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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金娘子也跟着感慨了一番，出主意道：&ldo;到底是她占了先，如今木已成舟，再叫个有经验的妈妈过去伺候？&rdo;

&ldo;算啦。&rdo;陈氏心里是明白的：&ldo;咱们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是个傻子也看明白了，何况她也不傻。若是以前，还有可能。你瞧最近这几次，一次两次的顶撞我，一点儿孝道也不讲，哪里还有以前贤良淑德的模样？再说，自打有了纹桃下毒的事情，老二把汀兰院管的多严？跟咱们院子里的人，话都不多说一句，有什么不高兴就去老爷那里直接告状，我哪里还得罪的起哦。咱们不必送个把柄去给她，到时候，没有事也惹出一身骚。&rdo;

金娘子见陈氏说的有理，笑着道：&ldo;还是夫人深谋远虑。只是说起来也奇怪，平素咱们也没做多出格的事情，二奶奶却像是跟咱们有深仇大恨一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了，就说表小姐，天下间哪个男人不纳妾，偏她反应那么激烈，直接连老爷夫人的脸面都不顾了！&rdo;

&ldo;许是新婚夫妻，还腻歪着呢。&rdo;陈氏有些头疼：&ldo;我也说不准。&rdo;

金娘子就靠近了道：&ldo;真不害臊！不过倒是有一事要禀告夫人的。&rdo;她凑近陈氏的耳朵：&ldo;咱们院子里的三等丫鬟腊梅，倒是与吉祥走得很近。&rdo;

腊梅？陈氏全无印象：&ldo;吃里扒外？&rdo;

&ldo;那倒是不至于。&rdo;金娘子笑着道：&ldo;不过是撞见她二人说话，老奴留心过几次，都是拉家常，聊天而已，并无什么可疑。&rdo;

陈氏笑笑：&ldo;那先留着，有用得着的地方再说罢。&rdo;

聊了一阵，倒是心情好了许多，陈氏重新翻开账本，倒是笑了：&ldo;汀兰院最近怎么这样省？&rdo;

&ldo;听说二爷倒了一批春裳在卖，说是去年的款，便宜处理，买的人还不少。&rdo;金娘子小声道。

&ldo;小本买卖，看把他能的。&rdo;陈氏想到方其业经手就是几万两银子的生意，不由得得意的抿起嘴笑了：&ldo;到时候等我儿子把十万两雪花银赚到手了，到时候有了他这几十两上百两银子生意的衬托，反倒是越发显得我儿能耐。&rdo;

陈氏喝了一口茶：&ldo;二房小姐的婚事怎么样了？&rdo;

&ldo;说是两边都还挺满意，下了小定了。&rdo;金娘子赶紧汇报。陈氏挺开心：&ldo;二夫人聪明，吃过没钱的苦啊。听说咱们家本来与冯家就有生意来往，到时候亲上加亲，倒是一桩大喜事，你得空准备一下添箱的礼吧，跟二小姐和三小姐差不多就行。&rdo;

金娘子忙答应了，又道：&ldo;老爷已经给汀兰院那边送了礼物过去了，咱们要不要……&rdo;

&ldo;哦，既然如此，就去准备一份贺一贺。想来她是不大愿意见我的，不过我是长辈，由不得她的性子。&rdo;陈氏揉揉额头：&ldo;这孩子脾气有些犟啊，到底还是被老二带坏了。是我期望太高，指望家里人都和和美美的……&rdo;

☆、146、沈姨娘苦衷

&ldo;夫人费的心，她们是不会懂的。一个个只为自己那点儿蝇头小利打算。&rdo;金娘子急忙用手接过，给她揉起太阳穴来。

除了方老爷和陈氏，几位姨娘也都送来贺礼，其中仍旧是以梅姨娘的最为贵重。若是以往，定然是冯姨娘第二。因此冯姨娘落魄，倒是显得沈姨娘送的两支金钗格外突出，人也较以往热情了许多。

待看望的人走尽之后，沈姨娘磨磨蹭蹭留到最后，小声道：&ldo;我前几日听说了一件事情，想跟二奶奶求证一下。&rdo;

何家贤诧异她居然会对自己如此温柔，以前的那个尖酸刻薄的沈姨娘倒是完全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因为笑问：&ldo;姨娘有什么话便说罢，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rdo;

沈姨娘便道：&ldo;我院子里有个丫头，原本是陪着四少爷玩耍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跑到外面哭，碰到了你屋里的吉祥姑娘。说当初二奶奶瞧了凯少爷，觉得是一块读书的好材料，我想问问，可有此事？&rdo;

何家贤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她那时候只跟吉祥说明了下意思，谁知道去了冯姨娘院子里提都没有机会提，就被熊孩子吓得仓狂而逃。

只是，没办成的事情再提，吉祥不是这么多嘴的人。

&ldo;孩子大了，到底是要念书识字的，我想请二奶奶去夫人那边说说，让四少爷上私塾。&rdo;沈姨娘见她不说话，觉得她是默认了。

&ldo;姨娘为何不跟父亲提呢，他……&rdo;

&ldo;老爷现在为了春旱的事情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咱们，府里的大事都是夫人在掌管……&rdo;见提到夫人，沈姨娘有些畏缩。

何家贤在心里冷笑，看来沈姨娘是怕陈氏，不敢说，拉着她去当枪使，打算用来垫背呢。若是以前，为了一个孩子的前程，她不管不顾也就去了。

如今经过了这么多闹心的事，沈姨娘在其中也算是&ldo;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do;。她怀孕了，自保最重要，有些很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敬而远之。

更何况，沈姨娘并不是个会感恩的人，万一出了岔子惹得陈氏震怒，黑锅定然是自己背。因此笑着道：&ldo;我现下身子不好，二爷不许我出门……更不许我操心……&rdo;

&ldo;那怎么办？&rdo;沈姨娘头一次很是着急：&ldo;待过完正月，学堂里就开学了，赶不上这一波，又要等……&rdo;

&ldo;所以姨娘赶紧去跟夫人说罢，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rdo;何家贤笑笑：&ldo;更不能耽误了四少爷的前程。&rdo;

沈姨娘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走的时候瞟了一眼她带来的礼物，何家贤愈发庆幸刚才没答应她，对她笑着说道：&ldo;姨娘的礼物我也用不着，还是带回去留着给四少爷买书本吧。&rdo;

沈姨娘见她这样识趣，反而不好意思，却终究舍不得，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只金钗出来：&ldo;倒是手头的确是紧了些……&rdo;

何家贤客气地送走了她，将吉祥叫进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吉祥一听便懵了，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才道：&ldo;我是跟旁人提过，但绝不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啊。而且很早了，绝不是最近的事情。这段时间咱们自己闹心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奴婢哪里还有闲心思去管别人？沈姨娘不知道听谁嚼舌根，还偏牵扯到奴婢身上，真是无耻！&rdo;

何家贤想了想，才道：&ldo;你去留心打听打听，她说是有个丫鬟跟她说的，是哪个丫鬟？&rdo;

不到半日就出了结果。原是与吉祥以前一同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的一个丫鬟，名叫小意的，近来到沈姨娘院子里当差了。

那会儿何家贤带着吉祥好心好意去沈姨娘院子里，想提点几句，没想到受了一肚子气。吉祥没忍住，偶遇小意，就跟她发发牢骚。没想到她就把这话跟沈姨娘说了。

小意倒是实诚，向吉祥承认了错误。只说那日方其凯欺负她，她到后园里哭，碰见吉祥安慰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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