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年多的“瞿铮远”忽然要改成“哥哥”,还是挺别扭的。下午的两场戏结束,教室里的人如鸟兽散,谢衍趁瞿铮远和导演聊天的功夫,将卫衣的帽子往脑门上一盖,猫腰混进人堆,往外边开溜。刚跑到走廊,帽子就被人一把提住往后拽去,他吓了一跳,半截身子不受控地向后栽倒,撞进宽厚的胸膛,一股熟悉的淡香钻入鼻腔。“往哪儿跑,输了就想耍赖皮啊。”瞿铮远的低音炮在他耳后炸响。谢衍一把将他的胳膊掸开,东张西望:“这里人太多了,怪尴尬的,我回家再兑现ok?”“不ok。”瞿铮远干脆勾住他脖颈,往胸口处一勒,微微偏头,嘴唇碰到了谢衍耳后绒绒软软的头发,“我现在就要听。”“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说不叫!”谢衍被他勒得都快翻白眼了,周围还有好些群演和工作人员往他们这边瞅,在如此尴尬的场合叫哥哥,还不如把他挂在墙上晾成干。“快点,先叫一声我听听。”瞿铮远翘着嘴角在他耳边催促道。叫一声听听!这都是什么骚台词!谢衍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玩羞耻py的错觉。“回家再说啦。”他转身就是一掌,重重地推在瞿铮远胸口,撒腿就跑。走廊尽头是似火的夕阳,染红了少年的耳朵尖。瞿铮远揉了两下被撞到的地方,头一次盼着能早点儿收工下班,回家逗猫逗谢衍。第一天,群演的戏份并不多,谢衍早早地就领了工钱回家写作业。瞿铮远有两场夜戏要拍,折腾到半夜十点多才收工。导演邀请大家去附近的饭馆吃夜宵,瞿铮远委婉地拒绝了。李导说:“你家不是就在附近么,回去也没几分钟,一起吃一顿,今天辛苦了。”“还是您比较辛苦。”瞿铮远为自己编了个像样理由,“我晚上不能吃东西,一吃就水肿,明天上镜就不好看了。”上镜是头等大事,李导没再坚持:“那你回去路上当心点,明天还是八点,不过最好提早一些过来化妆。”“好的。”瞿铮远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飞奔下楼。夜路通畅,宽敞的马路上就他一辆车行驶,过年的大红灯笼和彩灯还未揭下,两侧依旧是红红火火的一片。小区地面上刚好有个空着的车位,瞿铮远倒着驶入,熄火后,他下意识地看向家里的阳台。谢衍卧室的灯还亮着。修长的双腿跨到地面,瞿铮远甩上车门,裹住外套,健步如飞,就如同一个许久没有归家的丈夫,满脑子都是家里的人和猫。电梯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笑脸,瞿铮远这才敛起几分笑意,按下楼层按钮。客厅的灯暗着,虎子已经睡着了,不过又被他开灯的声音给吵醒,从猫窝里探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喵呜”一声。“睡你的吧。”瞿铮远把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通常他回家的第一件事情是检查猫砂盆里有没有粑粑,不过今天晚上的第一件事是冲上二楼找谢衍。改称呼的事情他惦记了一个晚上。虎子已经睡饱,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也跟着他上楼。卧室的门并没有上锁,但灯已经暗了。从他下车到现在撑死了五分钟时间。兔崽子又装睡。瞿铮远压下门把,诱哄道:“谢衍,起来,我给你带了夜宵吃不吃?”谢衍这会哪里敢接话,在黑暗中揪紧被子,双目紧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瞿铮远就料到他不会给反应,直接推门进去走到床边,按亮台灯。谢衍的半张脸露在外边,发型整齐,一点呼吸声都没有,不像是睡着了。瞿铮远坐在床沿上,把虎子往他被子上一搁:“你最爱的炸鸡翅,微微辣,我还给你点了可乐,凉了就不好吃了。”谢衍轻翘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了一下,很快就被瞿铮远捕捉到。“又装睡是不是?”谢衍没反应。瞿铮远把胳膊伸进被窝,猛地抓住一截光溜溜的小腿。谢衍被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边上一缩,挣扎着把戏演到底。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上来了?”“装的还挺像。”瞿铮远轻哼一声,“我在楼下就看见你房间亮着灯。”“呿。”谢衍撇撇嘴,“那你还陪我演戏。”“你以为我乐意下了班还陪你演戏?”瞿铮远撸着虎子的后背,身体一点点压低,“你白天说的现在能兑现了?”谢衍装傻:“我说什么了?”“叫哥哥的事情啊,你不会耍赖吧?”瞿铮远掏出裤兜里的纸条往他脸上一拍,“我这儿可是存有证据的。”谢衍把脸埋进被窝,只露出一对眼睛:“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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