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当山鬼母子看到竹筐和麻袋里那些满满的盐巴,足够食用很多年时,都兴奋得合不拢嘴。最后发现了筐底的那只大铁锅,几捆艾绒和一把砍柴刀,却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莫残此后用了个把月时间,逐步教会了母山鬼如何使用火镰与艾绒生火,砍劈木柴,匕首剔骨切割以及铁锅煮水炖肉等等。他还悄悄地砍来两节竹筒,把剩下的鼋甲粉和百虫仓分别倒入封好口。
当这些都完成了以后,他终于松了口气,是到该走的时候了。
母山鬼也似乎觉察到了莫残不寻常的举动。
晚上,它独自的坐在山洞外,双目凝望着满天星斗,似乎若有所思。
莫残默默地来到了母山鬼的身旁。
&ldo;嗬嗬,嗬嗬嗬……&rdo;母山鬼伸出手臂指着遥远的天际。
许久,莫残轻轻地点了点头。
次日,莫残背着包袱出了山洞,小山鬼&ldo;嗬嗬&rdo;叫嚷着抱住他的腿不肯松手,但毕竟还是得走。母山鬼两臂分别抱起小山鬼和莫残,走进了莽莽林海之中。
两日后,它们来到了保康县的那座山岗之上。
莫残走了。
母山鬼和小山鬼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一阵清风拂面,竟然飘落几滴冰冷的泪水。
宜昌府,旧称夷陵,自古以来就是富庶繁华之地。
这一日,一个身背旧包袱风尘仆仆的少年来到了府衙门前,他就是莫残。
&ldo;我要见宜昌知府桂大人。&rdo;莫残对守门侍卫说道。
&ldo;滚开,小要饭的。&rdo;侍卫见其衣衫褴褛,便挥手赶他走。
莫残伸手从怀里掏出腰牌一举。
&ldo;咦,这不是窦领班的腰牌吗?&rdo;侍卫吃了一惊,忙问,&ldo;你这腰牌从何得来?&rdo;
&ldo;窦领班要我来见知府大人。&rdo;莫残答道。
&ldo;好吧,你跟我来。&rdo;侍卫领莫残进了府衙,让他在大堂前等候,然后拿着那块腰牌匆匆前去向知府禀告。
不一会儿,那名侍卫引着一身着深红色大襟马褂的胖老头来到跟前。
&ldo;老夫就是宜昌知府桂齐。&rdo;胖老头的目光打量着莫残,&ldo;你是谁,手里为何有窦领班的腰牌?&rdo;
&ldo;我叫莫残,窦领班傅药师他们都已经死了……&rdo;莫残讲述了进入神农架猎杀白熊崽以及众侍卫葬身母熊掌下的经过。
桂知府听完后缓缓说道:&ldo;这么说,白熊金胆取到了?&rdo;
&ldo;是的,傅药师临死前要我来宜昌府交给大人。&rdo;莫残自怀中掏出那枚干瘪的黄色熊胆递了过去。
&ldo;这就是神农白熊的金胆?&rdo;桂知府疑惑的翻看着熊胆,&ldo;侍卫们都死了,你一个小孩子是如何脱身的,为什么一年后才来告知本府?&rdo;
莫残不愿说出山鬼的事儿,他们不会相信的,再者,若是要他领路去捉山鬼母子可就麻烦了。想到此,于是回答说道:&ldo;我只是侥幸逃脱,随后生了一场大病,在一户山民家里养了一年才好。&rdo;
桂知府点点头,也许这小子命大,不管怎么说,要让药局的药师鉴定过后才知道真假,他吩咐手下侍卫先带莫残下去休息,再命人请药局的药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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