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被他这说法逗得又是一笑:&ldo;他又不是狗,要怎么个乖法?&rdo;
陆一鸣一时语塞,没有应声,默默喝了一杯酒,一口闷。
半晌,他幽幽地问道:&ldo;如果,你发现你身边的人,似乎在背地里做了对你不好的事,你会怎么做?&rdo;
&ldo;直接问他啊。&rdo;文渊满不在乎地应道。
&ldo;问不出来呢?&rdo;
&ldo;骂他。&rdo;文渊说着作出了骂人的样子,&ldo;王八生的!狗娘|养的!吃了什么玩意儿这么歹毒!&rdo;
&ldo;哈哈,骂得好!还是第一次见你骂糙话。&rdo;
&ldo;因为最近有个人,就让我想这么狠狠地骂。&rdo;
两人相视一笑,把剩下的烧刀子干了个尽。
陆一鸣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家已是夜里。
他把临时起意让老板打包好的超辣汤面盛在碗里,从怀里掏出青铜匣子,打开:&ldo;青城啊,你不是饿了么?来,爹给你打包了好东西,吃了吧。&rdo;
&ldo;……其实我还可以忍一忍。&rdo;青城弱弱地应了一声。
陆一鸣一拍桌子,脸色冷得可怕,沉声:&ldo;吃了。&rdo;
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因为连日积郁的怒火,他心情说不出的差,只由着性子来。
不一会儿,碗里的汤面果然小了浅浅一层。
陆一鸣这才微微笑起来:&ldo;乖,这才是爹的好孩子。把剩下的吃完。&rdo;
青城的声音里夹带了淡淡的哭腔:&ldo;这个味道,好奇怪。我,好像要烧起来了。&rdo;
陆一鸣凉凉地看着青铜匣子,没有回话。
在微妙的气氛中,碗里的面一点一点地消失,很快便空了。
随即青城轻轻地啜泣起来。
&ldo;难吃,好难吃。&rdo;
陆一鸣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神情,仿佛讥讽,又仿佛斥责:&ldo;这么难听,为什么你还吃?&rdo;
&ldo;因为……是你让我吃的。&rdo;
陆一鸣脸上的神情更阴晦莫名,眼眸浮上寒霜似的凉意。他凑近匣子,哑声问道:&ldo;为什么……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rdo;
青城的哭声瞬间停了,更没有回话。
这个问题,陆一鸣从以前就一直在疑惑了。
明明当初是三个人同时在山洞中找到的这个鬼东西,但它却只听他的话。
他叫它说话,它就说话。
他叫它吃东西,它就吃东西。
他叫它吃人,它就吃人。
从来没有忤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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