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自知理亏,可长子若果真涉及了鲁王之事,他别说营救,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
楚楚见卫国公不开口,又道:&ldo;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rdo;
卫国公看着眼前艳丽无匹,气势逼人的儿媳,好半晌,才呐呐道:&ldo;那个逆子已经分府另居,即便他做了再大逆不道的事,也与我无关。&rdo;
可真会撇清关系。
楚楚看着卫国公,眼神冷得似冰,&ldo;七日前你收卢知州三万两贿赂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rdo;
卫国公大孩,&ldo;你莫要信口胡言!&rdo;
楚楚有些站不住了,她扶着椅背,慢慢坐了下来,等卫国公的情绪平静了些,才淡淡地道:&ldo;我手里有你所有贪污受贿的证据。&rdo;
卫国公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都很隐蔽,忽而听到楚楚这样说,心虚不已,有些乱了分寸,&ldo;你想做什么!我是贺时霆的父亲,我若出了事,他只会被牵连得更深。&rdo;
因为腰酸,楚楚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ldo;夫君和你已经分府另居,你做什么都与他无关。&rdo;
方才卫国公拿来堵楚楚的话,又被楚楚拿来堵住他的嘴。
他恼羞成怒道:&ldo;怎么可能无关?如今他随时可能被陛下问斩,我若出了事,谁能替他转圜?&rdo;
楚楚才不信卫国公会为贺时霆转圜的鬼话,她抓住卫国公话里的重点,追问道:&ldo;为何陛下要问斩夫君?&rdo;
卫国公自觉失言,没有接话。
楚楚扶着椅子站起来,靠近卫国公,逼问道:&ldo;你知道什么!&rdo;
卫国公沉默。
楚楚斥道:&ldo;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你的儿子!你不救他,难道还要帮着害他的人封锁消息?&rdo;
卫国公无法,只得回道:&ldo;哪有人害他,是他自己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惹得陛下震怒,我能有什么法子?&rdo;
楚楚紧盯着卫国公,&ldo;你到底知道什么?&rdo;
她原可以用卫国公贪污受贿的证据逼迫他说出实情,此刻却没了任何和卫国公谈话的心思。
冰凉刺骨的雪刃抵在卫国公喉口,&ldo;说。&rdo;
卫国公没想到楚楚看着柔柔弱弱,手里居然随时握着匕首,一时不查,脖子上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说得很快:&ldo;我只知道,昨日陛下忽而兴起,去冷宫附近的梅林赏梅,被姚废妃歌声吸引,进了冷宫。不久,姚废妃被从冷宫放出,陛下召见了时霆、晋王和大理寺卿等,几人昨夜都未出宫。&rdo;
楚楚将刀刃抵得更深一些,冷声比屋外的北风还寒凉,&ldo;还有呢?&rdo;
&ldo;还有,还有……听说陛下已经派人去召回被流放的鲁王妃和鲁王侧妃了。&rdo;
&ldo;还有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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