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攥着花序的手把她从桌子后面拖出来。
“你又背叛我!”
花序吓得直哆嗦,抱头崩溃道:“是你伤害我在先!我不想再被你虐待了!”
“我伤害你什么了?你说啊!”
“你忘了?你居然忘了?!”不可置信地望着白术。“你怎么能忘记?!”
她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神情里透出的恨意,若能转化为实质,白术怕是已经死上千次万次了。
同时让人不免感到好奇,白术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十恶不赦的事,才能将她逼到这副田地。
“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花序气得发抖,她豁出去疯狂吼道:“你打我,用刀割花我的背部,你是个变态,一直在我背上作画、刻字,还不许我呼痛不许我哭!”
白术听完,呆若木鸡。
好半晌才平复好麻了的心情,怪异地瞅着她,“你什么时候得了臆想症,我怎么不知道?”
花序冲他啐了一口,“哈,敢做不敢认。”
她眼底恨意翻涌,逐渐失去理智,冲过去和白术厮打起来。结果可想而知,又被白术压在地上打了一顿。
二人无声对视两分钟。
默契地不再动手继续动嘴,这一说,倒是让人听出不少怪异的事。
白林觉得这架要吵很久,站着有点累,顺手拿出两把椅子,他们坐着边嗑瓜子边听八卦。
见二人一副听人扯头花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代栩栩忍不住翻白眼。
你们礼貌吗?
最后白术和花序把话说开之后,发现一件惊天秘密。
千年前,花序恨着白术,帮那群炼器师封印了白术,自此白术憎恶花序背叛自己,出来后打算折磨她。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花序被人迷惑欺骗了。
所谓白术‘折磨’她的场景通通不是真的。
白术检查过她的记忆,发现一段记忆有些古怪,根本连接不上,像是有人刻意虚构了一段记忆,强行灌入她脑中。
很快白术就把这件事和施堓来‘释放’他这个‘恶灵’的事联系在一起。
逼问下,施堓说出这些都是他祖上曾经做的。
原来他祖上明知打不过全盛时期的白术,所以偷偷潜入如意坊,打算从白术身边人下手,知道白术身边有一个心腹,于是改变了花序的记忆。
之后让花序与他里应外合,才灭了白术。
至于恶灵这事,着实有些坑后人了。
白术太强了,无数炼器师倾尽全力也不过只是镇压住他而已,为防止某一日白术重现人世,他故意将白术描述成恶灵,以此可以挑拨后人对付白术。
骨子里卑劣的人,后人骨子里也是卑劣的基因。
施堓想走捷径,企图掌控恶灵为自己所用,帮助施家更上一层楼,不惜杀了自己的儿子,结果换来的却是……
白术这边捂着脸,惨不忍睹。
自己创造的傀儡没脑子,坑到自己,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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