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心里叨逼叨了半天儿,到底没有抽回手。窗外高远的蓝天包容着懒散的白云,一切都静静的。偶尔有秋风吹过,惹得树叶沙沙的响。许未长腿一伸,踹了踹前桌的椅子,动静不大。前桌疑惑回头:“许哥?”许未视线瞥了瞥敞开的窗户:“关了。”前桌犹豫:“救命许哥,我没吃早餐,闻着味儿想哭。”许未酷哥无情:“关了。”前桌扼腕叹息:“好嘞许哥。”等前桌可怜兮兮地把窗户关了后,许未又踹了脚对方的椅子。“哥?”前桌真的怕了。许未指了指江砚白桌子上的茶叶蛋:“吃吧。”“哥,您就是我亲哥!”窗户关了,没有了风,许未看着眼前的脑袋,有点儿想伸手戳江砚白的发旋。没被限制住的那只手忍不住朝两人中间挪,在即将抵达时,江砚白动了动,许未吓得连忙收回手,他顺势打开英语书,视线钉死在课本上。等了会儿发现江砚白并没有醒,许未这才移回视线,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江砚白看。他睡得很安静,整个人被光笼着,看起来干净又温柔。看着看着,许未也有些想睡。他思忖了片刻,决定把江砚白椅背上挂着的另一件校服外套给他盖上再睡。他的动作很轻,但拿起校服时还是带动了书包,眼见着要掉了,许未眼疾手快拎住了书包带子,原本就没合上的书包口正对上了许未,也让他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交了作业后空荡的书包里孤零零地只剩了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看起来像什么药物。许未愣了愣,脑海里搜刮一圈这才想起来,这玩意儿是抑制剂。不同于市场上通用的包装,但那注射器的标志让许未确定它一定是抑制剂没错。许未还想看清包装上的字,江砚白又动了动,他连忙把书包放了回去,生怕被江砚白撞见似的。一通操作心惊胆战,许未逃课翻墙都不慌,这时手心却发虚了。他看着熟睡的江砚白,有些恍惚。原来江砚白是发情期到了吗……上次在厕所里撞见江砚白打抑制剂的场景在脑海里浮现,才隔了一个多月,许未不由生出种恍若隔世的感慨。江砚白真的是个oga啊……这样的oga现在是他男朋友了啊……他的男朋友发情了……草。许未拉闸了。江砚白自睡醒后就发现今天的许未怪怪的,有种十分违和的……温柔?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由发笑,但心里很愉快,连带着信息素都被安抚了些,被拉扯的神经得到些许放松,终于没那么难受了。下午是篮球赛决赛,也是一班的决赛,一班氛围十分热烈,从午休一直躁动到下午热身啦许未不是第一次牵江砚白的手,从前有过坦荡无畏,有过激情冲动,有过怦然心悸,但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忐忑惶恐,惶恐之下还有一点点高兴。他的oga在发情的时候将抑制剂交给了他……十七岁的男生有种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矛盾气质,力量与纤薄达到了微妙的平衡。江砚白劲瘦的手臂线条干净利落,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看起来似乎很脆弱,但许未知道这是浅渊下蛰伏的游龙,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许未握着江砚白的手腕,拇指按住了对方强烈的脉搏,砰砰,砰砰,砰砰。渐渐的他的心跳似乎也同调了起来,跟着江砚白的节奏一起跳动。指腹触碰到江砚白的腕骨,不同于以往的微凉,许未感觉到了蠢蠢欲动的燥热,连带着他有点儿热。他不自觉滚了滚喉咙,摩挲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发颤。“许未。”“啊?”许未蓦地抬头,神色泄露出一丝慌张,在撞进江砚白的含笑的眼眸时他手中的注射器差点儿滑出去。“是不会吗?”江砚白的声音也带着笑意,听起来丝毫不像是被发情期折磨的样子,反倒有些愉悦。“需要我教你吗?”说着江砚白的手掌心附在了许未的手上,指节交叠,一起握住了冰冷的注射器。他缓缓牵引着,帮着许未把针尖抵在了自己右手的一条静脉上。明明只是注射抑制剂而已,许未却没来由的心虚。隔着门板他能听到走廊上来往的学生热闹的话语声,那么近,似乎随时都有人会过来。他们躲在喧嚣背后,在悄悄地做着只属于彼此的私密的事。“继续吗?”江砚白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气音,勾得许未指尖一抖,针尖不小心戳破了皮肤,扎出一粒血珠。“对不起!”许未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抑制剂这种东西他一个自认是a的beta从前只有听说,实际都没摸过几次,更别说上手了。即便是生理健康课,也只有oga会学习注射。“原来我们聪明的许小未也有笨笨的时候啊。”江砚白一脸促狭,对于白挨一针的事浑不在意,只一心调侃许未。“……”许未抿着唇,目光死死盯着江砚白手臂上突兀又可怜的血珠,生硬道,“还是你自己来”“没关系。”江砚白在许未的虎口轻轻捏了捏,似乎是亲昵的安抚,又像是暧昧的惩罚,“我教你。”“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这样的情况。”“许未,你得学会的。”属于江砚白的手再次与许未的贴合,手指交错。嗡的一下,许未里满满的都是江砚白那句话。让他学会的意思是以后江砚白的每一次发情期,都要他帮忙打抑制剂吗?像是一罐子蜂蜜灌进了胸腔里,窒得许未忘记了呼吸,满满地只感觉到了恨不得钻进骨血的甜腻。甜得满满当当,甜得快要了命。这是怎样的信任才能让一个oga说出这样的话呢?许未终于不再心慌,眼神变得坚定不移。江砚白……江砚白引导着许未将针尖对准了血管,拇指按着他的拇指,慢慢用力,抵着他缓缓地推动活塞,一点点深入,冰凉的红色药液不断地被注入。直到推进到最后没有一丝空隙,液体流尽,许未终于松了口气。但江砚白依然没有放手,而是牵引着许未再一同将针头拔出,残余的点滴液体在空气中划成一道弧线,有几滴溅在了许未的脸上、眼下、唇边……“好了!”许未开心地去看江砚白,却发现对方早已目色深沉地凝视着自己,“怎么了?感觉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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