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壳儿甩开神医的手,正想和越泽好好理论理论。他早打算好了,吵完这一架,自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越泽不是他的傻子,他早该看清这一点了。
这时就听越泽用清冷地声音问道‐‐
&ldo;本座失忆的时候,有个爱人,他是谁?&rdo;
他看向神医,神医立刻躲闪了眼神,他看向苏壳儿,苏壳儿半张着嘴巴愣怔着。
&ldo;爱、爱人?&rdo;
&ldo;是他吗?&rdo;越泽看向神医,神医猛地摇头,快要把脖子摇断了。
&ldo;那是谁呢?&rdo;越泽又看向苏壳儿,&ldo;先生能告诉本座吗?&rdo;
&ldo;你……要知道……又有什么用?&rdo;苏壳儿喃喃道,&ldo;你那会儿失忆了,不是越泽,现在的越泽,又不记得那会儿的事情……你们完全是两个人啊,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rdo;
&ldo;为什么要知道?&rdo;越泽笑起来,&ldo;爱人不见了,要找到他,不是很正常吗?&rdo;
苏壳儿望着他,阴暗的地牢里,仿佛是他的错觉,越泽是在对他笑吗?
&ldo;神医,告诉本座,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不要逼我,严刑逼供。&rdo;最后四个字,越泽加重了语气,瞬间就让气氛阴森诡异起来。
神医身体一颤,又往苏壳儿背后缩了缩。
&ldo;你让他走,我慢慢告诉你。&rdo;苏壳儿垂下眼睑,轻声道。
越泽看了他一眼,颔首表示同意。
&ldo;我……你、你……&rdo;
&ldo;你快走吧,外面有人在等你。&rdo;苏壳儿说道,&ldo;跟他回去吧。&rdo;
有人在等他?神医两只脚往外挪了挪,不放心又回来:&ldo;你,保重!&rdo;
苏壳儿点头:&ldo;谢谢你那个时候给我的银票,也谢谢你这三年对我们的照顾,你真是个好人。&rdo;
他说的是&ldo;我们&rdo;,他连带傻子的那份谢谢也说了,傻子不可能说的,他这个饲主替了。
神医点头,拔腿就往外跑。
这个地牢实在是太过阴暗恐怖,大夏天的却寒气入骨,不仅入骨,还入了心肺,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他一口气跑了出去,然后老远就看到大门外面,一个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男人,背了把刀,静静地等在那里。
地牢里,越泽坐在了桌子旁,却没有叫苏壳儿也坐下来。
&ldo;你说。&rdo;
&ldo;说什么呢?帮主这么聪明,早该猜到了不是吗?&rdo;
拿了钱还不肯离去非要在帮里做个厨子的苏壳儿,常常给他做充满了过去回忆的点心,以及投注他身上的,痴缠眷恋的目光……
&ldo;你救了本座的时候,认识本座吗?&rdo;
&ldo;认识,&rdo;苏壳儿点头,&ldo;小的有幸在帮里做过几年帮厨,见过护法几次,只是后来下山了。&rdo;
&ldo;那你看上本座,是什么时候?&rdo;
&ldo;……&rdo;
这个苏壳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然而要说看上,苏壳儿还真给不出准确答案。
他的沉默被越泽当做了默认,越泽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
&ldo;那种事情,我们做过几次?&rdo;
&ldo;……&rdo;
这个苏壳儿也没法回答,那个时候,两人情谊正浓,傻子野兽似的,天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想着这一件事,而苏壳儿慢慢地也食髓知味,不再强硬地拒绝,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做,有时候还会不止一次……只是这种话,叫苏壳儿怎么说的出来?
他只能再次保持沉默,低着头,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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