在我面前哭过一次吧?”凌梦期还是有些恍神,熟悉的记忆将她记忆中的她混淆。在梦里,那个比自己要高的男孩总是跟在她的身后,总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哭泣。哭了这么多次,她总该要烦的吧?但梦里的她反而习以为常,任由比她高的男孩埋在自己颈窝里哭。凌梦期说道:“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总爱欺负你惹你哭的人。”顾言抿紧嘴摇了摇头,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脸在她掌心蹭了蹭,却依然在流泪。看着他眼里的哀伤与愧疚,她稍微清醒了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天台上她和周文涛的对话,那段有关他过去的传闻。“你要问顾言的事?老实说,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周文涛摊着手说道:“毕竟那时候你们很亲密,好像还住一起了,因为上下学一起来一起走,连回去的路线都一样。”凌梦期看他的眼神逐渐像在看一个变态:“你对我们好关注啊。”周文涛气急败坏的解释道:“什么啊?是那时候大家对你们的关注一直都不曾降低好不好?”然后他又回过神来,改口道:“不对,准确来说,是对顾言的关注度不曾降低。”他看凌梦期疑惑的望着自己的眼神挠了挠头,然后说道:“事先声明,我说的是传闻,学校里面广为流传的传闻,不包含个人针对,你可不准说我什么。”凌梦期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有屁快放。”周文涛无语的看她,然后还是乖乖说了。“其一,比较广为流传的传闻是关于他父亲,多半是真的,因为听说都上过新闻。”周文涛说道:“就是顾言他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家暴他父亲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奶奶。”凌梦期一时没听懂,问道:“这跟顾言有什么关系?”周文涛一本正经:“有亲属关系。”凌梦期警告道:“喂!”周文涛:“咳咳,你好好听我说嘛。”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文涛说,顾言的父亲在被发现遭受家暴并且闹上新闻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亲被他父亲,也就是顾言的爷爷打死了。那时候他父亲具体几岁不清楚,但是应该是未成年,在社会的帮助下长大,扬言要成为一个律师,报答社会和帮助那些和她妈妈一样遭受家暴的女性。长大后他确实成为了律师,娶了一个读研究生的学妹做妻子,生下了顾言。“这听起来像逆袭人生似的。”“但还是有些倒霉吧?”凌梦期疑惑。周文涛解释道,倒霉的点在顾言母亲上。“这是其二,半真半假的传闻吧。就是……顾言的母亲,莫名其妙的疯了。”凌梦期:“!!!”凌梦期瞪大了眼睛。“究竟是疯了还是得了什么精神病就不是很清楚了。”他立马说道:“先说一下,我不是在骂人哈。然后顾言父亲对外说是自己顾着工作忽略了妻子才会这样,也没有离婚再娶。”他回想了一下,“之前听低一年级的人跟高一年级的人谈话,说顾言母亲不仅疯了,还跟人跑了。于是还有人说,她丈夫工作忙,所以她出轨了,没办法和对方在一起所以疯的。毕竟丈夫是律师,传出去也不好听……”凌梦期渐渐攥紧了手。“由于不明真相吧,于是也没传多厉害,也就说说……”凌梦期忍不住冷‘呵’了一声说道:“要真知道不明真相就不该乱说,也不会有这种荒谬的传言。”“啊这……”感受到凌梦期语气里的寒意,周文涛默默的捏住了耳朵。“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意外听到……”凌梦期的声音降至了冰点:“继续。”于是周文涛战战兢兢继续了。“……当时也有人安慰顾言,那时候他还有几个同龄的玩伴,说这件事的也是和顾言待在一起玩过的人好像。他说当时班里的人听说了一点他家里的事,于是有人问他,有人安慰他,但他一律不答,只知道哭。于是渐渐的,他就变成了一个人。”“后来,老师也担心的几次把他叫到办公室,还问他要不要转班。但是一学期结束后,他跳级了。后面就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也不找别人聊天,直到你跳级上来后你们认识。”周文涛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周文涛不自在的挠挠头,又说了件事。“其实,在我骂完顾言后,我去找过你道歉。但是你拒绝了,把我说了一通,说我真正该道歉的对象不该是你,而是顾言,于是我又去找他道歉。”然后他沧桑的语气说道:“结果我差点又被揍了。”凌梦期没心情笑,但好歹还是努了努嘴,说道:“你好逊啊。”周文涛不淡定了,辩解道:“我那是没反应过来!”他委屈的说道:“我也是去道歉,有要道歉的嘛,结果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把我按在墙上威胁我,要我离你远一点。”凌梦期懵了。周文涛还在叭叭:“不过当时他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却在哭,像是在怕什么。当时我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之后,听到传闻后,也不是不能理解吧……他可能是看到我和你待在一起,可能是害怕,害怕你会离开。”他叹了口气。“毕竟那时候,他只有你了。”……思绪回到现实,凌梦期沉默了,抚摸着顾言脸的手开始揉捏起来。顾言眼神疑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任她捏,加上脸颊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怪可怜的,……也怪可爱的。凌梦期看着他,猝不及防道:“对不起……”顾言:“!”他瞪大了眼睛眼睛,呆呆的看着凌梦期,凌梦期也注视着他,继续说道:“我可能是……太着急了吧?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凌梦期垂下眼睑,又捏了捏他。“可是说不定,你也在独自背负着什么吧,不然也不会不告诉我,然后又面对还什么都不记得的我。”或许是,说出来也是在自揭伤疤,或者也觉得,说出口也是件有压力的事,所以闭口不谈,或者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这样逼他……凌梦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顾言抿紧了嘴,眼泪又开始一颗又一颗砸下来。他摇头,不断的摇头,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痛苦。“对不起,对不起,梦期……”他泣不成声,埋在了她颈窝里,抱紧了她。凌梦期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良久,她轻轻拍着顾言颤抖的背。“顾言,你要和我说,就算有不想告诉我的事情也要直白的告诉我。我不会生气,只会理解,但你不要放任沉默。”凌梦期闭了闭眼,像哄他似的回抱着他,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脸颊。“沉默会滋生误解,产生隔阂,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最后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喜欢捡个丧尸是竹马()捡个丧尸是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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