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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苏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ldo;嗡‐‐嗡‐‐&rdo;

突然一阵蜂鸣，好像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苏黯竖着耳朵，打量了一圈儿。

&ldo;顾曳……&rdo;她讪讪地开口。

&ldo;不用管。&rdo;

身侧的男人活像一尊雕像，纹丝不动。

苏黯抿了抿嘴唇，&ldo;会不会是你同事打来的？&rdo;

他把手伸进口袋，低头看了一眼。

&ldo;嗯，是。&rdo;

&ldo;那你还不接？&rdo;

&ldo;没事，他过一会儿就不敢打了。&rdo;

&ldo;……&rdo;

苏黯顿时语塞。

不是不打，而是不敢打？

她悄然地眨了眨眼睛。顾医生的这种自信，跟十年前如出一辙，她真是佩服啊，佩服。

&ldo;苏小姐！张警官说，你可以过去了！&rdo;

突然，刚出门的女警察，抱着一摞衣服疾步匆匆地跑了回来。她着急通知她，帽子都跑掉了。

苏黯连忙弯腰，帮她把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

拍拍灰，戴到她头上。

&ldo;只有我一个人吗？&rdo;

顾曳跟她一起来的，两个人分开，不知道又要录到什么时候。

&ldo;嗯，口供必须一个一个地录。你先录，录完了顾先生再过去。&rdo;

因为警局的办案流程，她和顾曳需要逐一录述，警方说她是当事人，让她先录，顾曳就还被安排在原本的休息室，静心等待。

在女警察的带领下，苏黯匆匆赶至询问室，但房间却是空的。

&ldo;稍等一下，估计是上厕所去了。&rdo;

女警察如是解释，说完，就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苏黯只好一个人坐在一间空荡荡的询问室里，看着头顶一片纯白无暇的天花板，无所事事。这房间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幕墙，全封闭的空间与外界隔绝，隔音密闭。

&ldo;苏小姐！久等了吧！&rdo;

负责案件的张诚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一打资料。

他可没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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