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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我做了两套，每套六支钥匙。我顺便在附近店铺买了两只皮的钥匙夹。我把贾道德公寓复制钥匙，在两只钥匙夹中各放了一把，再把其它无用的钥匙，分别装在钥匙夹中。

我把这二只钥匙夹带到后街，把它们泡在阴沟水里，把它们用脚踩，把它们在地上磨，再用手帕把它们擦干挣，又放回到口袋里去。

我回去旅馆。

职员说有过一通电话找我。对方没有留言，但说十五分钟后会再打来。是个女人声音。

我回自己的房间，用热毛巾敷我受创的下巴，一面等着。

电话铃响。

苗露薏的声音在彼端发言。

&ldo;哈啰，唐诺。&rdo;她说：&ldo;你怎么样?&rdo;

&ldo;非常不好。&rdo;

&ldo;你走了，帽子没有带走。&rdo;

&ldo;我被撞出去了，帽子被迫留在你那里了。&rdo;

她银铃似地笑了。她说：&ldo;你总是喜欢一字不错地咬文嚼字。要把帽子拿回去吗?&rdo;

&ldo;可能的话。&rdo;

&ldo;我这里完全是开放的。&rdo;

&ldo;你在哪?在公寓吗?&rdo;

&ldo;不是，那个公寓对每个人都太方便了，随时可以进进出出。&rdo;

&ldo;你的客人怎么样了?&rdo;

&ldo;他们把他留置在里面。&rdo;

&ldo;我的帽子在里面?&rdo;

&ldo;没有，在我身边。&rdo;

&ldo;你在哪?&rdo;

&ldo;我在一家就在你旅社对面的大餐厅里，这里有间餐前接待室，专门用来给淑女坐下来，等候后来的绅士的。我端庄贤淑地坐在里面。这里叫白云天。我……&rdo;

&ldo;我知道在哪里，我见过。&rdo;

&ldo;要下来吗?&rdo;她问。

&ldo;下来后做什么?&rdo;我问。

&ldo;喝酒。&rdo;

&ldo;又做什么?&rdo;

&ldo;吃饭。&rdo;

&ldo;再做什么?&rdo;

&ldo;谈话。&rdo;她说，笑得像银铃，&ldo;你下不下来?&rdo;

&ldo;下来啰!&rdo;我说，把电话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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