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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红灯笼映雪飞(第1页)

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  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晋邑的大街小巷又开始溢满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他们就像冬天里的一个个小太阳,等着过年的那天能够穿上红棉袄,带上红毡帽。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  王耀坐在园子里赏雪,元虚宫没有小孩,王耀听着外面孩童的玩闹声,便不自觉地望见了眼前雪地上他们打闹的场景,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远离都城的权贵,偏安一隅的晋邑总在这个时节显得跟孩子一般欢快,家家户户都开始贴春联,做年糕。幸得这里富裕,百姓也大都安居乐业。传说在晋邑的满月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办宴会招待全城的人,大街小巷排着长队,主人的灯笼沿着街道从月下酒楼扩散到整个晋邑,映得整座城樱红樱红,那景致着实惹人遐想。  期待的人会问,今年的满月还一如既往吗?看着街边正在挂灯笼的小厮,卖力的样子都可以比得上田里的老牛了,众人的心便欢快起来,看来今年的满月依然会送给晋邑一个缤纷的大过年。满月有满月的规矩,王耀也有他自己的安排。以往的这个时候,在满月举办宴会之前,都是他和王澳、诺威一同过的年,带着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干小家伙,有时候在园子里唱唱跳跳,想出点好玩的游戏来,大家乐一乐;亦或是一行人跑到哪里去郊游,躲在白雪皑皑的森林里,享受了自然的清凉与宁静。王耀还会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送给诺威和王澳小小的礼物,那时候他总是摆出一副做哥哥的自豪,大方地将红包塞在礼物的下面。  那么今年呢?虽然天上风云变幻,地下却依然一副喜气洋洋。王耀不想破坏了这个难得的闲暇时光,它犹如千年一遇的雪莲,让人倍加珍惜。更何况今年的他们还多了一个人——艾斯兰。虽说这个小家伙被二十四室带到了城外的基地进行训练已有一段日子了,可无论是王澳还是王耀,可都没把他给漏了。一封书信,王耀让夏寒找了个护送之人捎来了可以算是久别的艾斯兰。可怜还摸不清楚状况的艾斯兰刚踏进门,就被一群嬉闹的侍女拉了下去。王耀和王澳坐在一边微微笑着,也互相点头称是,大过年的,就算是黄毛也要穿得喜庆一点。抬头望了一眼刚刚才出现在后面的诺威,王耀调侃道:今年你不孤单了,年夜饭喝酒时终于有人跟你一起分担了。说话时的那个笑容,不免让诺威感到一阵恶寒。  上面提到过,按照惯例,每年的这个时候满月都会举行盛大的满月全城宴,到了朔月的时候,又会举办一个名叫“月下宴”的宴会。而这之间的年三十,是自家人团聚的日子,等到元宵了,就该是满月自己的酬谢宴了,感谢所有满月的员工一年以来辛苦的工作。王澳总认为王耀这样的安排是劳心劳累的事情,一个大过年的,事情本来就多了,却还总是办各种各样的宴会,不说人流量大对于半月是极为不利,单单接待就得花不少银子。可每次王耀都笑着说,满月不差这几个钱。王澳看不到满月的账本,他也相信满月不差这几个钱,可他到底是担心哥哥的身份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暴露,总而言之,这样频繁的聚会,最危险的是王耀才是。  无奈当事人一点都不上心,王澳又何必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一般呢。今年的全城宴也一如既往地在过年的前两天开始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诺威总是代表王耀出席这样的场合。作为云生院的最高管理者,诺威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应付每年的这个庞大的场合了。不过今年有些不同,王耀要诺威将艾斯兰一并带出。今年的全城宴,满月的月下酒楼、云生院和天境坊都将分别有自己的拥有者,他们依次分别是王澳、诺威和艾斯兰。很诧异,王耀在生意上将全面推出,他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再接手满月的事物,酒楼会交给王澳打理,艾斯兰也要开始试着在王澳的帮助下学会管理天境坊,加上原本就已经在处理云生院之事的诺威,从这个冬天开始,王耀似乎终将要跟满月说拜拜了。自然,王澳会接手月下酒楼的事情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所以到了全城宴只会有艾斯兰和诺威。可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全城宴本来就是王澳与王春燕一起办的,那天的晋邑无论做什么都会配合这次宴会,满月的全城宴俨然已经成为了晋邑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对于这些变化,王澳是心知肚明,诺威是早就已有了准备,只有艾斯兰一个人不知所云。被换上出奇喜庆的衣服,一身红装的艾斯兰只在被诺威拉去会场之前交代了几句。诺威对他说,鉴于王耀已经打算让艾斯兰慢慢接手原先诺威手头的工作,艾斯兰必须在今天与他一同出席宴会。  “那个,我要说什么呢?”  “不用太多,听我说就好,你只管微笑。之后的事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这样的说法也未免太不负责了,可谁拿诺威有办法?就连一向自我的艾斯兰也会因为顾及王耀的存在而避免与诺威抵触。可到了会场,那壮观的场面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只见月下酒楼的会客厅里满满的一百桌全是人,就算全城的人不可能都来,艾斯兰也觉得差不多来了快一半了。往门口望去,外面的庭院里还有不下将一百桌,人声鼎沸,望都望不到头。那大珠小珠落玉盘之类的场景让艾斯兰足足有三天没缓过神来。  当诺威一出现会场就安静了下来。艾斯兰冒着虚汗跟在他身后,一眼望去,满眼的都是黑珍珠。  “诺威.纳特博提克,仅代表宁越王和王小姐为大家送上新年的祝福,祝愿各位合家圆满!”  底下一阵掌声,接着诺威拿起酒杯。  “今年与以往稍微有些不同,我将为大家介绍令一位王老板的得力助手——艾斯兰.布拉金斯基先生,从今往后他将与我一起为满月效力。”说着诺威高举起了酒杯,“祝,新年快乐。”  说完,众人也拿起了酒杯,与诺威一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天的艾斯兰喝了这辈子他觉得最多的酒。诺威介绍完了他后,按照规定他也做了自我介绍。大家都好奇这个崭新的人,东问西问,也总是进酒与他,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各种小游戏,艾斯兰总是被点名参加,有时候还被闹得好不狼狈。可他并不生气,相反,他还有那么一丝温暖。说来,艾斯兰明明不喜欢这种聒噪的聚会的,可是看着那么多不熟悉的人像一家人一般围在一起吃饭,互相嬉闹,他突然觉得那只会出现在小女孩手中的火柴火焰中的画面出现了,火柴里的光融化了窗台下的积雪,也融化了艾斯兰心中那源自童年的冰封大地。  很多事情,你越追寻,它躲得越快。偶尔停下来,不经意间你却发现它就在身边。艾斯兰很开心,站在诺威的身边,看着满场的人群,他知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跟他一样的想法,亚瑟就是其中之一。他没有如艾斯兰那般直率的性格,那般追求真理的勇气。在某些问题上,包括感情问题,他总是犹豫不前。在一路向北的行程中,亚瑟总是不停地感叹,叹得罗德里赫都觉得他想把一生的好运全都赶走。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一路上就听见你‘唉唉唉’地叹气,那么不想离开王春燕身边就申请留下来好了。”坐在亚瑟正对面的罗德不满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宇间是一道道怨念。  “谁不想离开他了啊,不要乱说话啊!”亚瑟急着反抗,激动地站起来时,头磕到了车厢,“哎呦!”  “唉,你看你。”罗德里赫不免大叹一口气。  其实,这也不能怪亚瑟。虽然车窗外雪依旧风风扬扬,飘得如同十天前一样,可时间的确是在流。现在与十天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今年是华之国的除夕夜,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可这跟完全不是这个文化圈子的亚瑟有何干系?他从来不过这种节日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叹气的?罗德里赫也想知道。  亚瑟说,只要看看外面的景色你就能明白了。红艳艳的大红灯笼挂满了远方的街道,透着林子里的缝隙,星星点点地透露到了亚瑟的车窗。远处嬉闹的声音是如此响亮,孩子们,大人们,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说,气氛是会感染的,远在马车里的亚瑟也已经被深深感染了。加上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王耀一身红衣的身影,想着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心里也就不免为自己感到一阵凄凉。路上颠簸,前面马车里的宁王也根本不打算停下来休息一下,在这个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时节,只有他们的车队还在不辞辛劳地奔波。  “你要是真那么想去镇上逛逛,告诉宁王不就好了?”看着亚瑟一脸沮丧的脸,罗德实在是不忍心。  “唉,无所谓的。”  怎么又变成无所谓的了,明明一脸的有所谓。  “那就停止你那渗人的哀叹!”  “唉——”  “……”  一把冷汗,绅士的罗德里赫夺门而出。他让一旁的士兵停下,说是要求见前面的宁王,于是一路快步地上前敲门。  “宁王殿下。”  “罗德里赫先生?”王港打开门示意他上来,站在雪中的罗德里赫摇摇头。  “我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今年是贵国的年终最后一天,能否让我们也体会一下贵国喜庆的气氛?”  “你们有什么打算?”  “可否到不远的镇上住一晚?”  “本王不妨直说,今天还真没什么好玩的,这天所有人的基本上都闭门不出在家庆祝,街上可是空无一人。”  “可对面那声音——”  “等我们赶到了就是深夜了,那时候街上早就没有人影了。”  看来诸事不顺,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罗德里赫有些失落地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他看向惊讶于自己所作所为的亚瑟,对方倒是红着脸说,根本不可能感谢他。这到底累不累,他也从没想过要对面这个人感谢来着,只是很不想听他叹气而已。  无奈两个人继续坐在车里,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一边要无声息。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大年夜的天空一点都不温暖,风吹着林中沙沙作响,杳无人烟的森林里,只有马蹄声陪伴着他们。慢慢地,亚瑟开始看不清外面了。两旁的小厮停下来点起了车灯,把它们挂在车角上,一闪一闪,一晃一晃。王港倒是下车来看过亚瑟他们,说了几句过年快乐的话,也道歉说让他们在这样的日子赶路,可脸上倒是没有过多的歉意。罗德里赫说本来他们就不过这样的节日,所以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亚瑟,也不清楚他到底因何落寞了。  因为宁王的吩咐,车队停了下来。人迹罕至的森林里,王港说大家就在这里搭帐篷休息。  又是跟昨天一样的夜晚,又是一样深厚积雪,还有什么还是昨天的重复?亚瑟站在帐篷的外面,看见了林中的星光点点。那分明不是红光,是淡淡的蓝色。亚瑟看着它们飞向远方,不畏这鹅毛的大雪。口袋中突然一阵温暖,他伸手去摸。拿出一看,原来是王耀当初给的半月形挂坠在闪烁。怎么了吗?难道是这个挂坠跟天空中这些蓝色的小家伙产生了共鸣?亚瑟将挂坠握在手里,暖流顷刻间就溢满了全身。  [来,跟着光过来。]  亚瑟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那个声音让他随着眼前的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一同游荡到远方。迈开脚步,亚瑟的脚底下一下没有了积雪,而是软绵绵的云朵。星星点点的蓝光漫无目的地飞啊飞,穿过层层的树林,穿过前面道路上的阻碍,在空旷的湖边悠然消逝。亚瑟的意识开始清醒,他抬脚,却发现湖水已经沾湿了自己的高靴。  “啊,真的来了。”一个声音从近处传来,带了点沙哑。亚瑟猛然抬头向四周张望。  “谁?”  一眼望去,湖面死寂一般,漆黑的夜里,不知为何却透着淡淡的微光。亚瑟好奇地寻找着光源,白雪掩盖了天地,湖面上再也映照不出空中皎洁的明月。一开始亚瑟并不能很快适应这里的光线,揉揉眼睛,再睁开。看向身边,发现湖中的水微微泛着波浪,有一块地方的冰融化了。  再走近一点,亚瑟看清楚了人影的轮廓,他长长的头发垂在背后,身下是半月型的融冰。不知不觉间,亚瑟睁大了眼睛,他再一次无言以对。  “王…耀?”  待到对方转过头来,亚瑟已觉自己是在做梦。对方的容貌,时隐时现的身影,都让他回味无穷。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淡淡的哀愁瞬间变成了浓浓的烈酒,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又是别人的什么把戏?亚瑟不敢靠近,纵使情感再强烈,他也止步不前。  可对方却笑得温柔。  “你终于长点记性了。不过今次真的是我,我只是从给你的那个半月型挂坠里施加了点奇术,让自己的身影能够在你眼前显现而已。”  “你是说,你用挂坠做了投射?”亚瑟将信将疑。  “可以这么说。”王耀依旧微微笑着,“今天是除夕呢。”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侧脸柔和的曲线映衬在轻飘的雪里,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亚瑟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现在的我正跟王澳他们在晋邑,想着你应该还在路上,体会不到除夕的快乐,就想通过那个挂坠来给你庆祝一下。”温柔的语调中带着点雀跃,绵绵地像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亚瑟知道这次不是骗人的,他记得王耀曾经告诉过他,这个挂坠可以呈现人的模样。可是,亚瑟没有想到的是,王耀会在今晚出现在他眼前。明明在再次见到王耀以来,对方就从没有路出过如此温柔的语气,仿佛他还记得当初他们的曾经一样。  “啊,谢谢……”亚瑟木讷地眨眨眼睛,良久了,他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王耀转向亚瑟,凑近他,“不高兴吗?”  一阵靠近后的尴尬,亚瑟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他捂着脸支支吾吾,“谁…谁会不高兴啊!啊不,我是说,说我没有不高兴。”  因为自己拙劣的表达能力,亚瑟再次通红了脸蛋。他甚至不敢转头看王耀,那么多年了,他居然依然保持着对王耀的这份纯真。  只可惜,人已不是当年人。  “哈哈,新年快乐,亚瑟~”  亚瑟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或者自己的耳朵该看医生了。到底有多久,他没有听到如当年的王耀一般的声音了?还记得他们两个挤在凯特琳破旧的小屋中时,王耀附耳轻声对自己说的那句新年快乐,那时候只有王耀会对他说这句话,而他,也只要王耀对他说就够了。曾几何时,他已经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轻柔的声音了?  深吸一口气,亚瑟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重。眼角飘着温热的水珠,一下子占据了眼眶。他用手肘挡住自己的脸,口袋里的手绢被落在了车上,他只能毫不客气地用衣袖擦拭。漆黑的空间只听得隐约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挡着自己可能已经花作一团的脸,亚瑟口中依旧不饶人。  “笨蛋,笨蛋啊你是。”  王耀歪着头表示不解。  “大老远地把我弄出来,你就为了这种事情!?”  “我以为你喜欢我的祝福来着?”  “现在的你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是的,亚瑟也很想骗自己说,王耀还是当年的王耀。无奈这个人早就警告过他,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纵使现在的王耀是如此地温柔,就好像当年一样,可亚瑟也不是当年单纯的小孩子了,他不会再选择傻乎乎地相信一次了,就算心里有万般不舍。亚瑟一点都不想承认,在这个大红灯笼映雪飞的时节,他哀叹着自己一个人在路上奔波,远离艾斯兰,远离才刚刚见面的王耀。  “你说吧,又是什么怀疑我之类的话,还是其他的事情?我好歹也是个魔法师,虽然奇术跟魔法还是不一样的,但也知道你这样用依附在挂坠上的奇术实现的幻影可是要耗费一定体力的。”  是的,亚瑟硬是不会相信王耀所说的那个理由的,他没必要到了这把年纪还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玩什么感情。更何况这个男人也根本不是当初跟他在一起的王耀,亚瑟原本想这么想的。  是的,亚瑟原本想这么想的。他跟王耀早已经生疏了,他甚至都不再承认自己还喜欢眼前这个人了,如果没有听到下面那句话的话。  王耀对亚瑟说,“真心没有,想到此去要长时间分离了,你又要完成寻找本田菊的任务,不免有些担心罢了。”说着他又看向天边,“想着今天是除夕,来给你送声好总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亚瑟一点也不想听到他对自己说担心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吗,不知道照顾自己吗?可是,为什么喉中有东西难以下咽,长久的等待,长久的追寻,早已做好了前方空无一物的准备。当终于发现一切原来都还存在的时候,却被对方的冷漠打击得再也不想站起来。可现在呢,天气突然又变了。  亚瑟不想对王耀说不要这么温柔,否则他会以为一切都还回得来。可如果他不想让一切都回来,那至今为止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当初不被王耀杀掉吗?就连一向否认的亚瑟也知道答案。  上前一步,亚瑟将手伸近王耀的投影,他认真地摸着其实根本摸不着的王耀的肩膀,安静地呼吸。  “可以,我该说声谢谢。”不知什么时候,他低下了头,刻意让自己的刘海盖住自己的眼睛。  王耀笑了。  “一路来还顺利吗?”  “恩。”  “王港有发觉什么吗?”  “没有。”  “罗德里赫也还好?”  “是的。”  “再走一阵子就要到永安了呢。”  亚瑟也依然点头,用最简短的语句回答。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位置距离永安还要走多久,只是听着王耀一改往常的声音,他机械得呆滞了。其实他的内心在争斗,为了自己的感情。  “亚瑟,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突然,王耀转变了话题,他的情绪也波动起来,借着不是那么好的天气,王耀将自己本来的气息隐藏得不知不觉。当初,他跟亚瑟独处的机会到并不是很少,只是今天晚上的景色让他突然想起了旧事。一直以来,他都在利用亚瑟对自己的情感,所以王耀对亚瑟的好奇也一直停留在自己从分身衣物中获取的记忆里。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湖水是结冰的,天空中的鹅毛大雪阻断了他与亚瑟的照面。在这个因环境模糊了的世界里,王耀突然来了兴致,或许是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或许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在这之前,他想弄明白他没有看明白的事。  可这个问题,对于亚瑟来说是何其艰难!亚瑟记得,当王耀忘记了自己而与伊万在一起的时候,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区别在于,那时候的王耀不记得自己,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却好好地记得他。不知大家是否记得当初的那句话:记得却还冷漠以对,才是最令人痛心的。  亚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应该痛心,至少他告诉自己,王耀的声音并非是冷漠的。  “你既然有以前的记忆,为什么还来问我?”亚瑟说得颇为艰难,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总要被问及这种问题?  “我就是不明白……”  “那你对我呢?”  就连亚瑟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爆出这句话,他是太想知道王耀对自己的感情了,所以忍不住将心声说了出来。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难过,每次似乎都只有他一个人着急,这太不公平了。王耀似乎有些懵,这还是第一次,亚瑟那么主动问自己感情的问题。  “我吗?”王耀表示他可能需要想一下,今天的自己有点奇怪,刚才就不应该开始那个话题的,王耀想。估计是天气在作祟,最近的压力太大了,让他总是徒增伤悲。  “啊啊啊,等等,你什么都不要说!”亚瑟一下又捂着自己的耳朵摇头,看来是后悔刚才的那句话了,着急地一下子与王耀保持了好长一段距离。  “你当我什么都没问,我什么都没说!”大口地喘气,亚瑟红着脸,口中吐着白雾。  “……好吧。”  看着这样的亚瑟,王耀呆滞地点点头。他分辨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里痒痒的,眼前的亚瑟很是可爱,看上去到像是只毛绒的兔子了。老奸巨猾的王耀难道会看不出来亚瑟是在害羞,看不出来亚瑟其实到现在对自己都有感觉?他当然心知肚明。好吧,王耀准备收手,他有点担心自己的定力,万一不小心收不住了,那该怎么办。如果说他不清楚亚瑟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的话,那他也一样不清楚自己的分身为何会喜欢上亚瑟。可是,现在他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知道了,想着记忆中那些两个人在凯特琳一起生活的场景,王耀皱眉。看来今天是自己醉了,本来他应该正和诺威在宇园喝得开心的。  摇摇头,王耀想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既然一切都好,那我就安心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了什么事情,用那个挂坠联系我。知道怎么用吗?”王耀指向亚瑟手中的那个半月型挂坠。  “啊?啊,大致上知道吧,你在上面施加了奇术对吧,我只要心里默念着你的名字就可以?”  王耀点头,“差不多就这样。不过就算你不联系我,只要把挂坠戴在身边就可以。”  “还蛮方便的嘛。”亚瑟端详着半月型的挂坠。  “你会魔法也是一部分原因。”王耀笑道,“好了,我该消失了。时间长了王港那小子又该怀疑了。”  说着王耀手一挥,亚瑟身后很远处的那层透明的结界突然消失了。亚瑟还来不及跟他说一声再见,对方就如同一缕青烟,飘散在了周围。  不远处车队的灯火闪烁,亚瑟隐约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他赶忙向车队奔去,自己应该跟王耀待了很长时间吧,罗德里赫他们一定开始担心了。一路上,亚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眼中有目标,在他回到原地的时候也听到了罗德和王港担心的询问,可他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了。想到就在刚才,王耀居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亚瑟一阵酸楚。自己到底该不该放下对他的情感,还是可以毫不犹豫地继续追寻,亚瑟犹豫了。今天的夜晚,注定了自己的失眠。算了,忘掉吧,亚瑟闭上眼,辗转反侧。可让他呼吸苦难的是,王耀的轮廓再也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抹去。  亚瑟有难言之隐,王耀又何尝能够好心思到哪里去?他喝醉了,扶着园子里的假山晃晃悠悠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安慰着自己说,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难得喝一场,王耀一路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几案上,王耀看见了一枚蓝色的发卡。  “主上,你怎么喝醉了?”有人上来扶住王耀,那声音听得如此耳熟。王耀挣扎着睁开眼睛,诺威洁白的面孔清晰地映在了王耀的瞳孔之中。  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王耀抓着诺威死死不放。  “诺威!”  诺威拿过王耀手里的酒瓶,把他拖到床边。他很少看见王耀喝醉,只有当初刚见面的时候有几回,最近这几年,他从没见过。真奇怪,今天是怎么了?以王耀的酒量,诺威都不太敢相信他也会醉。看着王耀痛苦地摇头,眼神时而呆滞,时而又有些疯狂,诺威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帮他排忧解难问他点什么。这会儿的王耀其实已经没法思考更多了,原本喝醉的他是有一丝清醒的意识的,在看到诺威的那一刹那,他放松了。对了,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有诺威在。  说着,王耀毫不犹豫地吻上了诺威。  “唔!”  诺威只觉得嘴里一阵酒气,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人是需要依靠的。诺威以为自己再依靠着王耀,而王耀又何尝不是依靠着诺威?拉下床帘,又是一阵风花雪月;熄灭了灯台上的蜡烛,这世间不知是谁欺骗了谁。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欺骗,大家只是太过坦诚地交流而已。诺威说,他已经开始渐渐无法抵挡王耀如魔物般俊美绝伦的身影了,可惜他无法选择逃离,他没有退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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