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邢西,李旌和发现了自己喜欢男生这件事。 我们在成长路上所遇见的至关重要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自己的影子,他们可能身披光芒,我们从中窥得一丝一缕,把它嵌入自己体内化作引路星。他们也可能雾霾加身,笼罩着我们使我们感同身受。 李旌和万幸,在他如海绵般吸收成长的路上,遇上了江照。他比邢西幸运太多了。 ☆、 “是你。”邢西抬起头看着李旌和,一口咬定是他。 没救了,李旌和在心里叹息。 江照方才的想法甚至都没成型,就破碎了。他直视着邢西,喉头发涩,这会儿居然说不出什么话了。不是因为邢西有邢春称腰,他是生气。 “跟我回去,别他妈在外面丢人现眼了。”邢春粗鲁的扯着邢西,脸上表情很是难看,邢西当着他的面说喜欢李旌和,无异于加剧他心中的怒火。 邢西被拽的趔趄着,回头看李旌和的眼里满是愧疚。他不能承认,承认了他就完了,他们这个家就完了,他跟邢春也完了。现在好歹他还能跟邢春在一个户口本上,他决定不能说! 李旌和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收场,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非要搅进来了。 “怎么,舍不得了?要不要英雄救美,带他浪迹天涯啊。”江照覷着李旌和那望远了的视线,不觉语气酸溜溜的。 李旌和回头拉江照的手,被他避开了。 “老公,别吃醋了。”李旌和俯身跟他咬耳朵,“苍天可鉴,我这心里脑子里可只有你。” 江照眉毛挑着,不信任的表情丝毫不带掩饰。这人也开始油嘴滑舌了。 “李旌和。”他语调平平的。 不叫李老师改叫李旌和,又是这种凉飕飕的语气,李旌和就知道江照是真的生气了。他微微低头,专注的看着江照,澄澈目光又含了情,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沉声应道:“在。” 江照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拿捏的刚好的分寸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开始发虚,“你的朋友,”江照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他在强调,从钟启到邢西,哪一个都让他喜欢不起来,“让我很困扰。”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我就是忍不住生你的气。”江照变了腔调,愤愤不平的语气像是表达不了他的情绪,干脆抬手握住了李旌和的左耳,冰凉的指尖触在耳后,惩罚似的略微发力,片刻后便松开了。 李旌和红着耳朵,顺着他说:“就是,李旌和好过分。” 江照瞪着眼珠子看他,“你给我好好认错。” “哎,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李旌和接过他手中的药,拥着人往前走,“前面有家蛋糕房,去买块儿蛋糕好不好?” 江照陪着他买了块儿草莓蛋糕,又被哄着上他家复习功课,复习功课是假,李旌和只是为了跟他接一个草莓味儿的吻。 许久不亲近,李旌和的吻变得霸道了些,就那样严丝合缝的堵着他,舌头勾着舌头,时不时舔过上颚,发了疯一样的黏缠到江照腿软。 招架不住,江照抱着他耳鬓厮磨,“志愿,定了吗?” “你呢?”他不答反问。 江照支愣着坐起来,头发被李旌和揉的乱糟糟的,嘴角还泛着光泽,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还没模考,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心里没底。” 基础没打好就是这个样子的,学起习来感觉摇摇欲坠的,即便是得了章法,也要循序渐进,只怕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个学期已经过半儿了,他开始浮躁了。 李旌和拇指抚过他嘴角,视线在黑痣处流连,真漂亮。 “李老师,给指条明路吧。”江照拿开他的手,一心想知道李旌和的志愿,这样他才会有冲一把的动力。 高攀不起也得高攀。 “去北京好不好?”李旌和说的是问句,可心里却一早有了答案,他不能跟江照说出国留学,江照还有母亲在这里,程雪青需要人照顾,他怕江照不跟他走。 江照猛点头,好,当然好。 “到了大学,租我们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一起住了。”李旌和手还按在江照后颈,说的有些向往。 江照已经开始期待了,好像他跟李旌和马上就同居了似的。 目标一定,江照就开始嚯嚯向新华,要她也一起努力,将来大家到一座城市了,聚起来就方便了。他不想他的朋友像满天星一样散落,再好的感情也抵不过距离的,就像江志跟程雪青。所以江照要跟他们一起。 就连赵禹,也在被江照逼着学习。 “哥,我真不是这块儿料,我混个本科学历就够了。”赵禹哀嚎,他想出去玩儿,只要不在教室,哪里的空气都是香的!是甜的! 江照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一句话断了他的念想,“不行,你家里没钱,以后没爹给你啃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辛苦一阵的事,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你凭什么不努力?” 他的话说的武断,高考结束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崭新的开始。可有一句话是对的,他希望赵禹像他一样,辛苦这一阵子,而不是辛苦往后的一辈子。 在江照的苦口婆心下,赵禹收了收他半吊子的态度,终于肯正视高考这件事了。 这个学期过的快,不单是麻木的,于江照而言,更是愉悦的。再没什么能比期末考试的时候拿全校 江照穿着程雪青给他买的新衣服,迫不及待的约了李旌和。 天还冷着,气温有些低,他新剪了头发,倍儿精神的站在寒风中,鼻头被刮得泛着红。李旌和才从楼上下来,江照就到他跟前摊开了手,李旌和会意要抱,被江照躲开了。 “我今天帅吗?”江照在李旌和跟前展示自己的新衣服。 李旌和摸摸下巴,老神在在的说:“你再转一圈儿我看看。” 江照听话的又转了一圈。 “再转一圈。” 到这儿才听出来李旌和是在逗他玩,他拍着李旌和,笑骂道:“烦不烦啊你。” “你这么帅,多转几圈怎么了?”李旌和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他戴上,两人有说有笑的。 吴翎跟李昭趴在阳台,沉默的看着楼下的情侣。 “他来过一次,挺有礼貌的。”吴翎对李昭说。 李昭嗯了一声,视线没离开过楼下的两人,他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儿子不出国是为了小男友?” 吴翎点头,李旌和跟他谈过这件事,孩子都大了,已经是成年人了,该被尊重自己的想法了。 “他耳朵还有好几个疗程呢。”李昭扭头看吴翎,眸中沉淀着复杂的情绪,他还是想让李旌和在国外读书,顺便把耳朵给治好了,这样就不用反反复复的治疗了。孩子生病,家长最操心了。 吴翎沉默了,李旌和目前是无事发生,就怕以后再复发。他的情况太特殊了,怕往后复发只会更严重,所以治疗这件事儿戏不得。 江照还不知道,甚至连李旌和本人也不知道,旧疾复发起来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李老师,等春天到了我们去爬山吧?”他们在体育场打篮球,江照脱的只剩一件单薄的卫衣,腾空一跃,尽瘦的腰线露出来,冷白皮肤像要发光。 李旌和盯着他的腰,心不在焉的应着。 “不走远,不会耽误事的。”江照揩了一把额头,黑发被他撩上去,精致的五官带着蓬勃的朝气,颦蹙间都散发着着荷尔蒙。 “嗯。”李旌和盯着他,目光深沉,有些郁燥。 江照沉迷于篮球,错过了李旌和痴迷的视线,他的精力都挥发在篮球场了。 等春天来也没有很漫长,江照早就备好了装备,趁着这次爬山,跟李旌和一起去附近的庙里许个愿,许姻缘。 他背的登山包鼓囊囊的,重的像装了黄金,李旌和把他的包接过来自己背,一边又问:“往包里装什么了?” “吃的喝的和一些医药用品,还有些杂七杂八……”江照越说声音越小,他也没想到,看似不起眼的东西,背起来会这么重。 司机叔叔把他们送到山脚下就去泊车休息了,为了赶完一天的行程,他们是早上六点钟起床的。 少年人精力充沛,爬山的时候还能有说有笑的。 “等大学了,时间充裕的时候,我去找个兼职吧,给学生做辅导,这样就可以不用我爸的钱了。”江照一身轻的跟李旌和讲话。 早晨的山脚空气很清新,日出的橙光像块儿洇开的颜料,柔和的漫在东方。林雀叽叽喳喳,叫着无限的生机,风一吹薄雾就散了。 李旌和脚下一顿,想了想还是说:“可不可以把时间投资到学习上?这样以后的回报会远远高于你兼职赚到的钱。” 江照背对着走路,他走在李旌和前面,又能同他面对面。李旌和的身后是片绿林,头顶着弥漫的雾气,那样慢悠悠的走,像从仙境里逃出来的神仙。他掏出手机,把这一刻的画面给定格了。 “听你的,李老师。”江照看着他拍的照片,李旌和神情淡淡的,有些酷。 山路蜿蜒,刚走的时候毫不费力,过了半刻终,人就开始感觉到体力的消耗了。他们运动的时候少,时间基本都用来学习了,缺乏锻炼。 江照停在路边,把李旌和手中的包接过来,掏了瓶矿泉水给他喝。 “有点累,要不是听说山上有庙,我一定不来。”江照手叉着腰,说的有些狼狈。 李旌和捏着袖子给他擦额头的汗,江照那么瘦,却很爱发汗。 “完了,李老师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又高了呢?我不会没长个儿吧!”江照拉着李旌和量身高,男生本就压个子,原本他二人是差的不多的,现在却明显能感觉到差异。 李旌和好笑的按按他的脑袋,垂眸说的温和,“小江哥哥这个身高就够了,再长是要窜天吗?” 江照撇了撇嘴,嘟囔道:“我还想再争取一下。万一以后我老了,再往回缩,岂不是不能变成酷老头儿了?” “动什么歪脑筋呢?你才多大。”李旌和拿过背包,拽拽江照继续往前走。 “哎~你别说,这日子过得可快了。”江照神神叨叨的跟在李旌和身后,口中话不带停。 要是幸运,我可是想跟你一起酷到老的。 “少说几句,上山就不会那么累了。”李旌和叮嘱他。 “你开始嫌弃我了。” 太阳高升,雾霭散去,山中一片清明。 江照取下李旌和肩上的包,坚持要自己背。马上就要到山顶了,李旌和就随他了。 山顶立着一块儿巨大的石碑,碑文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简介。江照没个站相的依在石碑旁,大喘着气,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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