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ldo;在做什么呢?&rdo;杨牧躲开人群,在电话里压低声音问。
&ldo;吃麦片呢!&rdo;冬和耸着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往嘴里填。
&ldo;没吃午饭吗?&rdo;
&ldo;吃了,没吃饱。&rdo;
&ldo;你还真不吃亏,治疗前24小时不是不准进食吗?&rdo;
&ldo;饿了。再说还不到一点钟,治疗是明天下午两点,那还有25个小时呢!&rdo;
冬和的声音很含糊,杨牧知道这是在吃呢,于是说:
&ldo;我现在就往外走了,大概三点前就能就到家,你乖乖等着。&rdo;
&ldo;嗯,挂了吧!我把牛奶洒身上了。&rdo;
没等杨牧回答,冬和就挂了电话,拿出身边的纸巾擦。收拾好了,坐到窗前的躺椅里,晒着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昏昏欲睡。右手习惯地摸着左手的戒指,那简单的绕指柔。
&ldo;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痛快?不用考虑吗?&rdo;
下着初雪的晚上,杨牧把冬和拥在自己的大衣里,捧着他的脸问。
&ldo;喜欢就是喜欢,还用装模作样嘛?&rdo;
冬和的坦白反倒让杨牧有些难为情,
&ldo;你怎么那么喜欢我啊?&rdo;
怀里的人吃吃笑了一下:
&ldo;这么俗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rdo;
&ldo;我是好奇嘛,我的爱,总是没有你的爱来得深厚,不甘心啊!&rdo;
冬和把手插到杨牧的胳膊下面,脸就着杨牧的胸脯蹭一蹭,然后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张口的时候,声音变得很认真:&ldo;在你以前,没人对我好,在你以后,别人对我好,我也看不见了。&rdo;
杨牧的心冷不丁地酸了一下,无意地摩挲着冬和的头发,&ldo;我以前做的那些你也不恨我吗?&rdo;
冬和伸手到杨牧的眼前,握成拳头:
&ldo;你知道吗?人的心就拳头这么大,我的心都拿来爱你了,哪还有空闲的地方恨你啊?是你自己厉害,当初把我的心给攻得一个角落也不剩。&rdo;
冬和反手抱着杨牧的身子,温柔地叹息着:
&ldo;就这么一颗小小的心,都给你了呀!&rdo;
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伴随的是压抑的男性的哽咽。那是冬和第一次看见杨牧哭。
杨牧一进客厅,就看见冬和躺在窗前,半睁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看见他回来,就试着从椅子里站起来,但是因为躺椅本身的角度,加上冬和的肚子,他试了几次也没站起来。那模样把杨牧给逗乐了:&ldo;你在那干什么?跟个翻盖儿的小乌龟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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