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软糯乖顺的&ldo;红龙先生&rdo;,给了弗朗西斯&iddot;多拉海德极大的触动。他扭过头,在安琪亮晶晶的眼睛下,鬼使神差般地开口:&ldo;我,可以进去坐坐。&rdo;
少女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
安琪推开房门,把手中的挎包一丢就直奔厨房。
安琪步子走得急,她的左腿有点跛,多拉海德之前见到安琪时并不会这样。散在背后的金发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一跳一跳的身影像只忙碌的兔子。
&ldo;刚刚出炉时味道是最好的。&rdo;
金色的兔子又跳了回来,她把一盘造型漂亮的饼干放在多拉海德面前,然后坐到沙发对面,殷切地看着他:&ldo;红龙先生,你尝尝!&rdo;
多拉海德没动。
&ldo;疼吗?&rdo;他问。
安琪下意识地拽了拽裙角。她穿着白色的丝袜,就像是给纤细修长的小腿裹上一层糖粉,与盘中的饼干似的。
但她的左腿还在抖,即便躲在裙摆之下也相当明显。
&ldo;没关系的!&rdo;她随即笑道,&ldo;除了雨天会痛外,不会影响我正常生活。我可是一名舞蹈演员,对了,你对芭蕾舞有研究吗,红龙先生?&rdo;
&ldo;没有。&rdo;
&ldo;你应该看看的,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rdo;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气氛安静下来。安琪好奇地看着多拉海德,他发现她的目光并不像他人那样讨人厌。多拉海德思忖片刻,逐渐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自始至终,她都在看他的眼睛。
就好像手术后仍然留下来的伤疤完全不曾存在一样。
&ldo;尝尝看点心吧。&rdo;她把饼干往多拉海德的面前推了推,&ldo;汉尼拔不喜欢我下厨,除了制作甜点,好在味道很不错。&rdo;
&ldo;汉尼拔。&rdo;多拉海德重复道。
&ldo;啊,就是我的养父。&rdo;
&ldo;每次都是,&rdo;他小心翼翼地说出&ldo;次&rdo;这个音节,比往常更慢,&ldo;他去图书馆接你。&rdo;
安琪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神采:&ldo;是的,每次都是。只是今天他有要事在身,fbi请他去做一份罪犯侧写。&rdo;
多拉海德挪了挪身体:&ldo;罪犯侧写?&rdo;
安琪:&ldo;最近沸沸扬扬的牙仙一案,红龙先生应该也听说了吧?&rdo;
然而回应安琪的却是长久至诡异的沉默。
坐在安琪对面的弗朗西斯&iddot;多拉海德一动不动,他瘦削却极其结实的身躯宛若凝固般静止在安琪的那句话之后。他的眼神闪烁片刻,最终还是迎上安琪灰色的眼睛,她困惑地眨眨眼:&ldo;……红龙先生?&rdo;
多拉海德站了起来。
&ldo;你要走了吗?&rdo;
他迈开步子,安琪紧跟其后。她急急忙忙从走廊的立柜中拿出一把伞,跛着脚试图赶上多拉海德:&ldo;等等,先生,你拿把伞‐‐&rdo;
多拉海德猛然停下,他转过身,来不及刹车的安琪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红龙不比汉尼拔或者洛基,他没用香水,安琪嗅得到淡淡的汗味以及衣物上残留着的洗衣粉味道。她踉跄几步,多拉海德不得不伸手扶住她,宽大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安琪洁白的小臂。他的味道和他的力量彰显着属于男性的、野蛮的形象,带有与木讷形象截然不同的侵略感。
被他抓住的安琪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但待到她找回平衡后,红龙放开了她。安琪抬头:&ldo;吓死我啦,谢谢你,红龙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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