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达出了办公室,见东方沙靠在墙边,眼睛发直。
&ldo;你怕?&rdo;肖达说。
&ldo;你不怕?&rdo;东方沙说。
肖达说:&ldo;怕也没用,你现在立刻赶回莫斯科,尽最大能力保护尼古拉先生。&rdo;
&ldo;你呢?&rdo;
&ldo;我得去保护另一个人。&rdo;肖达若有所思:&ldo;但愿他没事。&rdo;
肖达所指的当然是罗斯托夫。
天刚蒙蒙亮,肖达就到了罗斯托夫家。开门的是娜塔莎,他放心了。
&ldo;哦,您来了。&rdo;
肖达说:&ldo;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您起得还真早。&rdo;
&ldo;是呀,我要挤牛奶,哼…他杀了我的羊,我就养只牛,看他这次怎么杀?&rdo;
肖达勉强笑了笑:&ldo;我找罗斯托夫先生有事,他起来了吗?&rdo;
&ldo;他根本就没睡,就在书房。&rdo;
&ldo;好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rdo;
肖达进了大厅,壁灯昏黄,突然,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猛地转头看了看,没有人,这几天发生的事真让自己有些神经质。他又感到一阵恶心。
他来到书房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见罗斯托夫的低骂声。
肖达轻轻地敲敲门,还是传来骂声,看来他又在发疯了。&ldo;罗斯托夫先生,我是肖达,我可以进来吗?&rdo;
里面静下来,许久没有人应声。肖达索性推门进去。
书房里没有人,真是怪了,明明听到罗斯托夫的声音,难道他在跟我玩捉迷藏?肖达想着,看看桌下,这么个书房也藏不下什么人呀?
肖达准备到隔壁的房间去看看,刚一出门,就听有人说:&ldo;别急着走啊,年轻人。&rdo;
这绝对是罗斯托夫的声音,肖达回身,见书房里还是没人,难道罗斯托夫骑在吊灯上?他抬头望去,没人,他低头笑了。
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本书掉在地上,肖达回身,虽然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镇定地看着罗斯托夫的头,头就摆在书架上。他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却依然懊悔,还是来晚了一步。
现在该怎么办?也许尼古拉先生同样已经遭遇不测,看来这次俄罗斯之行要无功而返了。要是…
&ldo;年轻人,你怎么了?在想什么?&rdo;罗斯托夫的话声打断了肖达的思绪。
门边没有人,录音机吗?不对!肖达突然意识到罗斯托夫死了,他的头还在书架上。
他抬头望去,罗斯托夫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告诉自己:&ldo;不用怕,他已经死了!&rdo;
&ldo;别大惊小怪的,快把我从这儿弄下去!&rdo;
肖达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向后挪动身体:&ldo;你…你怎么…活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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