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rdo;
&ldo;今天周末,不知道会不会堵车……两个小时真的能到吗?&rdo;
&ldo;你少说点话就能。&rdo;
&ldo;……&rdo;盛星来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车子驶上高架,真的开始堵车。
日光澄明,车辆首尾相接连成长龙,行驶缓慢。
盛星来歪倒在座位上,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查退役警犬的故事,时川不让她开口,她就真的不说话,可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千变万化,一会儿很感动,一会儿又很愤慨。
堵车太厉害,时川心里有点烦,用余光瞥她,看到女孩子洁白如瓷的下巴,和向下压的、长长的眼睫毛。
不知怎么,好像联想到某些特殊时刻,他的烦躁感突然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不可描述的烦躁。
他想了想,压低声音:&ldo;你在看什么?&rdo;
这是重逢以来,时川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
盛星来蹭地坐起来:&ldo;在看退役警犬的新闻。&rdo;
时川点头:&ldo;嗯。&rdo;
&ldo;那个……&rdo;她舔舔唇,扯着他衣角问,&ldo;警犬退役之后,真的会被卖给狗贩子吗?&rdo;
前方事故解除,时川重新开动车子,正想开口,又听盛星来紧张兮兮地说:&ldo;我看到新闻上说,退役警犬被卖给狗贩子之后,都煮成火锅吃掉了……天呐好可怜啊,功勋犬也会这样吗?&rdo;
时川心情有点微妙,注意力放回路况,一时间没有说话。
可盛星来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得到肯定,感慨万千地叭叭道:&ldo;不过这么说来,那你岂不是在做一件很好很好的好事?警犬怎么也算是为国奉献了大好年华,一退役就被吃掉也太可怜了,这么多年不见,你果然还和过去一样善良可爱又……&rdo;
&ldo;盛星来。&rdo;时川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ldo;嗯?&rdo;
&ldo;你见过哪个警察退休之后,被枪毙了吗?&rdo;
&ldo;……&rdo;
盛星来蒙了一下,没反应过来:&ldo;什么意思?&rdo;
时川眼皮微跳,没有说话。
后座的棠宁&ldo;噗嗤&rdo;一声,笑起来:&ldo;意思是,警犬和警察一样,是有编制的,不会被卖给狗贩做成火锅。你在哪看的谣言?快跟警察叔叔说一说,举报他们呀。&rdo;
盛星来愣了愣,耳根蹭地红起来。
她抬头去看时川,过了刚刚那个路段,前方畅通无阻。他开车时很专心,阳光透过窗玻璃折射进来,将男人的下颌线条衬得清秀漂亮。
她咽咽嗓子,壮着胆子小声强调:&ldo;但、但你还是跟过去一样,善良可爱,又、又让人合不拢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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