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道,&ldo;就是此处了,这里大概有两丈宽的地方,都生的有这般污渍。&rdo;
这些污渍是长年累月而生的,霍危楼先探身看了船体吃水之处,又忽而转眸往二楼之上看去,&ldo;二楼是何处?&rdo;
一个绣衣使道:&ldo;侯爷,此处二楼往上,是二楼西边的楼台。&rdo;
霍危楼当即往二楼西面楼台而来。
和搭起戏台的东侧楼台不同,西侧楼台并不大,此刻靠着围栏堆了不少帆布桅杆等杂物,霍危楼上前来,往靠近一楼厨房的那侧走去,围栏之下堆着不少桅杆和麻绳,上面落了不少灰尘,许是许久未曾用了,霍危楼左右看了看,&ldo;叫沈涯来。&rdo;
沈涯来的很快,一上来霍危楼便道:&ldo;这些东西平日都堆在此?&rdo;
沈涯颔首,&ldo;此处地方不大,且又是在船尾,平日里无人来,这些是两个月前换下来的桅杆,还有些平日里用不着的东西,一楼有些发潮,且已快堆不下了,便堆来此处。&rdo;
麻绳等物的确容易发潮,此言倒也无错,且这些杂物已经堆了两个月了,想来和李玉昶的死无关。然而霍危楼踩着麻绳站上去之时,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麻绳堆叠在桅杆之上,形成了一小段陡坡,沿着这陡坡往上,几乎能一步跨出围栏。
霍危楼便沿着这些杂物往前走了两步,沈涯见状立刻道:&ldo;侯爷当心,在下立刻找人来收拾此处。&rdo;
霍危楼站在最高处,几乎再有一步,他便能一脚踏空落下去,而此刻船身若有晃动,他亦有可能掉落至江中,他如此,莫说沈涯,便是一旁的绣衣使都看着有些紧张。
霍危楼皱眉道:&ldo;此处一直是这样的?&rdo;
沈涯苦笑一声,&ldo;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平日里也无人管,船一旦走动起来,摇摇晃晃的,散了倒了也不一定。&rdo;
霍危楼探身往船下看了一眼,又左右看了看,随后指了指靠墙角立着的一把灰扑扑的竹扫帚,&ldo;将扫帚拿来。&rdo;
绣衣使动作敏捷,将扫帚递给了霍危楼,霍危楼接过,令扫帚立在船舷边,而后,缓缓往外轻轻一推,松了手。
&ldo;噗通&rdo;一声,扫帚直直坠下,擦着船体的边儿落入了水中,此刻船行的慢,很快那扫帚又飘了起来,一时挨着船体,一时跟着水流翻动。
霍危楼若有所思片刻,这才稳步退了下来。
沈涯掌心捏了一把汗,&ldo;侯爷,玉老板是从此处掉下来去?&rdo;
霍危楼淡淡颔首,&ldo;极有可能。&rdo;又吩咐道,&ldo;带路去李玉昶的舱房看看。&rdo;
沈涯在前带路,待走入了廊道之中,便忍不住道:&ldo;侯爷觉得玉老板是被人谋害的?会否……是他自己不小心落入江中的?&rdo;
霍危楼道:&ldo;若无证据表明是被谋害,便可算作自己跌入江水之中。&rdo;
沈涯松了口气,&ldo;其实在下觉得,只怕多有可能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昨夜两折戏唱的好,玉老板高兴,后来喝了不少酒,并且,他的屋子离那二楼甲板有些近。&rdo;
话音落定,沈涯驻足,&ldo;侯爷,就是此处了。&rdo;
霍危楼看着眼前这道门,又看了看露台位置,果然距离很近。
李玉昶的舱门并未关,只轻轻一推便开了,舱房比不得三楼阔达精致,却也一应物件俱全,而李玉昶的私人之物则更是多,写着戏中故事的戏本子,绣纹繁复的引枕,文房四宝,还有几本古时传奇游记,更有精致的茶具和两把玉骨折扇。
光看这些私人之物,也知此人平日奢靡享乐惯了。
屋内物品摆放的十分齐整,不见任何打斗痕迹,临江的窗户亦关的紧紧的,霍危楼内外翻了翻书册锦被等物,未发现任何异常,而书案之上的戏本子还打开着,仿佛主人刚刚离去稍后便要回来……
一切都再寻常不过,可李玉昶却死了。
查看完李玉昶的屋子,霍危楼刚带人下了楼,便见路柯迎了上来,见面路柯便道:&ldo;侯爷,昨夜玉春班最后一个见玉老板的人是柳慧娘。&rdo;
霍危楼眉头一皱,&ldo;带过来。&rdo;
柳慧娘被带到霍危楼跟前之时,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得知了霍危楼的身份,亦不敢像在霍轻泓面前那般耍些小心思,只十分恭顺的哭诉,&ldo;昨夜唱的好,老爷后来和沈老板多喝了几杯,后来老爷兴致高,说要和民女讲戏本子,老爷新写了一个戏本子,他说这戏本子让民女唱,必定能火遍大江南北,民女自然高兴,便和老爷在民女房中一边吃酒一边论戏,后来看老爷醉了,民女便先将老爷送了回去‐‐&rdo;
&ldo;将老爷送回去之后,民女又回到了自己房中,民女想着老爷想让民女在京城唱这出戏,也很有些高兴,回了房,民女忍不住练了练嗓子,这一练便是快两个时辰。&rdo;
柳慧娘越说越是哭的泪眼婆娑,&ldo;民女万万想不到,昨夜便是诀别,以后再也听不见老爷给民女说戏了……&rdo;
她哭的我见犹怜,可霍危楼却漠然看着她,只是问她,&ldo;你送李玉昶回去的时候,可有人瞧见?可有人为你作证?&rdo;
柳慧娘摸了一把眼角,&ldo;有的,卢青看见的,就是我们戏班子的生角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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