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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2页）

忽听得岑夫人站起身道：&ldo;也不晓得邬三他们在外头吃得可好?我去看看。&rdo;薛氏也道：&ldo;也不知道英娘和荣娘几个丫头收拾的房间怎样了，我去看看。&rdo;然后都一本正经地吩咐牡丹：&ldo;好生招呼好成风，若是饭菜不够，或是想吃什么，马上让厨房做。我们稍后就过来。&rdo;

牡丹半垂着眼应了，起身静候岑夫人、薛氏出门，蒋长扬眉梢眼角都差点飞起来，忙忙地放下碗，起身客气道：&ldo;给伯母和大嫂添麻烦了。&rdo;恭敬地送了岑夫人和薛氏出了门，回头一瞧，但见牡丹斜瞅着他，鄙视地看着他：&ldo;你惯会装。&rdo;

蒋长扬偷瞟了坐在灯下，看着有些昏昏yù睡的林妈妈一眼，对着牡丹比了个手势：&ldo;欠打。&rdo;

牡丹呸了一声，随手就抓了个橘子朝他丢过去：&ldo;你才欠打!&rdo;

蒋长扬灵巧地接住橘子，比划着要扔去砸牡丹，牡丹侧着头，挑着下巴，威胁地瞅着他。蒋长扬扔出去，却又猛地往前一跳，在半途截住，抄在了手里，盯着牡丹磨着牙道：&ldo;磨人jg。&rdo;

牡丹斜瞅着他悄声道：&ldo;我怎么磨人了?你给我说清楚。&rdo;

她怎么磨人了?难不成他告诉她，他一闲下来就总想着她?想极了就恨不得两肋生翅，飞将回来?还有大家伙儿闲极无聊说起家里的女人或者相好的时候，他也满脑子地想着她?蒋长扬的脸突然有些发红。沉默了老半天，方道：&ldo;我一直很担心你，就怕自己回来晚了。&rdo;他顿了顿，qiáng调道：&ldo;真的很怕。&rdo;

牡丹看着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换的脏衣服，又想到他适才吃东西láng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心头一热，往前走了几步，离他更近了些，道：&ldo;我好好的。&rdo;

蒋长扬的眼睛亮了起来：&ldo;贵子不住口地和我夸你。&rdo;随即却又有些黯然：&ldo;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不会这么复杂，你不会这么难。&rdo;

&ldo;如果不是你的缘故，我也不会认得这么多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帮我。&rdo;牡丹一笑，弯腰拿起碗筷塞到他手里：&ldo;好了，快吃饭，都冷了呢。赶紧吃完去洗洗，早点休息，明日一大早还要进宫呢。就算是铁打的身子，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直赶路也熬不住。&rdo;

蒋长扬看了林妈妈一眼，林妈妈似是更瞌睡了，伏在桌上动也不动。遂将碗筷接过去放下，大胆地握住牡丹的手，捧到唇边轻轻一吻，低声喊了声：&ldo;丹娘……&rdo;

想到前几天所经历过的担忧害怕恐惧，牡丹眼眶顿时有些发热，一任他捧着她的手，垂下睫毛低声道：&ldo;gān嘛?&rdo;

蒋长扬不语，只是珍重地又连着吻了她的手好几下，牡丹的眼眶湿了。扭着手道：&ldo;你gān嘛?&rdo;

蒋长扬抬眼看着牡丹，只觉千言万语全都一齐拥堵在心口，半句也说不出来，只道得一句：&ldo;我……&rdo;然后又低头吻了牡丹的指尖一下。

二人的心头尽是软软的，酸酸的，暖暖的，忽然听得林妈妈那边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二人都吓得一齐丢了手，一本正经地站好，呆着不动，也不敢回头去看林妈妈，脸全都红成了一片。半晌，不见林妈妈有任何动静，蒋长扬大着胆子瞅了一眼，望着牡丹做了个轻松的表qíng，二人忍不住，都一声笑出来，重新往桌边坐了。

蒋长扬满足地吃着饭，含笑看着牡丹，喊道：&ldo;丹娘……&rdo;

牡丹应了，把盘子里好吃的拣给他，却又听他喊了一声：&ldo;丹娘……&rdo;

牡丹又应了，他却又没了下文，如此三番两次之后，牡丹偷偷掐了他的胳膊一把：&ldo;你要gān嘛?&rdo;

蒋长扬含笑低声道：&ldo;不gān嘛，就是想喊喊你，听你答应我。&rdo;

牡丹一时忍不住，翘起唇角来：&ldo;我给你做了点东西，我针线不好，就是一个荷包和两双袜子，你可别嫌。&rdo;

&ldo;就是一块破麻布，我也稀罕。&rdo;蒋长扬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fèng：&ldo;我也有东西给你。&rdo;

牡丹期待地看着他：&ldo;是什么?&rdo;

蒋长扬偏不告诉她，要拿乔：&ldo;你猜。&rdo;

男人喜欢送女人，认为女人喜欢的东西通常无非就是那几样，比如自家老爹和哥哥们，就爱送家里的女人们珠宝、衣料、名香、稀罕的小玩意儿，可牡丹觉得蒋长扬会送她的东西一定不是这几样。便道：&ldo;我猜不着。&rdo;

蒋长扬神秘兮兮地笑了笑：&ldo;你过两天就知道了。&rdo;

牡丹心痒难耐，带了鼻音撒娇道：&ldo;告诉我，快说……&rdo;

蒋长扬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突然低声道：&ldo;发现你比从前更好看了。是我眼花了还是你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了?&rdo;

&ldo;不学好，嘴花花的。&rdo;牡丹心花怒放，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道：&ldo;我倒是发现你比从前更老了。&rdo;一边说，一边不由鄙视了自己一回，论真实年龄，她比蒋长扬还大那么两三岁呢。

蒋长扬闻言，不自然地一僵，随即笑道：&ldo;我连着几天没洗脸，看上去自然老，等我好好睡一觉，用香澡豆细细洗gān净了，就不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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