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琋说:&ldo;都一样吧。&rdo;
赵远瞩说:&ldo;计划怎么办?&rdo;
曹琋说:&ldo;按原定的办,我们用的本来就是阳谋,不怕玩阴的。&rdo;
曹启智一回家,就遭遇三堂会审。
他淡然地问:&ldo;母亲身体怎么样了?&rdo;
曹父说:&ldo;你少惹她生气,身体自然会好!&rdo;
曹母打圆场:&ldo;难得回来一趟,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rdo;
曹启智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靠楼梯扶手而立的曹启刚脸上。对方嘲弄的眼神像是一面照妖镜,将其他人的心思暴露得一览无遗。
&ldo;我还有事……&rdo;
话没说完,就被曹父粗暴地打断:&ldo;有什么事比家人更重要?&rdo;
自己也是家人的一员吗?
多年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想要不管不顾地吼出这句话,但对着一张张熟悉又冷漠的脸,心凉得连抱怨都提不起劲。他说:&ldo;我改天再来看你们。&rdo;
&ldo;站住!&rdo;诸如&ldo;走了就不要回来&rdo;&ldo;敢走一步就打断你的腿&rdo;&ldo;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rdo;之类的话在曹父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却伤感地意识到并没什么用,放软了口气说:&ldo;难得回来,吃顿饭总可以吧?&rdo;
曹母拉住曹启智的手:&ldo;就是,就吃一顿饭,一顿饭。&rdo;
她要亲自下厨,曹启智只好坐在客厅里等。
他原先的房间在二楼,此时却不敢上去看看,生怕发现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别的用途,自己在这个家里再无容身之处。
曹父去楼上拿了个机甲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到他面前:&ldo;你小时候吵着闹着要的限量版模型,我托了很多朋友,总算找到了。&rdo;
曹启智拿起模型,细细打量了很久。多少年前的事了,自己都记忆模糊,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可是感受到的不是感动,而是越发的心冷。小时候他看哥哥想什么有什么,就自己也试试,可结果总是与预想的相反。于是自欺欺人地认为父母太忙忘了。现在看来,他们是知道的,记得的,只是不想、不愿、不做罢了。
曹父自觉打了一手漂亮的感情牌,假装热切地嘘寒问暖。
曹启智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只是遇到程岫的问题,全都打了马虎眼。很快他发现,程岫不是曹父问题的重点,曹琋才是。而且他关注的都是曹琋对利利党的贡献,与程岫的相处等,方方面面,细致之极。是看到了曹琋的能力,想让他回到曹家?还是寻找曹琋的弱点,从而控制程岫?
与曹琋相处久了,曹启智也变得多心起来。
曹母拖了两个小时做好饭,发现客厅静悄悄的,两父子干坐着,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曹父想听的他不想说,他想说的曹父不想听。
在餐厅坐下,曹启智埋头苦吃,曹父拿起筷子才吃了两口,他已经一抹嘴巴准备走人。
&ldo;坐下!&rdo;曹父埋了半天的火终于没埋住,&ldo;长辈还在吃饭,你就撂筷子了?这是谁教你的礼仪?&rdo;
曹启智说:&ldo;我怕您对着我吃不下饭。&rdo;
曹父说:&ldo;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就不想想怎么改进吗?&rdo;
曹启智说:&ldo;我可以变得努力,变得聪明,变得勇敢,但是没有办法学习哥哥变得又蠢又懒又贪婪。抱歉。&rdo;
被耳提面命了一晚上不准怼弟弟的曹启刚终于忍不住摔筷子:&ldo;你再说一遍?说谁又蠢又懒又贪婪?&rdo;
曹启智懒得理他,站起来就要走。
曹父说:&ldo;要走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ldo;曹琋……是不是曹燮?&rdo;
军事议会火烧得很旺,会议室每天都像一锅煮沸的粥,无数人在里面争吵、呐喊。
蒋向峰是活动的箭靶子,随便坐在哪里,都有无数支明枪暗箭she过来。桑逸云稍微好些,被藏在后面,只有敌军攻势猛烈的时候才会被波及。最悠闲的莫过于虞美,从一开始就摆出事不关己的中立态度,但在每次会议中积极煽风点火,将&ldo;唯恐天下不乱&rdo;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又是一场令所有人筋疲力竭的争论之后,虞美提出吃点下午茶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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