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哪是那个意思呀。&rdo;王春申说,&ldo;我是怕他出危险。&rdo;
金兰的语气和缓了一些,说:&ldo;出疹子不能大意了,得看好。要是出不好,落下疤瘌,将来都不好讨老婆了。&rdo;
&ldo;那该注意些什么?&rdo;王春申边说边穿衣服,准备去看继宝。
&ldo;别喝凉水,吃点好东西。最要紧的,是不能受风。&rdo;金兰说,&ldo;反正咱这客栈如今也没人住,没客人咕咚门,风也就闪不着他。&rdo;
王春申仍不放心,问:&ldo;那得多少天能好啊?&rdo;
金兰很有经验地说:&ldo;先低烧个一两天,等疹子慢慢出来了,再高烧个两三天,疹子出齐了,烧一退,疹子结疤蜕皮,也就没事了。快得一个礼拜,慢得十天吧。&rdo;
&ldo;继宝也真会找时间出疹子。&rdo;王春申叹息一声,说,&ldo;如今做买卖的,谁还敢来傅家甸?我估摸着,水果店的鸭梨,进不来货,早空了。&rdo;
&ldo;小孩子出疹子,就跟春天下了种子就得发芽一样,他憋不住,不生受得了吗?&rdo;金兰不高兴了,&ldo;亏你还是他亲爹!&rdo;
&ldo;亲爹&rdo;这个词,王春申听来格外刺耳。在他想来,这是金兰故意在他面前炫耀继英非他所生,含有示威的意思。王春申不想沉默了,干脆也挑明了,单刀直入地说:&ldo;继英他爹疯了,往后他也没法认他闺女了吧?&rdo;
金兰&ldo;哼&rdo;了一声,说:&ldo;谁说继英他爹疯了?&rdo;
王春申说:&ldo;那个捡破烂的,不是被鼠疫吓疯了吗?&rdo;
金兰冷笑一声,说:&ldo;你以为我金兰会跟一个爱吃老鼠的在一起?!啊‐‐呸!亏你想得出来!&rdo;
&ldo;继英他爹要不是李黑子,就是摆卦摊的张瞎子!&rdo;王春申被那一声&ldo;呸&rdo;激怒了,索性把多年来对继英身世的猜测和盘托出,&ldo;跑不出这两个埋汰人!&rdo;
正文十离歌(3)
更新时间:2010-9-167:25:47本章字数:868
金兰这回大笑起来,这笑声听上去像猫头鹰的叫声, 人极了。不仅王春申被吓毛了,黑马也不安起来,直打响鼻。金兰收住笑,挖苦地叫了王春申一声&ldo;王掌柜的&rdo;,然后说:&ldo;你以为沾我金兰的,不是捡破烂的,就是瞎子?你也太小瞧了我!&rdo;金兰又&ldo;呸&rdo;了一声,大踏步地,嗵嗵走出马厩。
王春申气得七窍生烟。他穿戴好,洗了把脸,抽了袋烟,拍了一下黑马的背,说:&ldo;好兄弟,你也听到了,这就是我的女人,这就是我过的日子,他娘的!&rdo;
王春申走进客栈时,迎接他的是翟役生香甜的呼噜声。为了节省柴火,金兰只烧一铺大炕,所以翟役生、金兰、继英、继宝是睡在一铺炕上的。
偌大的客栈,只回荡着一个男人的呼噜声,这个男人的气息就显得强悍。好像这屋子的每一个物件,都被这气息打上了烙印,跟着姓了翟。这个早晨,王春申听着这喧宾夺主的呼噜,突然心如刀绞,恨不能取来案板上的刀,割断翟役生的喉咙。
炕沿上摆放着油灯、毛巾、水碗和痰盒,这都是金兰为了照顾继宝而预备的。这说明金兰夜里给继宝接过痰,擦过汗,喂过水。王春申看着这些物件,再看着油灯下守着继宝的金兰熬得两眼通红,心一软,对她和翟役生,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
继宝这会儿睡着了,王春申怜爱地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和脸颊,小声对金兰说:&ldo;我看烧得不厉害。&rdo;
金兰看着天渐渐亮了,&ldo;噗&rdo;一声吹灭油灯,说:&ldo;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是低烧,过两天疹子出来了,才是高烧。到时能把孩子烧糊涂了。&rdo;
&ldo;咱好好伺候着,不让他烧糊涂还不中吗?&rdo;王春申说,&ldo;等他好了病,我带他看马戏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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