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很迷惑地看着他。
“我告诉过你,在肿瘤确诊之前,我头痛的厉害。”
“对。”
他开始漫不经心的抚摩她的大腿,她的腿修长可爱,睡衣真是非常短。
“告诉过你声音吗?”
“声音?”她看上去很困惑。
“我想没告诉过你但是你看,它似乎很不重要,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脑瘤的人经常头痛,有时候他们会发作,有时两者都有,这些症状都有它们各自的先兆,它们被称为感觉先兆,最普通的是气味——铅笔屑、刚削的葱头、腐烂的水果。我的感觉先兆是视觉上的,它是鸟群。”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他们的鼻子几乎碰上,他可以感到她的一绺头发触到他的额头。
“确切的说,是麻雀。”
他坐起来,不想看她脸上震惊的神情,他抓住她的手。
“来吧。”
“泰德去哪儿?”
“书房,”他说“我要让你看样东西。”
二
泰德书房中有一张大橡树桌站了主要位置。这张桌子既不古老也不时髦,它只是一块极大的、非常合用的木块,它就像一个恐龙一样站在三个吊着的玻璃球下,打在桌面上的光不算刺眼。桌面大部分都被遮住了,稿子、成堆的信件、书籍和寄来的校样堆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方的白墙上,贴着一张海报,上面是泰德喜欢的建筑:纽约的熨斗大厦。它让人难以置信的楔子形状总是让泰德感到高兴。
打字机旁是他正在写的小说金狗的手稿,打字机上是他那天所打的稿子,一共六页,这是他通常的数量就是说,当他作为他自己写作的时候。作为斯达克,他通常写八页,有时写十页。
“庞波来到之前,我正在修改稿子,”他说,他从打字机上捡起一叠纸交给她“这时声音来了——麻雀的声音。今天第二次了,只是这次声音更大,你看到稿纸顶端写的什么了吗?”
她看了很久,他只能看到她的头发和头顶。当她抬头看他时,脸色苍白,嘴唇抿成了一条窄窄的灰线。
“一样,”她低声说“完全一样,啊,泰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
她晃了一下,他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担心她会晕过去,但他的脚绊在办公椅x形的腿上,差点儿把他们两人摔到桌子上。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她低声说“你呢?”
“没什么事,”他说“我很抱歉,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我只能站着摆样子。”
“你在庞波来之前写下这话的,”她说。她似乎觉得这难以理解“之前。”
“对。”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她紧张地看着他,尽管灯光很亮,她眼睛的瞳孔变得又大又黑。
“我不知道,”他说“我以为你会猜出点什么。”
她摇摇头,把稿子放回他桌子上,然后用手擦她的短睡衣,好象要擦去什么脏东西。泰德相信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也没有告诉她。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隐瞒了吧?”他问。
“明白了我想我明白了。”
“他会说什么?我们注重实际的警长来自缅因州最小的一个镇,他相信计算机和目击者证据,他宁愿相信我有一个孪生兄弟而不相信有人能复制指纹,如果他知道这事,他会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正在竭力把自己从震惊中解脱出来,他以前也见她这么做过,很敬佩她的自制力。“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泰德。”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最坏的情况是他会认为我事先了解犯罪情况,他更可能认为,今晚他离开后我跑到这儿写下这句子。”
“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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