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细细碎碎的雨就落了下来,这次和下雪沾不了他身不同,雨是直接打在身上的。
等他刚走到小门前一米处,雨就从小雨绵绵到后面的瓢盆大雨,不过是十几秒钟时间,他都还没反应过来,黄豆大小的雨就砸在了身体上,疼得很。
雨夹雪可不是一般的坏天气。汪洋父亲暗骂一声,这都什么事儿真是的。
栅栏处一头水牛慢悠悠地晃进了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不是他家的,而且这水牛还挺壮实的,也不怕人,直直地往他这边来。
恐怕是想撞他,汪洋父亲有这个预感,拔起脚艰难地往小门处跑,他有种预感,如果这被撞上,那绝对是凶多吉少。
还没等他走回自家的小门,后面就传来巨大的响声,从外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股的水横冲直撞直接将栅栏冲飞,随后涌入院子里,又涌入小门里。
但门很小,水堵在那里很慢流进去,于是院子里的水压在雪上又越积越多,几乎到了腰处。
汪洋父亲害怕急了,在水里继续涉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竟然整个人上升了起来,最后居然脚的水平线和水的水平线重合了,他站在水上免于被淹的灾难。
只是最后却越来越疲惫,而且水湍急地聚在院子里,越堆越高,根本就没有流出去的迹象,十分诡异,连带着他的心情都变得烦躁不安。
水一直没有往下降,反而最后停住了上升的趋势,汪洋父亲往下面一看,底下原本被冲破的栅栏渺小的只剩下一个点,自己身边空无一物,就像是电视剧里修仙者踩在云端一样。
他离不开这里,只能站在这水面上,那种恐慌莫名的心情席卷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醒过来了。
这个梦直到醒过来的前一刻,汪洋父亲他也没能从水上下来,至于这梦中最后水到底是为什么上升,他也是毫无头绪。
录音没有被按停,汪洋父亲的声音还在继续,&ldo;我妻子和我经历的差不多,我们两个是轮流换着睡的,每次我睡就会做出这样的梦,等我醒了她睡觉也会做这样的梦,只是梦中的我变成了她而已,情节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我妻子最后是在水面停止上升的时候醒了过来,比我的短一点。&rdo;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一个人重复做梦也就算了,连妻子都跟着做同样的梦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经历过几次案件后,对于解梦这件事,连亦已经不再过多纠结,所以在公安局时,他才会在听到几位家长无意说出做梦的那瞬间留下了他们。
一家人做梦不奇怪,怪的是几家人都做梦。
同理,一个人做重复梦不奇怪,怪的是那人的妻子跟着重复做同一个梦。
停止键被按下后,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拿着它的人。
苏明舟的目光一直在其上,葱长的手指染了墨绿的颜色,深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而上方几厘米处的皓白手腕更是纤细,几乎用手一捏就会断。
真是越来越娇弱了。他不由得心想。
姬十一可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在微微思索后开口:&ldo;这个梦……&rdo;
话并没有说完,剩下的堵在口中。
连亦看到她欲言又止又眉间微蹙,就知道恐怕是非常不好,他说:&ldo;你不要有心理包袱,直说就是,不是你的问题。&rdo;
姬十一并未回答,而是陷入思索。
汪洋本身名字就是含水的,梦又是主水,过满则亏,水多则被淹,父母的梦应当是出现木,水生木,木往生,这才是真正可以逢凶化吉的点。
但这个梦里水过多,又没有转木,只会让整个梦更为大凶。
&ldo;凶梦。&rdo;姬十一伸手将垂下的一缕头发揽回耳后,言简意赅道:&ldo;连个吉的意象都没有。&rdo;
话音刚落,连亦就皱紧了眉头。
而一旁听到这话的范阳忍不住惊诧道:&ldo;那岂不是说,汪洋这个孩子没可能活着了?我的天,这都两个孩子了,最后一个……&rdo;
这才刚刚得到个好消息郑岩还活着,谁知道接下来就是这样的坏消息,听她的意思,汪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他们局里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失踪一星期几乎没有生还可能性了,家长们日复一日地在局里哭,他们当然得说肯定还有希望。
事实上,就是失踪三两天,这可能性都很小了,一星期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了。
所以刚才在说郑岩还活着时,他们才这么激动,就是因为这正是那一丁点活着可能性里的。
姬十一沉淀好了心情,再度开口:&ldo;三个梦给我的感觉差不多了,的确是五行,这次的梦主水,大凶。&rdo;
流动的水也往往代表着生,但这次汪洋父亲的梦里,所有与水有关的意象几乎都是在他家院子里,而且都不是流水,是死水,说死水也不太正确,但的确是流不走的水。
在这一种梦中,流水往生,流不动的水自然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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