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已经抓住了,那他便不会逃脱制裁。
&ldo;经过拷问,才得知,原来他自幼无母,父亲是你曾经亲手抓过的一名死刑犯。&rdo;刘副官淡道,&ldo;他父亲为了抢两块大洋,杀死了一对母子。他父亲伏法后,他便成了一名孤儿,一直对你怀恨在心。昨晚是无意在夜游中碰上了你,临时起了杀意。&rdo;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ldo;你放心,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断了,永远不能再站起来。&rdo;
其实他是有些欣慰的,因为他早先还以为是因为文渊执行了秘密任务才惨遭神秘组织报复,现在看来,是别有恩仇,而非任务之故,这才松了口气。
&ldo;原来是这样。&rdo;文渊点头,不觉得有丝毫同情,也不觉得有丝毫快意,他摸了下肚子,&ldo;我饿了。&rdo;
刘副官拍了拍手,门外有人端进来一只托盘。
上面放着燕窝、白粥。
&ldo;医生说,这几天尽量清淡一点。&rdo;
&ldo;好的。&rdo;文渊拿起白粥,舀了一口,送到嘴里。
粥进到口腔的那一瞬,他的动作顿住了,脸像凝固了一般僵住。
&ldo;怎么了?&rdo;刘副官关切地问道。
&ldo;这粥,&rdo;文渊眉头微蹙,把嘴里的那口白粥细细咀嚼起来,一副吃到了砂子的表情,&ldo;是不是放了白糖?&rdo;
&ldo;哦,我怕味道太寡淡,让人放了些蜂蜜,怎么,不好吃?那就叫人重做一碗吧。&rdo;
&ldo;不是,&rdo;文渊缓缓把粥咽下去,重新舀了一口,脸上慢慢浮上喜色,&ldo;很好吃。&rdo;
说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碗粥。
护士在旁边掩嘴:&ldo;不够的话,还有的是。&rdo;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碗加了蜜的白粥像吃到什么佳肴似的。
文渊点头,把空碗举起:&ldo;再来一碗加蜂蜜的白粥。&rdo;
自从小时候得了次重病,他便很难吃出味道来。
刚才第一口粥进口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与以往的不同。
一股清甜从舌尖泛向心头。
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尝到甜味。
‐‐他的味觉,居然恢复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
&ldo;……我一直想吃点甜的,但我吃不出甜味儿。&rdo;
‐‐那好,我附送你一根好舌头好了。
&ldo;……呵,好,多谢你。&rdo;
他当时只是怀着开玩笑的心态在回应,完全没有当真。
但此刻……
刘副官走后,文渊讨来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张开嘴,看到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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