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泊道:&ldo;怎么保护?说死就死了……我连他的意识都读不到,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rdo;
雷蒙马上道:&ldo;别说。&rdo;
欧泊舔了圈嘴唇,想起教皇的生命形式,他说:&ldo;我们得去保护那个婴儿。说不定他已经进入婴儿身体里了。&rdo;
雷蒙道:&ldo;现在不要去,等人到齐了再说。&rdo;
片刻后七名大主教全部到场,俱以一个特殊礼节朝教皇的遗体躬身,安迪斯开启桌上的开关,带领数人进入走廊。欧泊与雷蒙始终盯着培养舱内的胎儿,它已经接近完全生长的新生儿个头,光屏上闪烁着生命数据。
雷蒙朝他们问道:&ldo;现在要做什么?&rdo;
&ldo;完成涅槃仪式。&rdo;一名大主教道:&ldo;等候圣童复生。&rdo;
欧泊以信念之力读取所有大主教的内心,发现他们心里所想,唯一的念头只有培养舱中的胎儿,连任何分心的想法都没有。欧泊一直在怀疑大主教里有帝国埋伏下的jian细,但教皇不可能不采取任何应对措施,任由jian细在眼皮底下为所欲为。
欧泊作好了突然情况发生的准备,甚至想到当圣童苏醒之时,打破营养舱带着它逃出去的计划,然而数人安静地站在大厅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培养液中的胎儿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欧泊散发出信念之力感知胎儿,它没有灵魂,更遑论内心思想,就像一个物件。
一个小时过去,大主教们都有点不安,欧泊看了雷蒙一眼,雷蒙问道:&ldo;我以为圣童会……起码有点动静?&rdo;
&ldo;是的。&rdo;埃姆斯浑厚的声音有点发抖,说:&ldo;如果一切顺利,照现在的情况圣童已经苏醒了。&rdo;
欧泊转头看他,问:&ldo;苏醒会怎么样?&rdo;
没有人回答,埃姆斯手指屈曲抵在鼻前,欧泊瞬间以信念之力切入他的内心,读到一个闪逝的片段‐‐莱杰森。
两个小时后,主教们几乎可以确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ldo;里克斯,安迪斯。&rdo;埃姆斯说:&ldo;陛下辞世之前说了什么?&rdo;
&ldo;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rdo;雷蒙先一步开口道。
&ldo;有。&rdo;一名红发大主教说:&ldo;陛下偶尔也会……&rdo;
数名主教以眼神示意,那红发大主教看了雷蒙一眼,埃姆斯又说:&ldo;陛下辞世时有谁在场,安迪斯?&rdo;
安迪斯从眼镜片后望向欧泊。
欧泊道:&ldo;他没说什么,只是正常的授课……说着说着就……死了。&rdo;
埃姆斯说:&ldo;什么内容。&rdo;
欧泊巧妙地绕了个圈,说:&ldo;关于陨星的事,我有权为科洛林陛下保密。&rdo;
长久的静谧后,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缓慢,雷蒙最后一次看时间,距离教皇之死已过了四小时。
&ldo;走吧。&rdo;红发大主教说:&ldo;两位客人请先回去休息,我们需要商量对策。&rdo;
安迪斯说:&ldo;我认为欧泊与雷蒙都需要在场,陛下生前有这个意思,他邀请过欧泊参与圣童复生仪式。&rdo;
埃姆斯道:&ldo;没有谈话记录,安迪斯,谨慎,而且这件事不需要陨星的客人插手,召回牧者,以免事态发生新的演变。&rdo;
欧泊说:&ldo;等等,我有点不太清楚,德拉蒙陛下的死亡后是重生,对么?他不在这里,会不会是去了别的地方?&rdo;
主教们都没有回答,埃姆斯简短扼要地说:&ldo;是的。现在,离开这里,你们只是陛下的客人,陛下不在场的时候,我有权执行大圣堂治安条例。&rdo;
埃姆斯下了逐客令,欧泊与雷蒙只得出来,一名大主教带上门。
他们离开书房,埃姆斯说:&ldo;圣堂内封锁,两位请在僧兵休息厅内稍候,四十八小时后无论事情如何,都会给科洛林陛下一个交代。&rdo;
两名僧兵过来,作了个请的手势,主教们下了逐客令,欧泊与雷蒙只得离开恒星殿。
大圣堂内全面封锁,欧泊不时四处看看,雷蒙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说:&ldo;丢不了,先找个地方说话,整理消息。&rdo;
欧泊回到雷蒙的宿舍里,两人一坐一站。
欧泊说:&ldo;根本没有任何途径。他也没交代什么。&rdo;
雷蒙问:&ldo;现在可以说了,他的临终遗言是什么?&rdo;
欧泊道:&ldo;之前我们还在谈第三个问题的事……&rdo;他忽然瞥了雷蒙一眼,想到一个荒诞的可能性,会不会是恒星的意识杀死了格莱宾尼?如果是这样,自己为什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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