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影过去说了一会子话,打发走柳妈妈,便回来了,笑着对石氏说道:&ldo;老夫人,苏家果真是看上楼家少爷了,听说正要请肖夫人过去说媒呐。&rdo;
皓月在一边嗤笑道:&ldo;还说是咱们少爷传出去的诗,我看就是她们自己搞的鬼。她们以为楼家跟杨家一样,这亲事是她们想攀就攀得上的?再说就咱们家少爷,他们家的二小姐也是不够格的。&rdo;
石氏停下手中的针线,又问:&ldo;那事弄清楚了吗?究竟是不是致之传出去的?昨儿个老太爷知道了还责怪致之不务正业呐。&rdo;
皓月说道:&ldo;这个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最先传出来的是咱们少爷的字迹。&rdo;
石氏听了沉默不语。
静影道:&ldo;那老婆子过来还想着收银子呐,这不三不四的消息谁稀罕知道。&rdo;
石氏看了两人一眼,说道:&ldo;以后别跟苏家的人来往太密了。&rdo;
&ldo;为什么?老夫人先前不是说要知己知彼,防着苏家害你吗?&rdo;皓月不解道。
石氏笑道:&ldo;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苏家只怕是要把楼家得罪了,咱们还跟她们黏在一起做什么。再说,如今苏家还有什么人都不能伤着我们了。最后,若是教别人知道了咱们打听苏府里的事,只当咱们不安好心呐。&rdo;
皓月静影等人听了,也深以为然,便都应了。
外头浮光说杨老太爷回来了,石氏忙放下靴子,浅笑着到外间来迎他。
从杨家无功而返的柳妈妈,上了马车,嘴里嘟嘟嚷嚷抱怨大杨氏没有出息被小杨氏压制住,没有个其他的高明举动,害的自己想要向石氏示好都没有个机会。
进了自己家中,雇来的丫头说大杨氏找她,柳妈妈忙又赶去大杨氏房中,出了自家院子拐了没几下便看到禄儿站在一边。
禄儿含笑问道:&ldo;妈妈这是去哪?可曾吃过了?&rdo;
&ldo;没呐,听说夫人找我,我这就要过去呢。&rdo;柳妈妈说道。
春芽笑道:&ldo;我们小姐在那边呐,她有两句话要跟妈妈说,不碍妈妈什么事。另外夫人没叫你,是小姐叫的。&rdo;
柳妈妈看过去,见绮罗果然在前面等着她,心想绮罗有什么话能跟她说,虽这样想着,却也向那边走去,过去了恭敬的给绮罗请了安,说道:&ldo;请大小姐安,大小姐今日怎没去学堂?&rdo;
&ldo;先生今日病了,叫我们自己看书。&rdo;绮罗开口道,扫了眼柳妈妈,又抱着手臂抬头说道:&ldo;柳妈妈这幅表情,莫非是石老夫人今日没给银子?&rdo;
柳妈妈一僵,嗔道:&ldo;看大小姐说的,石老夫人没事怎会给我银子。&rdo;
绮罗低头一笑,说道:&ldo;请问柳妈妈,娘亲与奶奶近日为何愁眉不展?&rdo;
柳妈妈笑道:&ldo;大小姐关心夫人老夫人自己去问就好,奴婢如今有事先走了。&rdo;
&ldo;柳妈妈,若是我有事跟你说哪?能叫你跟娘亲换银子的事。&rdo;绮罗开口道。
柳妈妈站住,扑哧笑了一声,说道:&ldo;大小姐能知道什么啊。&rdo;
绮罗摇头,又道:&ldo;柳妈妈的儿媳妇前两日生下了一个女孩,还真是要恭喜了呐。柳妈妈,娘亲是早就知道你背主的,我可是听玉叶说,娘亲早就说了要将你孙女给了智轩的,孙女才生下两日就先得了个孙女婿,柳妈妈你可真是双喜临门啊。&rdo;
柳妈妈一僵,苏智轩病歪歪的,一年到头没有个好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长成人,若是孙女跟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绮罗看向柳妈妈,心想春芽说的对,柳妈妈虽是对大杨氏无情无义,但对自家人却是十分用心,不会看着自家孙女毁了一辈子。
&ldo;咱们家姑奶奶在杨家受苦遭罪了,老夫人才伤心的,大夫人自幼跟姑奶奶交好,自是也很伤心。&rdo;柳妈妈开口道。
绮罗笑道:&ldo;请问妈妈,姑姑是受了什么苦?&rdo;
柳妈妈眼珠子一转,当绮罗是小孩子,说两句话便能哄住的,见她细问,又随口说道:&ldo;小孩子家家的听了也不知道,是你姑父对姑姑不好了,成日的吃酒。&rdo;
&ldo;原本想跟柳妈妈说个好消息叫柳妈妈赚银子的,如今既然柳妈妈不想听就算了。此外,若是柳妈妈的孙女成了我弟妹,我跟柳妈妈就真成亲戚了。&rdo;绮罗抬头说道,转身就要离去。
&ldo;大小姐,你知道这事没用,若是想夫人老夫人开心就多陪着她们好了。&rdo;柳妈妈开口道。
绮罗却说道:&ldo;狡兔死,走狗烹。妈妈这些日子为娘亲做事,也没见到个什么成果。想是娘亲也不耐烦再用你了。&rdo;
柳妈妈后背一凉,说道:&ldo;大小姐不要这般口没遮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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