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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待过了风声，张东低声道：&ldo;你别出声，我将手拿开，行不行？&rdo;一双灵动的黑目警惕望着张东，轻轻点头，张东才放了手。

张东将人拖到角落，方道：&ldo;这地方是军营，不是女人家来的地方，你赶紧回去！&rdo;

女子见张东没有恶意才叹道：&ldo;我是被凉军掳来的成女，哪有家可回。&rdo;

&ldo;你是想逃走，&rdo;诧异中营巡兵何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张东道：&ldo;遇见兵爷我，就由不得你乱走，跟我回营帐去。&rdo;

&ldo;被掳到这里后我就没想能逃走，&rdo;女子声音渐低，&ldo;我偷来这里只是想取药，与我同被掳来的妹子昨日烧着却被送入你们狗官的帐子，我……&rdo;刮起的冷风吹的女子脸上惨白，突然那女子跪下身猛给张东磕头，&ldo;求您能帮帮我妹子，求您给些药，求您……&rdo;

虽不是自己做的缺德事，张东却也心虚的低下头，又见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原本光洁的额上已磕出血，张东本就是个软心肠，心中不舍，犹豫片刻低声道：&ldo;你起来，我答应替你取，你先找地方避避。&rdo;那女子依言藏到一旁树下，张东愿助她虽然她心喜，可心还悬在那边，双目紧紧盯住他身影，生怕又出枝节。

张东取药甚是方便，里边的人十有八九同他认识，如今他在邵副将帐内行事，他开口取药，这些医工自是以为替副将抓的，给出的都是上好药材。

&ldo;拿了药就快走吧，别让人瞧见你。&rdo;张东催她快走。

那女子得了药却未走，多看了他几眼，方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怀中抱药垂头略显羞涩，说道：&ldo;小女名唤阿娥，在中营将军帐内为婢，多谢兵爷相助，敢问恩公姓名？&rdo;

&ldo;别问了，你快走吧，就当我俩没见过。&rdo;张东听是中营将军帐中的人，不免想起之前在何大夫那边瞧见的事，约是阿娥见温将军不在帐中才得以偷跑出来，别人的事他倒也不在意，却听阿娥又道：&ldo;我们那儿有个规矩，女子成人后需同第一个碰自己的男子结为连理……&rdo;阿娥尚未说完，张东仍在发愣，就听药剂帐篷有人大声朝这边叫唤：&ldo;张东！张东！你还没走呢，快过来这边，有事要你帮！&rdo;

&ldo;张公子，今日我就先走了。&rdo;怕露了身份，阿娥急忙隐入林中走了。

张东被唤去出了不少劳力，正午时分才回后营，到了邵副将军的帐篷内歇下，打了盆水正要洗脸，却想起阿娥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ldo;不好！&rdo;冰凉的水让张东顿时清醒，阿娥同他说那话，该不会暗示那男子就是自己，张东回忆自己有无碰她，莫非那不小心的一下就算&ldo;碰&rdo;，张东大惊。片刻后张东暗笑自己，这女在将军帐中为婢，谁都知道在军营中为婢是啥意思，哪有不被&ldo;碰&rdo;之理，张东怪自己想得太多，反被这明显的事给唬了。温将军真是好命，连在这蛮荒之地都能被赐到婢女，可真够享福，怎还放着女人不理，总往何大夫那边跑？忆起同邵重羽的一夜鱼水之欢，又将温将军的事联想在一块，难道：&ldo;不会真是&lso;第一个&rso;男人？&rdo;张东大骇。

&ldo;什么&lso;第一个&rso;男人。&rdo;

普通一句话却振得张东眼皮都颤了又颤，他侧过脸去，只觉身后一片阴霾，有人挡住了帐外阳光。张东心虚得转过身，怕惹他震怒，让邵重羽知道自己可能会突然多个媳妇那还了得，张东陪笑道：&ldo;没什么，只是想起昨夜的事。&rdo;

邵重羽闻言先是一怔，继而转脸轻咳，显不想再提昨夜丢分之事，这倒让张东长舒了口气，方才定下心，却让邵重羽执起了手，就听他问道：&ldo;张东，你的手是怎么回事？&rdo;

第十二章

朱志成走的第二日，邵重羽又常被召唤去中营议事，经这些时日修养，原本苍白瘦削的脸稍丰润起来，只是每每日下回帐，还是屡现疲态。

张东知他辛苦，在旁替他做事更是勤快，这几日晚上两人都早早睡下，没做啥不该做的事。那天在邵重羽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套问下，张东将自己无意中&ldo;出墙&rdo;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ldo;张东，你还真是没得教训！不过这回我帮不了你，这事你得自己解决。&rdo;当时邵重羽笑了笑，瞧张东狼狈还笑得挺没心肝，张东以为无事，到晚上才发现邵重羽还是有些生气，那晚起就背过身子睡没再理会他。

这日，邵重羽回帐，行色略显匆忙，挑帘一见张东就道：&ldo;我有话同你说。&rdo;

张东瞧他风尘一身，约是跑了不少地方，便快步上前递上湿布道：&ldo;邵副将军，先擦个脸歇下，再同我说。&rdo;

邵重羽稍稍梳洗了下，换了身干净衣裳，清慡不少，盘腿在案几前坐下，又唤了张东到身边，说道：&ldo;今日大将军派了任务给北营，明日一早出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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