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里的路程抬脚就到,里面的街道很古老,但也很脏很乱。
到处水淋淋的,有人赶着一群鸭子进去城门洞子。
如意从鸭群里穿过,那群鸭子被赶得嘎嘎鸣叫,忽闪着翅膀乱扑棱。
他进村就打听,询问母亲的下落。
“爷爷,我跟你打听个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的,二十六七岁,长得很漂亮,老龙岭口音?”
“没有!”爷爷摇摇头。
“奶奶,跟你打听个人,你们村有没有新来一个女的,叫李杜娟。”
“李什么娟?”
“李杜娟。”
“李杜什么?”
“李杜娟。”
“什么杜鹃?”
那老人好像故意在打岔,就是不想回答。
如意觉得很奇怪,这儿的人一点都不热情。
长毛男跟刀疤脸终于撵上他,将雀儿放在地上。
两个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道:“老大,你跑得可真快!想打听你娘的下落,问我俩啊,我俩就是石桥镇的人。”
“啥?你俩是石桥镇的?”
“是!别说镇子里来个人,就是飞来一只跳蚤,俺俩用眼一瞅,就知道是公是母。”
“真的,那太好了!快帮我找娘,快呀!!”如意有点迫不及待。
“那好,先跟我们回家吃饭,饭后咱们再找好不好?”
“好!”
于是,如意跟着刀疤脸一起回家,长毛也回了自己家。
刀疤脸真是桃花镇人,但家里很穷,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只剩下奶奶跟妹妹。
他没有上过几年学,四年级就打架斗殴,跟一帮混子乱搞。
长大后游手好闲,最终走上邪路,干起掏包的生意。
全村人都怕他跟长毛,懒得搭理他们,因为被他俩偷怕了。
“奶奶,我回来了……。”刀疤脸进门就呼喊。
门口坐着一位老奶奶,满头白发一脸皱纹,正在纳鞋底。
看到孙子回来也不打招呼,反而瞪他一眼:“这两年你死哪儿去了?”
“奶奶,我在外面跟人做生意!”刀疤脸解释道。
“你咋不死在外头?”奶奶说。
“奶奶,我刚回来您就骂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名字叫如意,他爹可是大企业家,我在桃花镇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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