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愈合,体内本就只是轻微伤,睡眠也补齐了,难得精神状态尚好,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脖子以上都是夏星河非常敏感的部位,侵略性极强的墨兰香,勾得他后颈的腺体无法克制地翕张。
夏星河的视野终是被蒙上了一层情动的蒸汽,他轻轻将那人从腿上托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边的床上。
黑暗里,那人期待的目光亮得有些刺眼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鲜活过了。
那一刻,夏星河不知被什么蛊惑了,竟大起胆子问道:哥哥,那我们现在还算
之前说好要还你的,发情期的事情可不能草率。
那人相当生硬地打断他的话,伸手轻轻摩挲着他后颈有些泛红的腺体,我们各取所需,也挺好的。
在他躲闪的目光里,夏星河心脏轻轻抽动了一下,一丝无法克制的愠怒彻底将他最后的理智撕碎。
一开始还算是墨兰香占据了上风,但是来往了不出几个回合,那四处试探的花香味似乎真的把奶香惹毛了。
没人能料想那温和醇甜的甜牛奶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花枝轻颤,把这夜揉成了碎沙,躯壳被填得越满,脑海里便被放得越空。
一片吱呀声中,齐路遥刻意不让自己去想一些扫兴的事纵使情况变得越发危险起来,但是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全身心享受当下的愉悦。
食髓知味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又或者说,曾经的一切想要故态复萌,以他的意志根本无力招架。
人终究会死,为什么要将自己桎梏在镣铐里?
就这么快乐至死就好了。
齐路遥接收到自己婉拒复合的暗号之后,夏星河的态度也骤地冷却下来。
那人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这让齐路遥反而有些不习惯。
除了分手那次,夏星河都很少这样占据强势的主导地位,他不喊自己哥哥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真的完蛋了。
奶白色的巨浪翻涌得叫人窒息,墨兰细长的花瓣在暗夜里蜷曲又舒张,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凋零。
苍白失色,花蕊终是落了一地就这样忘掉一切吧。
唯有这种时候,齐路遥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
醒来又不知是睡了多久,齐路遥撑起身子,第一反应是摸向一边,却又再次落了空。
身边床单的褶皱已经被捋平,被子也是整齐地盖好,连边角都被掖得一丝不苟。
啃噬了齐路遥几个月的不满与渴求终于暂时被浇灭,但他此刻却并没有特别畅快。
夏星河倒是在这时显得十分理智,几乎是在成结的边缘退了出来,最大可能地避免了节外生枝,也最大程度上让齐路遥感觉到了难受。
他开始渴望能更多地得到来自心理上的慰藉,比如一个可以依赖的恋人,而不是单单停留在身体互动上这么简单。
得寸进尺。
脑子里闪现过了夏星河无数次死亡的场景,齐路遥骂了自己一句,烦躁地抹了抹脸,揉着腰下了床。
直觉告诉他需要静下来好好复盘一下得来的线索,但是身体的过渡透支拒绝了大脑继续运行的请求。
他在夏星河桌上拿了笔纸,打开台灯尝试着像夏星河那样写写关系图:
欧文林、刀疤男、夏星河、丹青、秦东晨、周柏安、墨远游、提托先生。
北郊、皇二院、银河里。
他咬着手指,发现很难把这些名词用清晰的线条连接贯穿。
纠结中,齐路遥的耳边响起夏星河曾经的话语:
哥哥,我们当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用理科思维去解决。
谜题就是充满未知数的方程组。夏星河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有时候问题无解,不单是因为方程组本身难解,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列出所有的等式。
眼前,齐路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残缺无解的方程组。
这甚至不能称作方程组,齐路遥烦躁地想,这一团碎片顶多算是一个个未知数,甚至连可以嵌套的公式都找不到。
他闭上眼,那一瞬间,似乎又置身于夏星河给他讲高中数学知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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