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儿拿着自己送的那个,撅着嘴说道:&ldo;春芽姐姐太厚道,竟不留着一点余地给我们。&rdo;
&ldo;多谢了,这两个我都喜欢。&rdo;绮罗笑道,又拿着禄儿送的看,问:&ldo;是松木的?&rdo;
&ldo;是,我爹没眼力劲的,找了个福禄寿的笔筒,他还当是送老夫人的啊。&rdo;禄儿抱怨道。
绮罗笑道:&ldo;你爹这么忙还替你找笔筒已经很不错了。&rdo;
禄儿也跟着笑了,又说了许多她爹的不是。
45、夜半猫声
因明日要去襄城学堂,绮罗睁着眼,一直到半夜都难以入睡,神智越发清明。
隐约见禄儿挟着枕头过来,绮罗向里挪了挪,禄儿在床外边躺下,说道:&ldo;果然春芽姐姐说的对,你一准又激动的睡不着。&rdo;
绮罗眨了下眼睛,眼睛一点酸涩都没有,说道:&ldo;我就前年去过一次何家,都没有出去过。&rdo;
禄儿笑道:&ldo;我倒是经常出去,外头也没什么,就是比咱们府里热闹。老夫人说了,初一、十五几个太小,叫我每日陪着你出门。&rdo;
&ldo;多谢了。&rdo;
禄儿笑道:&ldo;小姐说什么谢,我爹说了,每日你去读书,他就叫人接我去铺子里玩。&rdo;
绮罗一笑,禄儿家就数她最小,最小的哥哥也比她大十岁,倘若不是苏家家奴,只怕是要被她爹娘捧在手心里的。
禄儿正与绮罗说着她家的笑话,就听着外头有人闹闹哄哄的,禄儿爬起来,披上衣服就要出去。
&ldo;披了披风再出去,外头冷。&rdo;绮罗说道。
那披风是大杨氏的,大杨氏拿来叫何妈妈改了给绮罗穿,如今还没有下剪刀。
禄儿听了,放下自己的衣服,披了披风便出了里间,到了外头,见几个婆子捂着心唧唧咕咕的。
&ldo;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你们还这么多话。&rdo;禄儿开口道。
一个婆子笑道:&ldo;没事……&rdo;
禄儿又要开口,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小儿啼哭声,浑身的汗毛一竖,血液仿佛倒流一般,颤声道:&ldo;这是谁叫的?少爷还是外头的小子?&rdo;
&ldo;你小丫头的别问这么多。&rdo;守院子的崔婆子说道,又催着禄儿快进去。
禄儿裹着披风,因那声音实在叫的凄惨,心中害怕便窜回屋子里。
外头几个婆子听着那声音更多了,似乎不止是一只猫。
孙妈妈过来见几个婆子聚在一起,便说道:&ldo;都散开了吧,聚在一起像什么话。&rdo;
几个婆子听了散开,崔婆子神神叨叨的凑过来,问道:&ldo;这大半夜的叫猫子实在吓人,刚才几位姑娘问,我都不好跟她们说是猫叫春。&rdo;
孙妈妈啐道:&ldo;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猫四处乱窜,捉到了,定要扔的远远的。&rdo;
崔婆子附和着说是。
孙妈妈又吩咐道:&ldo;你看着点,别叫那婆子们信口胡说,仔细让小姐们学去了。&rdo;
&ldo;是是。&rdo;
孙妈妈交代完,又带着人循着猫叫声去找猫,一路上天黑路滑,树影飘忽,更衬得那猫叫声凄凄惨惨,十分瘆人。
走在孙妈妈身边的红莲手中提着灯笼,一颗心扑腾扑腾跳着,脚下一滑就扭到了脚,连手中的灯笼也烧了。
&ldo;扶着她回去,叫各房的人都呆在屋子里别出来。另叫二门外几个老实的小子进来捉猫。&rdo;孙妈妈吩咐道。
众人应着,红莲被扶走,只剩下十几个婆子跟着。
走过穿堂,走到角门边,就听着那猫叫声更高,似乎一群猫都聚到了一处。
孙妈妈瞥了眼锁了几年的门,门后就是良辰撞死的夹道,吩咐道:&ldo;叫两人进去把猫捉了。&rdo;
&ldo;这……&rdo;身后的婆子迟疑道。
孙妈妈冷眼扫向她,说道:&ldo;这有什么,让它们叫一夜,满府的人都甭想睡了。&rdo;
&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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