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摆摆手。
&ldo;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需要随时跟我联系,过年这段时间,会让容翰多照顾你的。&rdo;
雷诺转向许然然,语气温柔。
许然然点点头,&ldo;快去忙吧。&rdo;
雷诺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张老头已经在庭院搭起了熬药土灶,又捧出些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瓶瓶罐罐。
许然然跟在后面,&ldo;张爷爷,没事儿了,我都不怎么疼了。&rdo;
&ldo;胡闹,这个天寒气重,不断了根儿,以后有你的苦头吃。&rdo;
许然然吐吐舌头,乖巧的在一旁帮忙和药粉。
半个多小时后,热药熬好,张爷爷手速极快的分摊在准备好的皮面上。
&ldo;过来,我先帮你敷一剂,剩下的自己每晚按时换。&rdo;
许然然坐在椅子上,随便张爷爷折腾。
&ldo;还好,没伤筋骨,你老老实实给我呆一个月。&rdo;说罢,张老头转身进了里屋。
许然然回屋换了厚重的长袄,整理好衣服,抱起给张爷爷准备的礼物。
正要下楼,老爷子已经提着锃亮的黄铜手炉推门进来。
&ldo;丫头,这个可以取暖,晚上也能用来换药溶膏。&rdo;
他又从长袄里摸出雕工精湛的小木盒,&ldo;这是我的秘方,祛印修复,你用着吧,免得留印子,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身上可不能有疤痕。&rdo;
许然然听着老人的絮叨,鼻子酸酸的,在她的记忆里,长辈关爱只局限在父母身上。
她摩挲着亮闪闪的小手炉,心里的暖意泛滥开来,&ldo;爷爷你这些东西真好看。&rdo;
张老头矍铄的双眼暗了暗,&ldo;这都是以前准备的聘礼。&rdo;
低沉音色带着明显的失落感,许然然眼眶红了红,&ldo;爷爷,看我给你带了点心,特别好吃。&rdo;
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献宝一样捧到张爷爷面前。
&ldo;椿城的点心啊,走,下去泡茶。&rdo;张爷爷转身。
许然然发现了他单手抹眼睛的小动作,想到雷诺三言两语提及的过去,她也替张爷爷难过起来。
寒气逼人的四九天,许然然跟在张老头身后,第一次走进内院的小书房。
采光不错的房间,被书架格成两部分,靠外是书房,靠内的空间,整齐落着铜花包脚的十几个大皮箱。
堆积的箱子,是整个屋子内,唯一被擦的一尘不染的物件。
开窗通气的小炉上,烧着一壶张爷爷特制的冬茶,屋内逐渐萦绕复合香气。
红茶为底,夹杂几种活血通络的中草药,许然然把点心放在盘子里,陪张老头一起喝茶。
&ldo;丫头,椿城好么?&rdo;
&ldo;挺好的,不过我还是喜欢镇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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