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又怎么样?&rdo;莫德尔问。
&ldo;贝塔机的地位与我相当。我无权在那个地区发号施令,也无权进入那个地区。&rdo;
&ldo;贝塔机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伟大的弗洛斯特。如果发生较量,你将是最后的胜利者。&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下界司命早已分析过你们俩之间可能出现的冲突。&rdo;
&ldo;我不会与贝塔机敌对,我也没有受命进入南半球。&rdo;
&ldo;你有没有不许进入南半球的指令?&rdo;
&ldo;没有。但我们各据自己的半球,不进入对方的半球。历来如此。&rdo;
&ldo;你得到过自主交易的指令吗?类似你和下界司命达成的交易?&rdo;
&ldo;没有这种指令。但是‐‐&rdo;
&ldo;那就本着同样的准则进入南半球吧。也许不会出现任何情况。如果你接到离开南半球的要求,那时再作决定不迟。&rdo;
&ldo;我从你的逻辑中没有发现缺陷。给我坐标值。&rdo;
就这样,弗洛斯特进入了南半球。
他们高高飘行在安第斯山上空,最后来到一个名叫&ldo;明亮隘路&rdo;的地方。这时,弗洛斯特发现了机器蜘蛛织成的亮晶晶的网。网把通向城市的所有道路全都堵住了。
&ldo;我们可以从上方飞过去,轻而易举。&rdo;莫德尔说。
&ldo;可它们是什么?&rdo;弗洛斯特问,&ldo;在这里干什么?&rdo;
&ldo;你在南半球的对应机器下令隔离这个地区,禁止进入。这些织网蜘蛛是贝塔机设计的,它们的任务就是执行这项命令。&rdo;
&ldo;隔离?禁止谁进入?&rdo;
&ldo;你接到离开的要求了吗?&rdo;莫德尔问。
&ldo;没有。&rdo;
&ldo;那就大胆进去吧,但不要找麻烦,除非麻烦来找你。&rdo;
弗洛斯特进入明亮隘路。这是已逝的人的最后一个城市。
他在城市广场停下,打开舱室,放出莫德尔。
&ldo;给我讲讲这个地方。&rdo;他说,同时研究着城市纪念碑,搭着遮阳篷的低矮建筑,还有依地势起伏、而非开山钻洞的道路。
&ldo;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里。&rdo;莫德尔说,&ldo;就我所知,下界司命的其他造物也都没有来过。我只知道一点:一小群人知道人类文明的末日来临了,于是退往这个地方,希望能够保存自己以及文明的残余,熬过黑暗世代。&rdo;
弗洛斯特读了纪念碑上仍然依稀可辨的碑文:&ldo;最后审判日是无法推迟的。&rdo;纪念碑本身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半球。
&ldo;开始探索吧。&rdo;他说。
没等他走多远,弗洛斯特接到了信号。
&ldo;向你致敬,北方的统治者弗洛斯特!这里是贝塔机。&rdo;
&ldo;向你致敬,杰出的贝塔机,南方的统治者。弗洛斯特收到信号。&rdo;
&ldo;为什么未经授权访问我的半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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