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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老天是否真心有眼（第1页）

很多事情证明，人真的有丧心病狂的一天，但那绝对不到精神病的地步。亚瑟认为本田菊疯了，好比当初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当亚瑟付出了相当于一个星期那么长时间的努力后，他终于发现了本田菊到底在找什么。他的确是在找一个珠子，但不是什么灵珠。或者说，瀛洲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灵珠。既然如此，本田菊到底在追寻什么呢，他最终握在手里的那颗蓝色的珠子又到底是什么呢？　　本田菊无可奈何地告诉亚瑟，那是宁王说可以帮助他的东西。　　“帮助谁？”　　没等亚瑟问完，本田很是神经质地将东西从亚瑟手里夺回来。他放到手心摸啊摸，看啊看，那表情幸福得亚瑟以为他得到了全世界。事实上来说，本田可能真的因为这颗珠子得到全世界了，当然，是他自己的以为。　　本田菊已经疯了，这是亚瑟得出的结论，所以他已经发现无法再跟对方交流。用了一个小小的迷踪法术将本田菊的视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亚瑟准备调头回本田菊的府上问他的双亲。说来住到本田府上一段时间，亚瑟跟两位老人的关系还不错。让亚瑟欣慰的是，虽然本田菊一家其实富甲一方，但待人接物还是客气的，可能跟朝廷失宠有关？这就不是亚瑟所能揣测的了。　　让亚瑟最受不了的就是在与双亲见面的时候他也必须正襟危坐，这在中土似乎已经不怎么流行了。　　“两位，抱歉打扰了，不知是否有时间留给在下呢？”　　话语间，仆人已将茶水端了上来，亚瑟稍微皱了下眉毛，说到底他还是没能在过于短暂的时间里学会品尝瀛洲的这种茶水。不过本田的父母倒是客气，他们请亚瑟坐下，也询问是否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　　亚瑟摇头，“当然不是！阁下不用担心，我很好。只是这次有事情想来询问。”　　“原来如此，我们知道的都会尽力回答您的，先生。”说着两人都鞠了个躬。　　亚瑟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太繁琐了。　　“是这样的，请问，你们知道本田菊在找的那个蓝色的珠子到底是什么吗？”　　话一出口，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亚瑟歪着头想从他们脸上读懂些什么，可惜他不是王耀，没那个能力。　　“那孩子没有告诉你吗？”母亲回答。　　“他只说很重要。”　　“唉……”　　看来那颗珠子只对本田菊一个人重要吧，对两位老人而言也许正是个麻烦也说不定。忽的，作为长者的父亲使了个颜色给一旁的母亲，然后转头向亚瑟打了声招呼。　　“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到内室来吧。”　　这算是已经得到信任了吗？亚瑟心里有些雀跃。因为这位父亲的脸上很严肃，也很痛苦。而话题果然也是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痛苦且酸楚。　　“我们家族很荣幸能够跟皇室有所联系，这是我们的荣幸。”说这句的时候，亚瑟一点都无法从这位父亲的脸上感受到荣幸两个字所带来的幸福感，“可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伴君如伴虎。而特别是到了这种继承皇位的关键时刻，更是如此。”　　原来本田家是在为这个苦恼吗？难道这个跟本田菊有关系？亚瑟没有发声，他决定把话听完，今天晚上他也许可以知道远比自己想象得知道得多的东西。　　“前段时间我儿子从中土回来了，这几天突然就说当时从宁王那里带了封信回来。不知阁下对宁王是否有所了解？”　　“见过几面，听说他可能会继承皇位？”　　“咳咳！这话不能随便乱说。”　　“抱歉。”亚瑟发现这边的人对于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说的判断还是和王耀他们差不多的。　　“不过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问题就在这里，来信的目的很明确，是想让我们家站对地方，做对事情。”　　亚瑟觉得这个好理解，在宁王还不知道本田原来跟王耀有关系的时候派给本田菊这样一个任务也算是巩固自己地位的一步。但是，本田家远在瀛洲，瀛洲本来就没有对任何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有什么倾向，王港这么做是不是太明显了？　　“宁王在来信中还提了一件事，就是如果一旦瀛洲也出现了叛军，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抵抗。”　　“什么？”亚瑟惊讶了。他很难想象王港居然会要求本田家这样做，他的目的何在？有叛军居然不许消灭？不，是没有得到命令不许消灭。但是，本田的父亲并没有告诉亚瑟这个命令从何而来。他们到底要得到谁的命令才可以出动。　　“那他们想干什么，让叛军占领瀛洲？”　　“好在现在瀛洲没有叛军，这点可以安心。”　　这就好像在安慰突然暴躁的亚瑟一样，本田的父亲看着眼前的这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感情复杂。说来，他早就听说过自己的儿子去接待的就是他们，并且有传言自己的儿子跟他们还挺能够说的。想来一向寡言少语的菊也能够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人，做父亲的自然是满心欢喜。他以为，只要有了这几个人，本田菊心里的那个人就可以消失了。　　可惜的是他错了。那个人在本田儿子的心里永远都不会消失，除非本田菊死掉，否则一切都不可能改变。本田父亲之所以会将信的事情告诉亚瑟，一是因为他是外国人，就算说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也跟政治中心的风浪无关，二是为了让他知道本田菊在他眼里到底有多么地不对劲。　　“拜托了，请救救本田菊吧！”　　本田菊的父亲就这样令亚瑟诧异到极点地突然低头跪在了亚瑟的面前。从小到大，亚瑟还没有被人这么拜托过，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请不要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尽管跟我说。“亚瑟想，难道本田菊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得了什么病？　　悲伤的父亲抬起头，他苦笑，也长叹。窗外的光照射进来，亚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苍老了许多。　　“我的儿子，是个无可救药的偏执狂。为了一个人可以做任何事，哪怕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听到这个话，亚瑟的心被揪紧了，他好像能够猜到点什么，“吾辈已经不去管他喜欢的是否还是女人了，阁下知道已经死去的秦王吗？”　　果然，果然是王耀吗？亚瑟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微微点头。　　“他是个好人，但却不得不承认，选择他对于本田家来说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我听说，王…秦王妃正是您的女儿。”　　“是啊，是啊！所以才死得那么早，真是作孽啊。”　　老人望天，眼神中充满着悲哀，失去子女的疼痛到现在都无法弥补，就算空留一个本田菊，另一个也再也不会回来了。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从小看着他笑的女孩，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亚瑟不知道这种时候要如何安慰这样一位父亲，他以为他伤痛得说不出话来。　　而对方却帮他斟上了上好的茶，“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最让我担心的就是菊了，这次他会带着宁王的信，睁着空洞的眼睛回来，我就知道他又偏执了。”　　“怎么说？”　　“你不是问我那颗蓝色的珠子是什么吗？”　　亚瑟点头。　　“据说可以控制人的意志。”　　“控制人的意志？”不敢相信，就连常年呆在王耀身边的诺威，亚瑟都从没从他口中听说过有这种东西，怎么这里突然就有了？　　看着亚瑟作怪的表情，老人似乎很是得意，“很讶异吧？这种东西华之国当然是有的，只是不多。但是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神奇。”　　“老先生知道我想得有多神奇？”　　“无非就是让一个人一辈子听你的话嘛。”　　好吧，当初伊万难道不就是对王耀做了这些才让亚瑟遭遇了那么多事情的吗，可惜当初的问题跟现在的这个不一样。　　“可我那个如笨蛋一样的傻儿子，他不这么想啊。就好像有人告诉了他那个东西可以做到刚才我所描述的一切一样，他疯狂地寻找。”说到这里父亲表现出了让亚瑟意想不到的严肃，“我很欣慰他能够有本田家族这种坚持的品质。我也曾经说过，如果这种东西真的存在，那么他既然要找，作为父亲我便会全力支持他！”　　听到这里，亚瑟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他说不好感觉。这就像一般家庭的父母应该会为自己偏执的子女担心一样，作为父亲，难道眼前的这位老人不应该更加关心一点他儿子扭曲的性格吗？或者可以这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孩子总是遗传父母的多。好在亚瑟充分理解了眼前这位老先生的用意，他的确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助治好自己儿子的偏执狂的。　　“可是，您的儿子现在对这种蓝色球体的特殊能力深信不疑。他原来就深信不疑吗？”亚瑟问道，原先跟本田菊的相处，他到真没看出本田是这样的人。在亚瑟的眼里，本田总是很规矩的，很有礼貌的，甚至有时候过于教条的。　　父亲对亚瑟的疑问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或许他需要顾虑些什么。　　“我想，总之有人告诉了他些什么吧。”　　这算是提点吧，不知道是否是在华之国时间待长了的缘故，亚瑟一下便由此联想到了宁王。要说是宁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当初让本田送信来的不正是他吗！豁然开朗，亚瑟像是突然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心情愉悦。只是他还是没有学会华之国的含蓄，或者是遮掩，兴奋起来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啊，难道是宁王？”此话一出，让对面颇为谨慎的老人着实狠狠呛了一口茶。　　“不合适，这话这么说是不合适的，虽然也有可能如此。”　　想着你不就是想让我这么想么，亚瑟挑了挑眉毛表示对这种故弄玄虚又想装作自己无辜的动作颇为不习惯。但是，总之现在亚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那就是宁王的确在这里参合了一脚。本田菊很有可能就是宁王找到的瀛洲，更重要的是，在这其中他还用了这个蓝色球体的诱饵。这么一想，如果宁王知道本田一定会为了这个能够控制人一辈子的蓝色球体而宁愿自己往陷阱里跳的话，那就表示他应该很清楚本田有重视的人。如果再依照他们几个皇族以前在宫中‘深厚’的交情的话，那么宁王很可能就知道本田所重视的人是王耀。　　亚瑟一下子惊呆了。　　想到这里，他发现问题麻烦了。如果果真如此，那不就意味着宁王很有可能是知道王耀的存在的？加上宁王写给本田家的信，说明他也有心争位，这不就说明王耀更加危险了么。在亚瑟看来，王耀一直认为皇族里是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的，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亚瑟下意识突然站起，他想拔腿就启程回晋邑把这个很可能是致命的消息传达给王耀。但是，等等，现在战争的号角正从中土传来，这不正说明王耀根本不在晋邑吗！对了，对了，还有半月挂坠，亚瑟想起来他还可以用这个联系王耀。　　亚瑟是真急了，他知道如果照现在的情况，王耀肯定会有危险了。王耀的算计他虽然看得不是全明白，但他知道。可是宁王，包括王耀在内，谁又能想到宁王可能也在这其中算计着？至少亚瑟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现在他开始对宁王改观了。　　更加可恶的是，那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亚瑟无论用了什么方法都联系不上王耀，感情是王耀自己想联系他了才理他？这该死的！深更半夜，只听得亚瑟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声音如鬼魅般回荡在宅子的上空。宅子的主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想着，难得自己的儿子交到了那么可靠的朋友，为了他儿子晚上居然焦急到如此程度。　　顺便说一声，那天的本田又是一晚未归。也许是找到了东西的快感让他有些忘乎所以，就连他的父母派到街上的人都回来报告说没有盯住。算了，不管了，关键是亚瑟觉得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赶快把他所知道的告诉王耀，哪怕是诺威或者艾斯兰也行，可他现在一个人远在他乡，与中土隔海相望，身处异乡，这让他真不知下一步到底该如何，难道真的要帮着找本田菊？那个家伙会干的事情亚瑟现在至少都能猜出一半了，肯定跟当年的伊万一样，又是一个疯子，亚瑟想。不过亚瑟真到是希望自己是瞎操心，他宁愿王耀没有这样的危险。　　其实，用王耀的眼光来看，亚瑟根本没有必要担心成这样，因为他每天都处在各种各样的危险之中，而现在也正是如此。以叛军的名义偷袭了衙门官僚之后，王耀一行一直驻守在沙鹰之中。离他们发起武装斗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根据二十四室的情报，无论是朝廷还是恭亲王都开始出动了。听说朝廷还给恭亲王送来了一份皇上的亲笔信，王耀笑了，只可惜皇上那个老头子不会算时间，恐怕自己又要代叔叔他老人家接收这封听说是插了三根鸡毛的信件了。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原来一直在打游击像土匪一样小规模活动的叛军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到目前为止，根据二十四室的汇报，叛军内部似乎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据说还分成了动和不动两派。动派的人支持乘着这个时机让全国的叛军继续活动，正好打个朝廷措手不及；不动派的人认为现在都还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万一一动中了敌人的奸计，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耀到认为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简单的结局，是可能会全军覆没的结局。可他到是很乐意有这样的结局出现，当然不是现在。王耀是希望叛军能够动起来的，否则他打着叛军的旗号这件事就会变成只有一石一鸟的事情了，这种只捞了一点好处的事情他可不干，会坏了自己一世的英明。那么王耀到底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他笑着对二十四室的人说：“帮我给黄忠信带个口信，江南分舵可不能给人看扁了。”　　二十四室是什么机构，这个堪称半月的谍报机构很快就将这话传到了黄忠信的耳朵里，当然王耀也让二十四室的人把口信传给了诺威。没有解释，没有说明，王耀相信诺威一定能够百分之百明白他的意思。好在诺威的确也是很正确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只是他认为王耀还是该有点注解的，有时候华之国的暗号真心不怎么容易明白。王耀的意思很明白了，既然叛军中还有人在犹豫，那就让原先一直有叛军潜伏的江南分舵装着给力一点，好让底下潜伏的小叛军回报得有点底气；王耀将消息传达给诺威的意思也很明白了，那就是原先王耀一直让诺威管着黄忠信，现在呢，诺威你好撒手了。大好的时光，这种时候不让黄忠信闹腾闹腾，事情怎么起得来？想明白了王耀的用意，诺威真是恨得牙痒痒，他是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为何之前王耀一直只让他观察江南分舵的异样而不是直接打草惊蛇，王耀根本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是想养着蛇玩儿！　　真希望这一切都如王耀想的难么顺利，消息还说王豫的军队有调动的迹象，这恐怕也是王耀想要算计的对象。他希望最好的结果是，因为朝廷看到恭亲王的按兵不动而让王豫调动军队准备前来围剿的时候，叛军能够在后面牵制住这个他昔日的又一个弟弟，好吧，现在也还是他王耀的弟弟。而自己呢，在王豫没有来之前，最好能先吃了恭亲王的军队。早上王耀还得到二十四室刚刚传来的消息说，随恭亲王来的可能还有半月自己做的一批军火，而且军火在西北的禁令似乎也解除了，这真是锦上添花。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王耀真想冲到诺威跟前好好地亲他几口，这个家伙，真的办的不错啊，虽然自己的替身也发挥了很大作用，但替身只能是替身，充其量不过又是自己的一个分身而已。不过这个分身是木偶型的，王耀的能力在开启鬼瞳之前毕竟还是有限的，创造出去菲尔登的那个分身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了，现在那个作为替身的分身最多也只是个提线木偶而已。所以，王耀这次深切感到了诺威的重要，他知道，这个孩子终于又变得聪明了，聪明得他现在已经不太想放他回费尔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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