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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宴欣慰一笑，见已经看不到江蓠烟的身影了，才发动车子离开。

——

“向医生。”

江蓠烟站在向晚办公桌前面，眉眼低顺，有些迟疑地看着眼前有些严肃的向晚。

向晚看着与之前别无一二的脸，当看到她脸上的局促又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

“那个…”向晚停顿住，随后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星期好好干。”

江蓠烟点了点头，之后便低着头盯着地面，里面的气氛一度陷入沉默尴尬中。

“那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回吧。”向晚生硬地说道。

“啊？”江蓠烟一瞬间是懵的。

“我的意思是回你工作的地方，等会就要开始查房手术了。”向晚解释道。

江蓠烟站在原地悄悄松口气，答应到：“好的，谢谢向医生。”

向晚目送江蓠烟的身影，门轻轻被带上，密闭的空间趋于安静。

隔了一会，向晚低头垂眸，手指僵硬地在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纸，拿起笔把最后一个名字划掉，而后又收回原处。

向晚看着最后两个字的黑色一坨，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这次带的四个实习生都是有史以来各方面都不错，本想着这次就破例一次，四个都收了，没想到到最后关头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自诩没有给江蓠烟开过什么后门，除了前几次看江蓠烟每次都早早下班提醒了一两句，其他都一视同仁，这次上热搜她心里清楚知道跟其他三个人有关系，如果不是一封邮件把顾沫在后背做的那些事情一一列出，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让江蓠烟回到医院。

从医几十年见过太多的恶意，不乏一些把自己的痛苦要在别人身上加注一遍的人，生而为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一个人的恶意也会无意而生，无论是网络上虚拟的恶还是现实中真实的恶，足够让一个女孩子背上莫须有的后果。

让她待在家里是减少意外最好的办法。

——

江蓠烟按捺住心里的那种犹豫，脚步坚定地朝着四人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眼前洁白的门板，江蓠烟抬起手臂曲起手指敲了敲。

“请进。”

这次不是顾沫的声音，而是谢辰的声音传来。

江蓠烟走进来，谢辰还微微转头，当看到是江蓠烟的时候还有些怔愣住，隔了一两秒后对着江蓠烟微微一笑。

江蓠烟也同样漾着笑回敬他，而后又对着谢辰对面坐着的何芯也一笑。

今天出奇的是一般不搭理人的何芯竟然也对着江蓠烟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江蓠烟走了几步到自己的桌子旁，让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之前对面的桌子上摆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桌面，而如今却荡然无存，收拾的一干二净，仿佛无人在那里留下过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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