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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第1页）

小李道：&ldo;我把那个女警丢下楼，他们当然会知道现场有别人。妈的，如果知道她是警察我就不那么干了。杀警察后患无穷。她摔下去我看到她的佩枪才知道身份。&rdo;

&ldo;现在说这些没用。总之就是各方面都露馅了。我离开时候爬的墙，翻过围墙，可能会留下一些足印、指纹。手套沾血了，我摘了下来，只有那一副手套。如果墙上沾血会引警察去查的。所以也没办法。&rdo;

&ldo;没人看到你吧？&rdo;小李问。

&ldo;没人。&rdo;

&ldo;那现在只能希望那些警察都没注意到吧。&rdo;

&ldo;嗯。&rdo;老王想了想，&ldo;行咧，我们走吧。别管雪人他们了。&rdo;

&ldo;那不等范志远了吗？&rdo;

&ldo;不等了。&rdo;老王站起来，&ldo;先收拾吧。这两天打听好风声，我们就走。&rdo;

老王站起来，走到客厅边上的卫生间。

雪白的瓷砖地上，倒着一具尸体。

那张脸，正是载走王川宁的出租车司机。

‐‐‐‐‐‐

顾寒山家。

向衡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边看着窗外楼下，一边在与关阳通电话。

他刚到这里不久，说的是打算按时下班，事实上，没有熬到半夜就算按时了。现在是晚上快九点，他刚跟葛飞驰在分局开完会，各自回家。

&ldo;目前就是这个情况。还没有找到那辆出租车，也没有找到司机。已经锁定了搜索区域，我觉得有可能沉河里了。葛队跟河道管理那边申请打捞，估计也得明天才能出结果。&rdo;

关阳沉吟许久：&ldo;这么看来，这伙人，不像一般的罪犯。&rdo;

&ldo;非常有经验和头脑，下手狠毒，毫无顾忌。&rdo;

&ldo;就像范志远。&rdo;关阳叹口气，&ldo;我还没有想出来范志远和彩虹的光酒吧能有什么联系。今天借酒吧火灾的事找了些熟客和酒保、服务生问话。贺燕可以的，多亏她昨晚钓到不少人，我们今天顺着线摸过去，都联系上了。酒吧的人口风都很紧，从经理到服务生，问什么都不清楚，应该是事先套过话了。贺燕钓来的熟客就好用多了，他们有记得熊英豪的，但他们没人知道范志远。&rdo;

&ldo;范志远可比熊英豪引人瞩目多了，要是没说谎，那就是范志远没去过彩虹的光。&rdo;

&ldo;嗯。我也是这么想。&rdo;关阳道，&ldo;当初我们把范志远所有能找到的行踪记录都查过了，没有彩虹的光，也没有其他任何gay吧。范志远应该就是没有去过彩虹的光。&rdo;

&ldo;所以又回到了原点。他与熊英豪之间的联系，只是那个人头诈骗号码。&rdo;向衡思索着，&ldo;而熊英豪又把我们带向彩虹的光，与梁建奇和张益有了交集。&rdo;

&ldo;嗯。这就是一张大网，奇怪的网。&rdo;关阳总结：&ldo;范志远认识顾寒山，但是顾寒山不认识他。范志远认识简语，他以为简语不认识他。我还没有想通怎样的关系会造成这种局面，目的又是什么？唯一能合理解释的，就像是简语有个对手，暗中在做一些事，简语与他惺惺相惜，为他护航。&rdo;

向衡摇头：&ldo;是最接近合理的理由，但也不合理。简语不是这样的人，惺惺相惜到赔上自己的仕途和前途，甚至后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他没那么傻。他现在明明过得好好的，名誉、钱、资源，他都有了。&rdo;

&ldo;对，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他是主谋，那一切合情合理，但看上去他又不是。可要把整件事情说通，他肯定得是才行。我不知道这个圈子还有哪个大佬能组这样的局。&rdo;关阳道，&ldo;他夫人给了我一个新的调查方向，我觉得应该会有突破的。&rdo;

向衡的手机信息声音响了，他赶紧道：&ldo;你等一下。&rdo;

向衡把手机切到微信，看到罗以晨发的信息。他说带着顾寒山在回家的路上了，让向衡等一等。也许还有一个小时。

向衡皱眉头，回道：&ldo;你们是坐飞机回来的是吧？&rdo;

罗以晨发了个苦笑的表情包，紧接着又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环境看着是一家手机维修店，顾寒山坐在柜台前面，板着脸盯着面前正摆弄手机的小哥。

罗以晨发来消息：&ldo;她下午的时候大闹了一场，用手机把简语的鼻子砸伤了。人瘦瘦的，力气大得很。之后状态又崩了，简语没让她离开，给她用了药，她睡了一觉，评估状态没问题了才能走。出来之后她又坚持非要修手机。&rdo;

&ldo;行，我就在她家里。等她弄完了，你送她回来。&rdo;向衡发完消息，转回关阳这边的通话。

他跟关阳道：&ldo;我觉得你可以再去会一会范志远。&rdo;

关阳默了默：&ldo;你刚才收到什么消息了，突然有了这个想法？&rdo;

&ldo;没收到什么消息，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小魔术。有人给你一张钞票，但只是迷惑你的，她其实想给你一颗糖。&rdo;

关阳：&ldo;……听起来是花花公子在泡妞。&rdo;

向衡忍住了没怼他，只道：&ldo;范志远是个很典型的变态杀人狂，对吧？&rdo;

&ldo;是。&rdo;

&ldo;但变态杀人狂每天的生活不只是杀人。他有体面的身份，他有朋友，他还有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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