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页_趁生命气息逗留诗歌([美]罗杰·泽拉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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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

弗洛斯特内部响起一阵低低的嗡鸣，接着是咔嗒咔嗒几声脆响。

&ldo;你在做什么?&rdo;

弗洛斯特张开一个开口，里面是两只大眼睛，望着莫德尔。

&ldo;这些是什么?&rdo;

&ldo;眼睛。&rdo;弗洛斯特说，&ldo;我仿制了人的感觉器官，使我能像人一样看到嗅到尝到听到。现在，给我指点一个事物，一个美的事物。&rdo;

&ldo;就我的理解，你四周应该到处都是这样的事物。&rdo;莫德尔说。

弗洛斯特体内又传来一阵阵嗡鸣，接着又是咔嗒咔嗒的脆响。

&ldo;你看到、听到、尝到、闻到了什么?&rdo;莫德尔问。

&ldo;和从前的感觉一样，&rdo;弗洛斯特回答，&ldo;但范围大大缩小了。&rdo;

&ldo;你没有感受到美吗?&rdo;

&ldo;可能是因为过了太长时间，这里美的事物没有保存下来。&rdo;弗洛斯特说。

&ldo;美这种事物，应该不是一种消耗品，一段时间之后就消耗殆尽了。&rdo;莫德尔说。

&ldo;也许我们来错了地方，不能很好地检验我的新设备;也许这里只有很少一点美，我们忽略了;再也许，它确实激发起了我的某种被人称为情绪的东西，但情绪的含量太小，无法检测。&rdo;

&ldo;你有什么‐‐感受?&rdo;

&ldo;我检测的结果是，这里一切事物的运转都在正常范围之内。&rdo;

&ldo;太阳下山了，日落。&rdo;莫德尔说，&ldo;试试那个。&rdo;

弗洛斯特转过身体，让他的两只仿制眼面对落日。他还让它们在阳光照射下眨了几次。

日落结束了。莫德尔问：&ldo;怎么样?&rdo;

&ldo;和日出一样，过程相反，&rdo;

&ldo;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do;

&ldo;没有。&rdo;

&ldo;噢。&rdo;莫德尔说，&ldo;我们可以去地球的另一个部分，重新看一次‐‐或者看日出。&rdo;

&ldo;不。&rdo;

弗洛斯特看了大树，看了树荫。他听了风声，听了鸟鸣。

他听到远处稳步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声音。

&ldo;什么声音?&rdo;莫德尔问。

&ldo;我还不能确定。不是我的工人，或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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