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似洪水决堤,林莫辞再也忍不住想抱住他的心情。 他正要抱上去了,却忽然看见了杨主任背着手路过,吓得毛都炸了,悻悻地收回了手,选择拽着陈惟晚的胳膊拉他进了教室。 老杨随后进教室,开始和大家聊起了明天的班级表演。 林莫辞在陈惟晚身后无聊的拿笔轻轻戳着他的脊梁骨,又心疼又心塞,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原本他们班定的是徐斯文上台弹吉他,加上另外三个同学一起搞一个乐队表演,可是徐斯文又忽然易感期提前,没法来教室。 班里没有其他人会弹吉他,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可林莫辞却忽然感兴趣一样的给陈惟晚发了条消息。 “晚晚,要不你去参加那个文化祭?” 他们四中的文化祭一向办的非常有名,每次都会有各种家长和其他社会人士,宛若参观风景一样的来学校里逛游,每年的节目表演也都办得像个音乐节一样热闹。 林莫辞觉得,让陈惟晚去表演,也算是在踏入社会前,最后一次尝试一下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 可是陈惟晚却直接拒绝了:“我不会去的。” 林莫辞搞不清楚:“可你不是很喜欢弹吉他吗,你又弹得那么好,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表演呢?” 陈惟晚想了一下,回答他道:“不想上舞台。” 他一次只能做好一件事。 初中那次后,除了林莫辞,他从来没再其他人面前表演过弹唱。 对他来说,一切真正爱着的东西,要么用尽全部人生去拼去守护,要么得不到就干脆完全剥离舍弃,否则随意的踏入,只会让他觉得糟蹋了那份爱。 就像是一份治好了病也好不了的精神洁癖。 他自然也是痛苦的,可没办法克服。 最终,他们班选了一位弹大提琴的学生,和其他三人混搭着草率上台表演。 林莫辞无奈的缩下了头,可想了一会儿后,他却忽然又眼神诡异的回头看白见贤。 窗外阴着天,坐在前面的陈惟晚翻着手机,见林莫辞不再发消息了,他打算正常上早自习刷题,可是却不知为何想着刚才老杨安排的节目歌曲名字。 他明明不想上舞台。 但是 他却忍不住打开软件播放他们班决定表演的歌曲,一遍又一遍。 盛夏光年,那也是他很爱的歌。 四中的文化祭开在四处是甜腻桂花香的九月份,淡黄色的小花层层点缀在桂花树上,学校里挂满了彩纸与横幅,一个个小摊子被搭起来,挤满了学校的操场。 有的班级甚至临时在活动楼搭了娱乐屋出来,还有得是惊险刺激的恐怖鬼屋主题,在初进入高三的此刻,这无疑是所有人深坠题海前的最后放松。 活动楼来往的人很多,有许多家长都来玩,然而整个学校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在礼堂里的表演。 时不时有学生穿着表演服,急匆匆的跑过,表演台下面观众席的掌声也一波比一波更响。 这样的喧嚣里,林莫辞却一直在收到薛晗的消息。 “我就在你们学校的文化祭玩,你在哪?” “别一直陪陈惟晚了,我大老远来的,也陪陪我,你报个位置,我怎么一直找不到你?” “他都不行你不会还没分手吧?” 林莫辞自动选择了无视。 他和陈惟晚一起在学校逛了圈,正想去娱乐屋玩玩,忽然白见贤跑来,急匆匆地抓着陈惟晚说:“班长!咱们班的何昕身体不舒服,没法去拉大提琴表演了,你能不能救个场?” 陈惟晚:“我不会弹大提琴。” 白见贤卡了一下壳:“呃那要不你弹钢琴?” 陈惟晚:“你们准备钢琴了吗?” 白见贤又被堵了一下,纠结一番后说:“要不你弹吉他?” 陈惟晚:“谁跟你说我会弹吉他的?” 白见贤简直要被他的逼问逼的滴汗了。 他心虚的瞄了一眼林莫辞,随后说:“是这是呃是小林子迷恋你偷看你时跟我说的。” 他本以为这是在变相夸他俩感情好,结果陈惟晚反倒一歪头,问林莫辞:“你什么都跟他说?” 林莫辞:“” 他拍了一下陈惟晚:“舞台的事十万火急,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去表演吧!” 边上的礼堂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原来是高三3班文科班的表演结束了,她们班几个oga一起跳得韩国舞蹈,一顿劲歌热舞,原本就有不少alpha的观众们立刻沸腾了,有得人几乎要站起来鼓掌了。 大家都在议论,今年的最佳表演非这一场莫属了。 林莫辞抓着陈惟晚的胳膊:“去吧去吧。” 可陈惟晚仍然神情淡定地对白见贤说:“找别人吧。” 他拉着林莫辞就走,林莫辞无奈的被他拖着去了活动楼,还是不死心地说:“你看这个又不耽误时间,你为什么不愿去呢,我我很想看你在舞台上的样子。” 陈惟晚沉着脸拖了他一路,终于带他走进了活动楼得一处安静角落后,开口解释道:“舞台表演是我已经决定放弃了的东西,再拾起来,只会觉得辜负。” 林莫辞反应过来了,这完全是陈惟晚的完美主义与强迫症在作祟。 “可是你你唱歌也很好听我还挺想看你表演的。”他摸着头,“不是私下那种,而是我想看看闪闪发光blgblg的你。” 陈惟晚却忽然被这个形容词戳到了笑点:“blgblg?” “是啊”林莫辞眼睛瞄到了一层中间的一间教室。 就是在那里,高一的那节体育课,隔着飘着樱花的薄窗帘,他看见了安静弹吉他的陈惟晚,也第一次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虽然现在想想仿佛很久了,但他却似乎是从那时就觉得陈惟晚 觉得他,美得像一幅艺术画。 陈惟晚顺着他的目光,一瞬间就默契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礼堂里人声鼎沸,四班的同学都已经上场了。 “晚晚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林莫辞抓着他的袖子,“真正的热爱,应该是就算做不好也想去做的事吗?” 陈惟晚直视着他,仿佛是在听从来没人讲的一个古怪道理。 “你是因为要选择不同的职业而没法去做音乐人,可是这世界上,喜欢音乐的人,除了这个,也会有一百个一千个不同的困境,有的是因为没钱,有的因为没天赋,有的没机遇。”林莫辞努力憋出了一大堆话。 “所以我是我是想说,你要是真的喜欢,难道不应该是能抓住一点是一点吗?你这样一刀切算什么?” 他说完后看见有些发愣的陈惟晚,却又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赶紧又改了态度:“我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我其实是想” 四下吵闹,可他们之间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陈惟晚把他搂进了怀里,按着他的头:“我知道,我没生气,我只是惊讶。因为没人跟我说过这个。”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任何要做的事,都要做到绝对完美,否则就不要做。 可是林莫辞却像是不知道哪里生长得野草,总是莫名其妙说出许多让他惊讶的话。 可又都是些本来就该明白的浅显道理。 他的那些冰冷荒凉、完全不包括音乐的人生计划,在此刻忽然有些动摇。 如果真的喜欢,就应该抓住一切表演的机会去唱去弹,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从此逃避一切,即使明知道任何舞台他都是渴望的。 “唱吧。”林莫辞抓着他的手,“我想听,我想看做最喜欢的事的陈惟晚,哪怕只有几分钟。” 几乎没用多久,陈惟晚忽然像是扔掉了沉稳的外壳,拉着林莫辞,跑进音乐教室拿了吉他,又跑着冲向了刚才的礼堂。 韩莹跟着人群在走,身边是陈家的保镖张哥,她身穿鱼尾裙配白色小西装,带着墨镜走在四中校园里的样子扎眼极了。 她冷着脸,原本是缓和了心情以后,想来找陈惟晚,问清楚他那天的事,以及帮他规划一下除特招班外的其他路线。 可是很快,她就在礼堂门口看见了陈惟晚拉着背着吉他,拉着林莫辞往后台跑。 她连忙把陈惟晚喊住了。 “小晚!”她走上来,看着吉他又看着林莫辞,“多少年了?为什么又犯当时的毛病,玩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陈惟晚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出现在这,却也立刻平静下来,说道:“妈,等我表演完再说。” 他当着韩莹的面,回头亲了林莫辞一口,而后抱着吉他跑了。 走之前还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张哥。 张哥:“” 韩莹:“” 林莫辞十分害怕面对陈惟晚的亲生母亲,因为她看起来比了陈惟晚的父亲凶多了,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一张卡,说一句“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还好她并没有,只是安静得像冰山一般,不管林莫辞低头叫得“阿姨好”,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的走进了礼堂里。 林莫辞等她走进去后才抬腿要到后排去看,可领子忽然被一个高个子男生揪了一下,他愣怔着回头,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薛晗,对方还笑的一脸欠揍。 他十分自来熟的上手摸了一下林莫辞的头发,笑道:“这不没跟他在一起嘛?你可让我好找。” 林莫辞十分有自觉性的后撤半步:“你还真来玩啊?” 薛晗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俯下身看着他的脸:“怎么,不带我逛逛你们学校吗?” 林莫辞甩了一下没甩开:“没空,我看节目。” “那我陪你看。”薛晗把手里的一瓶饮料递给他,“送你,没开封的,走吧。” 林莫辞看着手里的饮料,仿佛是在思考里面有没有毒。 薛晗认真解释道:“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很单纯的,就是想和你一起看节目。” 这话不知道让林莫辞想起了什么某人的“纯情”人设,他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你们高智商的人都喜欢装纯吗?” 薛晗眨眨眼,指桑骂槐道:“有的鬼‘畜眼镜自然是装纯的,而我是真纯良。” 他们一起走进了礼堂中间空位坐下,同时,舞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昂扬的喊道:“下面请欣赏,高班带来的表演” 一时之间,林莫辞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虽然陈惟晚吉他水平十分之高,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在完全没排练的情况下,上来就适应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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