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点都记不得请安
()一事,昨夜哭得狠了,嗓音也格外哑,浑身酸疼让她闷哼出声。()
下一刻,有人喂了水到她嘴边,又替她揉按酸乏的腰肢,她不睁眼都知道是谁,恼得抬腿去蹬他,锦被才有动静,某人就看出她的打算,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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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了亵衣。”
亵衣贴身,也很单薄,下身长度还不到膝盖。
他没伺候过人,每次能替她将亵衣穿好已经是艰难。
他倒不是不介意她踢这一下,总归她没甚力气,踢了也只是不痛不痒。
但她脸皮薄,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怕是又要觉得臊得慌。
话音甫落,邰谙窈也察觉到下身的布料短缺,她只好将踢改成睁眼瞪他,但她一双杏眸昨夜哭得凶狠,如今还泛着红肿,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时瑾初又喂她喝了一杯温水,低声问她:
“嗓子还疼不疼?”
邰谙窈干涩着嗓子道:“也不知是怪谁。”
时瑾初这个时候倒是不推卸责任:
“怪朕,是朕的错。”
邰谙窈如鲠在喉,她扯了下唇,觉得他真是厚脸皮。
邰谙窈索性闭眼,不搭理他。
但这么一清净,昨夜间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又浮现在脑海,邰谙窈皱了皱脸:“您昨晚提起念白做什么?”
好像后面还说了什么,但她没听清。
有些话,夜间情深时也问得出口,但白日清醒后,就很难再重复一遍。
时瑾初若无其事地否认:“没事。”
邰谙窈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瞧不出什么破绽,她假模假样地弯眸:
“您真是喜欢鹦鹉呢。”
那种时候,都对鹦鹉念念不忘。
时瑾初又给她喂了杯水,堵住她呛人的嘴,他扯了下唇:“嗓子疼,你就歇着。”
殿内安静下来,楹窗敞开,外间暖阳夺目,悄无声息地落在女子脸庞上。
时瑾初也垂下视线望向她。
许久,床榻上的女子忽然往里挪了挪,须臾,空出一半床铺,她埋头一点点地藏入锦被中。
时瑾初袖子中的手不着痕迹地一动,他望着空出来的床榻许久,殿内静谧,却仿佛又能听见心脏撞击胸腔的闷响,隐秘的躁动,透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邰谙窈倦得要再次睡着时,才察觉到另一半的床榻陷下去,他扣住她的腰肢,长臂一带,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也将她从锦被中捞出来。
呼吸立时变得顺畅,他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不轻不重,仿若是很寻常的一句话:
“也不怕闷着。”
邰谙窈睡了一日一夜才缓过来,她也不知道时瑾初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再醒来时,是被绥锦叫起来请安。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等到早膳,就着茶水咽了两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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