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就直说了。&rdo;呼衍灼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口气道,&ldo;我大哥二哥前些日子给查哈尔赫琪那边送了好些个美女,我觉得他俩在背着我搞什么事。&rdo;
靳朔云眯起眼睛:&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恩。&rdo;呼衍灼翎点头,&ldo;我觉得他俩可能想联合查哈尔那边趁大南新帝刚登基的时候做些什么。&rdo;
呼衍灼翎苦恼的样子反倒让靳朔云乐了:&ldo;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啊,不帮你哥也就算了,来给我通风报信不说怎么看着比我都愁?&rdo;
&ldo;你说过,要是呼衍部落进犯,咱俩连朋友都没得做。&rdo;呼衍灼翎看着靳朔云,语气认真。因为在他这里,这就是件天大的事情。也许,甚至比他的领主之位都重要。
靳朔云沉默了。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有兄弟如此,他知足了。呼衍灼翎还在紧张地看着他,靳朔云猛的一拍他的肩膀,笑道:&ldo;别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事情不是没有解决方法。&rdo;
呼衍灼翎看着靳朔云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信。奇怪道:&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ldo;如果我说有人早一步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状况,你信吗?&rdo;靳朔云三俩下就将信写好,几句话而已。
&ldo;怎么可能?&rdo;呼衍灼翎自然不信。
&ldo;所以说,你我这辈子也只能在这片糙原上待着了。&rdo;靳朔云没有再多讲,只是淡淡的笑。
薛临,真的是个人物。难怪能帮着贺无晨成就帝位。临走的那个清晨,他对自己说,如果边境有异动,便马上修书于他。记得当时自己说,什么样的军队都不要妄想染指塞北,可薛临却诡谲的摇头,他说,不一定所有的干戈都要靠流血来制止。果然,只有这样的人物才适合住在皇城吧。
南元五四六年,四月初二,大南国小公主贺无钥被护送至漠北,与呼衍灼烈成婚,至此,大南与呼衍部落正式结盟。
大喜之日,靳朔云作为边塞大将被邀请至呼衍部落喝喜酒。谁都知道这是一桩政治联姻,可每个人的神色却只有喜悦。呼衍部落的人们围着篝火跳舞,也许他们已经预见到了未来长久的和平。新郎呼衍灼烈更是从头笑到尾,靳朔云没见过贺无钥,可他总觉得所有的遥南女子对糙原的汉子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那是一种糙原上从来找不见的风情。
唯一郁闷的要算是身旁喝得已经醉了七分的家伙。从喜宴一开始呼衍灼翎就一直在喝,靳朔云连原因就没来得及问,这家伙已经把自己灌倒了七八分。
当呼衍灼翎把手伸向不知道第几个酒坛子的时候,靳朔云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将酒坛子拿开,受不了道:&ldo;你大哥成婚,怎么把你难受成这样。难不成你也看上了公主?&rdo;
呼衍灼翎歪着脑袋,反应有点迟钝,盯了靳朔云好半晌,才语无伦次地说:&ldo;那公主本来就是要给我的……阿爹说的……要给将来呼衍部落的领主……&rdo;
靳朔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他醉的实在有些厉害,可乍听到这样的内幕,还是有些吃惊:&ldo;那怎么今天成亲的不是你呢?&rdo;
&ldo;我跟阿爹说的呀,我说我不要,我说我一辈子都不要成亲。&rdo;呼衍灼翎已经开始大舌头了,晃着脑袋似乎随时都要醉倒下去,&ldo;阿爹特别生气,还说再这么任性将来就不让我继位了……&rdo;
靳朔云楞楞地盯着男人,一时间吃不准他到底说的是真事还是醉话。而就在这个瞬间,两片温热的唇贴了过来。靳朔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想伸手去推,呼衍灼翎已经先一步抽离,确切的说是整个人滑落到地上,彻底醉倒了。
靳朔云紧张地四周环顾,还好,酒过三旬,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能神志清明的顾及到别人。
&ldo;我就想跟你一辈子在这片糙原上驰骋,不要别人……&rdo;呼衍灼翎咕哝着,然后开始呼呼大睡。
靳朔云沉默了半晌,叹口气将呼衍灼翎扶进了就近的帐子。他从没想过呼衍灼翎会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看着席子上睡得舒服的男人,靳朔云气不打一处来,他倒是痛快了。
十一年,与呼衍灼翎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呢。靳朔云把目光放在那张不算英俊的脸上,还是那张楞楞的脸,与初相识的那一年,似乎根本没怎么变化。那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呢。靳朔云试着把贺无晨和呼衍灼翎一起放在脑子里比较,结果发现对他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感。对贺无晨,他拼了命的想要保护,想要怜惜,想看到那人的笑脸,而对呼衍灼翎,好象根本说不上来什么。他就是那么自然的一直在身边,似乎不用理由,似乎理所当然。
算了,靳朔云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反正呼衍灼翎已经醉得不成样子,那今晚,就当作一场梦吧。
一个月后,大南国皇后即位,乃当朝太师之女。消息传到漠北的时候,靳朔云正听简适汇报集市的近况。摆摆手让通报的人退下,他示意简适继续。
人生就是这样,你得到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一些东西,取舍,全在你的选择。贺无晨要的是皇位,靳朔云要的是漠北太平,他们都得到了。至于这过程中失去的东西,即便再被人在乎,却也找不回了。
查哈尔赫琪最近很郁闷,前些日子呼衍部落送来了好多美女,可他竟然提不起一点感觉。每次亲热到了关键时刻,他总会想起另外一张呆脸。查哈尔赫琪觉得自己肯定是中蛊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简适从看见了就手痒痒变成了看不见就心痒痒,而现在,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简适了。据集市的兵将说,这几天简适一直在向刚从遥南归来的将军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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