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军长,明人不做暗事,我到这里来,就是想从俘虏营里找一个他们所谓的副师长。”
傅晓冲面无表情地道:“胃口还不小嘛,你想干吗?”
谢光宗急忙挺挺胸膛答道:“不瞒军长说,我就是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在坦克里开炮没见到,所以就想看一看。当然,顺便还想打听一下他们参加库尔斯克大会战的感想。”
正说着,孟遥带着几个苏军俘虏走了过来。
谁能想到,无论是突击营还是苏联红军,也不管是此刻谁是俘虏谁是胜利者,几乎谁都不可能想象到今天的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画面:
中苏军人群居在一起,彼此注视着对方的脸、服装、表情以及周围的一切。微笑和手势,成了此刻唯一通行的语言。只是,这些在大多数苏军脸上的“语言”在孟遥身旁这几位“客人”身上,更多的却是无限放大的沉默、冷漠,当然还有必然的警惕、敌视和隐隐的恐惧。
单从军装和军衔上看,这几个苏军“客人”都不是普通的苏联红军,个个都是中校以上的指挥员。
俘虏营管理员也许自己都没有想到,他随手根据名单第一栏“指挥员”挑出来的这几个人,经过详细甄别和俘虏指认。他们竟然个个都是赫赫有名的苏联装甲兵战斗英雄和英模。
当然。或许对于格罗别兹、格穆里亚以及谢廖沙、别林斯基和瓦西里而言,今天对他们来说可能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事情。
首先,被突击营以极其变态的以少胜多的方式击败,他们没有想到。
其次,突击营坦克部队无一伤亡,他们没有想到。
然后,以坦克兵身份第一次成为战场上的俘虏,他们没有想到。
直到今天,他们被人带出来,并被告知接见他们的人是谁。他们没有想到。
当然他们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被一个人认出,并最终印证了他隐藏多年的一个猜测,就更是叫人啼笑皆非了。
是的。格穆里亚,这位第一远东近卫军坦克旅上校旅长,瓦西里,这位第一远东近卫军坦克旅先锋营侦察连中尉连长,其实在参加库尔斯克大会战之前,他们最早都是拱卫莫斯科的青年近卫军装甲师的一员,与今天这位偶然突然出现的一位青年军官,居然都是曾在一个集训连里的新兵战友。
唉,千山万水,谁能想到。他们这三个老相识,今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而且,他的真名果然叫毛岸英,而他的父亲,自然就不用说了。
看到一同而来的格罗别兹异样的目光,格穆里亚颇有些难堪地挠挠头道:
“团长同志,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呃,这个,如果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或许我还是有些顾忌敢不敢跟您说他是谁。今天我们既然已经无所谓了,就给您介绍一下,他就是原来一直传说中在我们军中服役的毛的儿子。”
格罗别兹、包括一直有些拘谨的别林斯基,顿时刷地一下将眼睛直接看向了毛岸英。不过,他们在顺势看向一旁含笑不语的蒋经国时。居然还是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看到毛岸英颇有兴致地打量着格罗别兹和别林斯基,格穆里亚只好又抓抓自己的眉毛尴尬地介绍道:
“哦毛。格罗别兹上校,近卫军唯一一个专门的t3485坦克团长。别林斯基上尉,我那个坦克旅先锋营机动连的政治指导员。”
毛岸英冲两人很快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马上又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过去,同时在嘴里友好地说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红军中的同志们,大家辛苦了。”
不知为何,毛岸英这句话,忽然惹得一直都没有说半个字的蒋经国忍俊不禁,险些脱口大笑出来,还好被他及时地自己捂住了嘴巴。
谢光宗也差点笑出声。呵呵,同志们辛苦了,他们大老远地跑到蒙古来,当然是很“辛苦”了。不过,他可不认识毛岸英、蒋经国是何人,只是因为两人是跟孟遥一起而来,所以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既然已经知道这几个苏联红军是什么角色,而且其中竟然还有毛岸英在苏联时的故交战友,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
半小时不到,所有人都跟着孟遥驱车来到了一处十分隐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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