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笑,臂上一拽,那谢无忧哗一声破出水面,脸上受热,涨得通红,却还骂道:“你俩是哪来的无知狗贼,竟不晓得我扫垢山庄数百年的威……”
话未说完,阿沅已把鸡蛋塞进他的嘴里,噎得谢无忧吐不出、咽不下,倒竖横眉,有苦难言。
“管你什么扫垢山庄,天下名门是下流,对罢,和尚?”阿沅俏丽笑道。
和尚翘脚坐在竹椅上,笑着点头,忽而他又松了手,臂上绳滑。
谢无忧扑通一声,又倒栽进热水,溅得阿沅满脸水渍。
“你这秃驴!”阿沅一抹脸,骂道。
“手误,手误!”和尚合掌告罪,臂上绳结便松了。
谢无忧脱了束缚,扑腾着乱打水花,转眼站起来,吐出口中鸡子,破口大骂道:“我看你俩个狗头往哪处逃!”
和尚向阿沅道:“咱俩走罢,免得谢家子弟搜到此处。”
阿沅晓得和尚故意放人,也不强求,只随手一挥,翻起盛着绿豆粉荑子的盒子,直直扫向谢无忧。谢无忧抬手一打,绿豆末子横飞,水雾里倒洒迷了他的眼睛。
阿沅随手袖走银钱荷包,已与和尚前后脚,溜出了小蓬莱。
这两个既得罪谢家人,不敢现身,只躲在戴蛮家四五日。
又一日,听闻那李都头带了手底下快手,往城南乱坟岗掘坟,要寻萧进的尸身。
这坟掘了好些天,那扫垢山庄的谢无忧,素来好管闲事,屡次吃亏都不改的。他满城寻阿沅与和尚的踪迹不得,愤愤不平,认定二人与萧进之死有关。
他便一面派人暗暗搜掠扬州城,一面也带着几十个庄客,往城南插手挖坟。
这下两队人马齐出,掘得那枯草昏鸦的乱葬岗,尸骨曝露,坑坑洼洼,一时又成了扬州城的茶余闲话。
又说阿沅白日不出门,夜里却不着家。常常四更天回来,和尚也不多问。
这日,半夜,和尚坐在天井里,对着一株宝珠茶花,正赏月哩。忽见阿沅从那飞檐边的月里,飘然而落。
“檀越,你夜行无踪,扮鬼狐到城中吓人?”和尚问道。
“不用你多管闲事。”阿沅话毕,正要上楼。
和尚又道:“你看景的那池塘,水木明瑟,缭白萦青,美不胜收。这筱园,果然是当世名园,怎不带和尚一起去?”
阿沅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和尚悠悠吐字,道:“那对岸的琴声也好,比和尚弹得好,法度可学,意境难学,难怪阿沅你冒着风露也要去听。”
阿沅晓得堵不上和尚的嘴,索性倚在檐下,看那月,看那花,渐渐的,只觉夜色暖和,还有些萤火光青,飞逐乌檐。
和尚道:“听闻傍晚时分,那城南乱葬岗,已挖出一具无头尸,腐烂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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