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的!他会理解我的!”赫尔纳多喜悦道,“阁下,我们去楼下散步吧,我同您慢慢说。”宁柚:“好啊。”a-99,曼戎世家庄园。看着坐在面前浑身低气压的军雌,琴不禁笑了,缓缓开口:“怎么,后悔了?”安格塞斯摇头,说:“不。”“真的吗。”琴笑意更甚,“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正在深度反省你的罪恶,它像一枚下坠的陨石,快要压垮你的肩膀。”“琴博士。”安格塞斯道,“您还是那么热衷于解读军虫的微表情。”“当然,我的第一学位可是两性心理健康。”琴说,“有时候真希望你们这些……不会好好说爱的小虫,都去研读一下我教授的学术著作。他老虫家逝世已经三十一个年头,如果他知道这些研究令后代受益匪浅,一定倍感欣慰。”安格塞斯没说话,沉思半晌。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博士。这些难题,全部可以通过攻读著作解决吗。”“想什么呢,安格塞斯。”琴笑眯眯地,“我是逗你的。我记得你少时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和你的小阁下一样天真?”“……”安格塞斯耐着性子,“您和从前一样,总是拐弯抹角。”“你想得到通俗易懂的答案,是吗?”“我想要正确的。”“没有一条道路绝对正确。”琴注视着他,“太想求得结果,那么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孩子。”“我应该……怎么做?”他顿了一下,“请告诉我。”“我该,我该怎么对他好?”眼前高大的军雌,从未像这一刻那样深深地垂首,像是在忏悔中自我凌迟,剖开心脏。注视着他,琴叹了一声气。“重新开始。”“安格塞斯。”长者的声音低回轻柔。“他太脆弱了,不要用力地抱他,他会痛的。”“不求回报地去爱吧。对他来说这是温柔。对你自己,也是一样的。”……晚风吹动纱帘,在宁柚曾经短暂住过的阁楼,安格塞斯从床底找到一本落灰的书。房间里的任何事物,宁柚一件也没带走。应主虫的要求,这里维持着宁柚走之前的模样,就连他在床上打滚时弄皱的床单,也未被抚平。一切琐碎的细节都在还原最初。在那半开的窗透来一袭花香时,安格塞斯俯身拾起书。随着灰尘拂开,一张陈旧书封出现在军雌面前,久远的记忆回溯而来。《lovelettersforcynthia(白玫情书)》。弗里兰斯十来年前流传的一本简体诗集,不知撰写它的是哪位信奉浪漫哲学的吟游诗虫,还是某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他的词汇匮乏,审美糟糕,语法一塌糊涂。仿佛一个非虫语母语者,在醉倒的情形下混乱记录。[1st我巢居的星球是一片贫瘠土壤辛西亚到来之后它就变成花房辛西亚说我埋下一颗白玫瑰的心脏如果没有得到充足的爱它便立即死亡……]这是1st的序。时间太久,安格塞斯早已记不明晰,雌父曾在这里为他念诵这本诗集,他昏昏欲睡,只记得寥寥几句。[它是战争的反义优雅的集合枪管里生长出的微薄天光将子弹锈蚀和浸透深绿的血管缠绵亲吻我扣下扳机的手在花期来临的时候初春就变成初春曙色就变成曙色飓风就变成飓风银河就变成银河翅骨断裂的阵痛下它要爱成为爱我成为我……]后来这本书不见了,他以为弄丢,不曾想它其实还在这个房间里,被某只上蹿下跳的小猫给扒拉出来了。……一直都在这里。安格塞斯翻到最后,背面印刷的灰色斜体小字是笔者注解。[cynthia不是一个雄虫。它只是一朵玫瑰。一朵珍珠白小玫瑰的名字。……]在这句话的下面,有虫留下一行浅浅的,稚嫩的铅笔字迹。“作者在说谎。:)”安格塞斯:“……”他手一抖,忽而书页之间飘下一抹浅紫。夹在书里的圣丁香,已经因为失去水分而变得色泽黯淡,薄如蝉翼。安格塞斯弯下腰去,轻轻拈起。霎时间他突然想起某件事情,愣在原处。这枝丁香,是他亲自摘下,然后放在熟睡的小雄虫手心里的。那时宁柚身体还很虚弱,稍稍高声讲话便咳得几近晕倒了。他把他抱回阁楼,听他闹骂,哄他睡去。睡着的宁柚总不踏实,像是定要抓住什么东西才肯安心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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