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哥哥!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西莉卡泪眼闪烁、委屈地恳求。
栗原勉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行,艾恩葛朗特中像这样的怪物数不胜数,你要拿起剑的话,就得拥有面对这些怪物的勇气!”
“我不能一直保护你的安全,你需要成长出保护自己的力量才行。”
不过他还是留了余地:“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放弃,我也不会逼迫你。”
栗原勉稍微半蹲下来,和西莉卡平齐,正视着她。
“所以,你要选择放弃,还是拿起手中的剑战斗呢?”
“勉哥……”
西莉卡看向不远处令人作呕的怪物们,缓缓、而又坚定地点下了头。
……
五点的钟声渐渐消失。
随后,钢琴声响起,每隔半拍便是一下清脆的乐声。
在钢琴声中,双簧管奏响了悠扬的曲调,与其相奏合的,是长笛嘹亮清澈的高音。
“勉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入艾恩葛朗特吗?”
走在初始之街的路上,西莉卡停下脚步,突然问道。
栗原勉想了想,猜测道:“嗯……这首曲子?”
“没错,我就是因为这首曲子所以来到了艾恩葛朗特。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是在sao的宣传片里。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清澈温暖的曲子,是在叙述着怎样的世界?我一定要来看看。”
西莉卡闭上眼,但就在此时,乐声一转,乐音变得哀愁起来,就像是行驶在海面上的船突然遭遇到了暴风雨。
紧接着,急促的鼓声后,一声钹的打击,将整个音乐转变为了水手们与暴风雨激烈的抗争。
然而仅仅数秒,万籁俱寂,只余长号的低沉,仿佛代表着激烈的抗争在暴风雨面前,也争不过多久。
“可我没想到,如此温暖的乐声之后,就是悲伤。在外冒险的人们,努力抗争,却也无能为力。
如果只有一开始的温暖,没有后来的挫折,那该有多好?”
西莉卡看向栗原勉,眼里满是悲伤。
栗原勉知道她意有所指。
乐声中隐喻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些被虚拟现实所吸引,然后被困住的玩家。
他抬起头来,明明离被红色文字遮挡住全部的那天已经很远,却好像是发生在刚刚一样。
“但这样的话,就听不到乐曲的最后了。”
仿佛是在附和着他的话语,双簧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和刚开始的群乐不同,此时的音乐,变得单薄,好似寓意着在暴风雨过后存活下来,努力发声的人们。
“我们不知道曲子的最后会是什么,但听到最后,应该不会是件坏事情。对吗,西莉卡?”
西莉卡看着他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颤抖地问道:
“勉哥哥,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归乡》,我们会回到现实世界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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