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无心理会他的玩笑,只是掏出一块金表。
陆一鸣眼尖,惊喜地叫了一声,一把夺过,说:&ldo;我的怀表!你从哪里找回来的?&rdo;
这表是当年父亲给的,他还让金匠刻上一串英文。几个月前他沉迷赌博,鬼迷心窍,把它当了换了一笔赌资。
原想赎回来,却出了那档子事,核计时被告知他的表不见了。
文渊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表拿回来:&ldo;以后再细细跟你讲。现在它是证物,暂先由我保管。&rdo;
&ldo;也罢。&rdo;陆一鸣耸耸肩,反正都离身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阵,能知道下落便是好的,&ldo;你还记得郑清河么?我见着他了。&rdo;他把自己在山村里与郑清河的接触跟文渊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
&ldo;你当时也在那个村子里?&rdo;文渊一怔。
&ldo;可不是,山路堵了,我在里面呆了两天呢。&rdo;
&ldo;有些事本不当跟你讲,但是,&rdo;文渊神色凝重起来,&ldo;这事你两头都接触过,还是要跟你捋一捋。&rdo;
&ldo;哪两头?&rdo;陆一鸣问。
&ldo;先前,郑清河偷走王秀莲的时候,和之后郑清河在村子里呆的时候。&rdo;文渊拿出一个本子,&ldo;当时王秀莲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房东清清楚楚地说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对吧?&rdo;
陆一鸣料到他要讲什么,神色也一凝,那次是他去的现场。
点头:&ldo;嗯。但没人见过它呀,不是都说是房东年纪大了耳花么。&rdo;
&ldo;昨天我去那个村子里问了些证人,死者老婆说了,郑清河带着个小娃娃投奔黄家,案发后小娃娃不知去向。但村子里的人,包括死者老婆,全都说没见过那个小娃娃的样子。&rdo;文渊把事情梳理开来,目光炬炬地投向陆一鸣,&ldo;你见过没有?&rdo;
陆一鸣抿了口茶:&ldo;没有。怎么,黄大婶也没见过?那不能吧。&rdo;
&ldo;郑清河说小孩子长了风疹这段时间不能见风见光,一直捂着。&rdo;
陆一鸣和文渊面面相觑半天。
两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情,有着相同的疑虑。
陆一鸣先打破了沉默:&ldo;你觉得这个小孩儿,可疑?&rdo;
文渊咳了一声:&ldo;难道不可疑吗?这该不会和上次房东听到的那个是同一个吧?&rdo;
陆一鸣惨白着脸不说话。
&ldo;你看看这个。&rdo;文渊把手里的本子打开,有多处被折了角作了标记。
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给陆一鸣看。
&ldo;二月二十五日。
秀莲要临盆了。我暂不能离开她的身边。房东太太有些聒噪。&rdo;
再翻到下一页。
&ldo;二日二十六日。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吾爱秀莲撒手人寰离我而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个满身是血的东西难道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该不该携它去警署自首?占了一卦,秀莲不让我自首。那就不自首吧。&rdo;
后面好多天都没有新的日记,下一页直接就到了三月五日。
&ldo;吾儿乖巧,甚是可爱。取名慧生吧。&rdo;
三月六日。最后一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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