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认亲似的。
郁霖咬咬唇,忍住了没把这话说出来。
那天郁父的电话一直没有拨通,宁赞阳把郁霖送到了a大宿舍门口才离开,侧眸不经意间觑到郁霖看着手机屏幕恍神的样子,淡淡问:&ldo;还在等你爸电话啊。&rdo;
&ldo;嗯。&rdo;郁霖垂眸,低低应了声,&ldo;对了,一共多少钱我回头还给你。&rdo;
&ldo;你确定要说钱?&rdo;男人挑挑眉。
&ldo;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do;郁霖点点头,表情很认真,&ldo;你干这行的,应该比我更清楚。&rdo;
&ldo;这样啊,那好吧。&rdo;宁赞阳沉吟片刻,说了个六位数。
郁霖心头咯吱一下,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正要问,宁赞阳就一点一点给她数哪儿花钱了‐‐郁奶奶的房子租了四年,小弟的雇佣费巴拉巴拉一堆的。
郁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抬手示意宁赞阳打住,咬咬唇弱弱出声,&ldo;好的,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但我能去打工还给你。&rdo;
宁赞阳低晲她,声音沉下:&ldo;你一个小女娃能做什么呢?&rdo;
&ldo;我什么都能做的。&rdo;郁霖音量稍稍提高了,有关打工方面她还是能说上话的,好歹住乡下的这三年她假期都去打工了,缝纫烹饪服务生样样精通,算账也挺不错的。
&ldo;那收债呢?&rdo;宁赞阳轻蔑笑了声,笑声散漫,&ldo;就你这个小身板,一拳就被人打翻了吧。&rdo;
郁霖被噎着,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只得瞪了男人一眼,&ldo;你这是刻意为难人吧,耍赖。&rdo;
&ldo;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是陈述个既定的事实罢了,没什么耍不耍赖的。&rdo;夜色下,宁赞阳黑眸内敛沉稳,手指勾着个打火机把玩着,唇角扬着世故的弧度,&ldo;所以我才说,你一个小女娃能做什么。&rdo;
郁霖恍惚,心间像是被大钟重重撞了下,很想反驳面前男人的话,却想不到要说什么反驳。
风停了,便连空气也沉默了。
许久,郁霖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静,&ldo;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我会去学,我学习能力很强,我能保证我可以做好收债的工作,真的。&rdo;
宁赞阳轻笑了声,语意不明。
&ldo;你别笑,也别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rdo;正好瞥见不远处有女生拿着两本漫画匆匆跑进宿舍,郁霖顿了顿,理直气壮质问,&ldo;这就好比喊你去画少女漫,你会吗?&rdo;
宁赞阳一愣,反应过来后缓声重复,&ldo;少女漫?&rdo;
&ldo;就那种谈恋爱的吗?&rdo;
&ldo;对啊!&rdo;郁霖应得极快,&ldo;你能画吗,如果不能的话就别教训我,也别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rdo;
她承认自个儿是为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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