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作画,就像你设计一台新机器一样,对不对?从你了解的其他事物中取出一个个部分,以最经济的方式组装起来,发挥某个你期望的功能。&rdo;
&ldo;对。&rdo;
&ldo;就我对艺术理论的理解,艺术不是这样的。艺术家经常对组成最后作品的各个因素及其作用并不十分了解。你是出自人手的逻辑的造物之一,而艺术则不是。&rdo;
&ldo;我不理解非逻辑。&rdo;
&ldo;我告诉过你,从根本上说,人的性质是无法理解的。&rdo;
&ldo;走开,莫德尔。有你在会干扰我的运算和处理。&rdo;
&ldo;我应该离开多长时间?&rdo;
&ldo;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rdo;
一个星期后,弗洛斯特叫来莫德尔。
&ldo;什么事,伟大的弗洛斯特?&rdo;
&ldo;我要回到北极进行运算和处理。只要在北半球,我可以把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需要你的时候再叫你。&rdo;
&ldo;按你的预计,这次运算需要很长时间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就把我留在这里,我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rdo;
弗洛斯特关闭舱室,升空,离开了山谷。
&ldo;傻瓜。&rdo;莫德尔说。他再一次旋转转塔,面对弗洛斯特留下的画。
他的尖啸响彻山谷。然后,他静静地等待。
然后,他将画收进转塔,带着它滚向地表之下的幽暗处。
弗洛斯特盘踞在地球的北极,北半球哪怕飘落一片雪花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一天,他收到一个信号:
&ldo;弗洛斯特?&rdo;
&ldo;什么事?&rdo;
&ldo;这里是贝塔机。&rdo;
&ldo;什么事?&rdo;
&ldo;我一直在分析你造访南半球的原因。我无法得出结论,所以我决定问你。&rdo;
&ldo;我去参观人留下的最后一座城市。&rdo;
&ldo;你为什么想参观人留下的最后一座城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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