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之眉眼松快了两分,又叹气道:&ldo;过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你给林昭定了别的亲事也算寻常,若是别的好亲事便罢了,我也不来你府上令你为难,可薄家人明知道当年之事是哪般,却从中使了手段夺走了本该属于幽幽的东西,这才是我最难忍受之地。我知你亦有难处,给你多少日不算什么,只要此事有个结果便好,幽幽那里我还未将定亲之事告诉她,等你与薄氏大房攀扯清了我再与她说个明白。&rdo;
林槐也看出薄若幽毫不知情,他迟疑片刻,&ldo;与薄氏大房理论倒不算什么,只是两个小辈,忽然得知此事,也不知能不能接受。&rdo;
程蕴之哼了一声,&ldo;我看林昭看幽幽的神色,是十分喜欢多了这么个妹妹的。&rdo;
林槐失笑,&ldo;那幽幽呢?&rdo;
程蕴之蹙眉,&ldo;幽幽最是懂事的,这门亲事是她父亲母亲希望的,她不会排斥,且林昭的品性我也放心,二人已是旧识,到时候至多不自在些,又有何难的?&rdo;
林槐点了点头算作认同,见程蕴之少了怒意,林槐方才又说起了这些年的变故,十二年,能说的故事实在太多,而只要薄若幽的事落定,程蕴之对林槐亦无芥蒂,二人对着西斜的日头絮絮轻语,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光景。
……
正厅内,薄若幽一时未听明白霍危楼所言,&ldo;定亲之人是我?这怎会?&rdo;她更着恼了,&ldo;侯爷如此言辞,是当真觉的我是那般不堪之人,嫉妒我那堂姐?&rdo;
霍危楼闻言一时有些不忍,他虽是不快,却也知道婚事非薄若幽所愿,而她是受了欺负才有今日这般光景,他语声稍柔和了些,&ldo;并非觉得你会嫉妒。&rdo;
他沉吟一瞬,终是望着薄若幽道:&ldo;因为,那亲事本就是你的。&rdo;
&ldo;侯爷在玩笑不成?&rdo;薄若幽惊疑难信。
霍危楼摇头,&ldo;此事我早已知晓,否则,我不会让你与林昭少说话。&rdo;
薄若幽这下呆了,&ldo;我……是我与林公子定亲?那如今怎……&rdo;她忽而恍然,&ldo;是因我离京了?我离京多年,所以换了人定亲?&rdo;
霍危楼仔细看她神色,&ldo;期间内情不知,可这门亲事,当是你刚出生之时你父亲母亲便与林家定好的,后来你离京了,可此事几个林家老仆却是知晓的。&rdo;
薄若幽怔然片刻,面上无悲无怒,一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忽然,她皱眉看他,&ldo;侯爷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rdo;
霍危楼眉头微皱,&ldo;告诉你做什么?这门亲事有何好的?林家对当年之事必定不是一无所知,他们后来任由事情发展成如今这般,便不是非你不可,且此事与薄氏大房有关,你何必纠缠其中?再者他们订了婚约多年,若人家当真生了情谊呢?你便拿回了亲事又怎能算是一门好亲?&rdo;
本是他没理,可他此言说完,反倒是处处替她考量,薄若幽又问:&ldo;那今日侯爷怎会告诉我了?&rdo;
&ldo;我不告诉你,你义父也该告诉你了,此前虽暂瞒了你,却也并非想瞒你一世。&rdo;霍危楼语声微沉:&ldo;我是未想到他会先来林家,早知如此,我便该早点与他说明,当然,如今也不算晚。&rdo;
薄若幽听的眉心一跳,&ldo;侯爷要做什么?&rdo;
霍危楼神色肃然两分:&ldo;你义父替你拿回你的亲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再怎么说,做林家的儿媳妇,如何比得上做武昭侯的夫人?&rdo;
薄若幽面颊又红一层,&ldo;侯爷莫要乱来,义父并非求荣华富贵之人,奇怪,此事他从未向我提起过,难道他已知道林公子与我堂姐定了亲?&rdo;
说至此,薄若幽陡然想起了那日程蕴之无端生怒砸了两个茶盏之事,&ldo;啊,原来是这样,所以义父着急来拜访林家。&rdo;
霍危楼道:&ldo;此事稍加打听便可知道,林昭只怕也和你一样不知当年之事。&rdo;言毕,他见薄若幽神色仍是如常,便缓声问:&ldo;不觉生气吗?&rdo;
薄若幽想了想,&ldo;有些意外,只是我离京多年,便是没有我堂姐,那门亲事也必定不复存在了,林公子年岁也不小了,与旁人定亲也是寻常,不是我的,便不必强求。&rdo;
&ldo;年岁大&rdo;三字有些刺耳,霍危楼哼道:&ldo;年岁大便要定亲?&rdo;
薄若幽这才想起来眼前之人年岁更大,一时有些语塞,霍危楼忍不住倾身,颇有些为她不平的道:&ldo;他们不是非你不可,我是,此事我来处置,林昭与谁定亲我不管,可你却不必受这些攀扯,我只是给你时辰想清楚,却不是让你扯上这些。&rdo;
薄若幽听的头皮发麻,&ldo;侯爷莫要自作主张,此事还不知义父如何打算呢……&rdo;
霍危楼皱眉,&ldo;我适才未语,便是不曾知会你,如今知会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你义父的主张明明白白,他要为你拿回亲事,好领你嫁给林昭。&rdo;
说着他语声一沉,&ldo;莫非,你当真有此念?&rdo;
薄若幽正要说话,却听见外头响起说话声,她面色一变,急忙退开了些站好,非是不愿别人看出他二人关系匪浅,霍危楼见此,一张脸顿时黑的锅底一般。
林昭进门便见薄若幽还站在原地未动,她神色有些怪异,而霍危楼亦面色发沉的坐在主位上,他连忙告罪,见薄若幽似有些慌乱之感,便想定是霍危楼声势迫人,令薄若幽不自在了,想当初在洛州,霍危楼便对薄若幽颇不近人情,却又不知薄若幽何处惹了霍危楼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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