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个讨厌的人,别管是谁,总比一个没志气的人强。&rdo;我知道我会因为这句话而后悔。
&ldo;我没志气?我?你敢再那样说我一次吗,说啊。&rdo;
&ldo;没志气。&rdo;(噢,执迷不悟的魔鬼!为什么我会让你为我代言?)&ldo;我是这样想的。监
狱外的真实世界让你害怕,所以才对它感到绝望。看见别人逃跑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因为那
和你的临死之地的口味不一样。这是为什么你现在大发脾气的原因。&rdo;
厄尼的火气被彻底点着了:&ldo;我在哪儿死用不着你指手画脚,蒂莫西&iddot;卡文迪什!&rdo;(一
个苏格兰人能把一个无比正派的名字变成一个用头撞击的动作)&ldo;你连一个中心花园都逃不
出去!&rdo;
&ldo;如果你也有一个傻瓜看不懂的计划,说来我们听听。&rdo;
维朗尼卡试图调停:&ldo;好啦,你们!&rdo;
厄尼血直往上涌:&ldo;傻瓜是不是能懂要看他到底有多傻。&rdo;
&ldo;那可真是有趣的说教。&rdo;我的挖苦让我也讨厌,&ldo;你在苏格兰肯定是个天才。&rdo;
&ldo;不,在苏格兰,天才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困在养老院的英格兰人。&rdo;
维朗尼卡把散落的牌聚拢起来:&ldo;你们俩有谁知道钟表纸牌(注:一种单人纸牌游戏玩
法。)?你得把牌点加起来等于15才行。&rdo;
&ldo;我们要走了,维朗尼卡。&rdo;厄尼咆哮着说。
&ldo;不,&rdo;我站起来厉声说道,&ldo;我走。&rdo;我是为了自己好,我不想逼维朗尼卡在我们之间
选择。
我发誓在我接到道歉之前不再去锅炉房。所以那天下午我就没去,还有第二天,第二天
的第二天,我都没去。
整个圣诞周,厄尼都不正眼看我。维朗尼卡路过的时候冲我露出抱歉的微笑,但是她的
忠诚也显而易见。事后再看,我真是昏了头了。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因为自己郁郁寡欢而破
坏我唯一的友谊!我一直是个天生郁郁寡欢的人,这就很说明问题。闷闷不乐的人因为寂寞
容易勾起幻想。幻想着在西二十三街的切尔西饭店,敲响某扇门。门开了,希拉里&iddot;v&iddot;哈
什小姐见到我非常开心,她身上的长睡衣非常宽松,她像凯莉&iddot;米洛(注:上世纪八十年代
红遍歌坛的澳洲玉女歌手。)般纯洁但是又像&ldo;罗宾孙夫人&rdo;乐队成员那样具有母狼般的野
性。&ldo;我飞遍了全世界到处找你。&rdo;我说。她从迷你酒吧里为我倒了一杯威士忌。&ldo;成熟。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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