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我连连掉头,馋扶阿娘坐下,正好在成章和的旁边。
&esp;&esp;我一上桌,就对那壶梨花酿起了兴致,险些垂涎欲滴。从前爹爹管得严,总不许我喝酒,于是我就偷偷跑去找齐修贤喝酒,不过他酒量比我差很多,我每次都不能尽兴。
&esp;&esp;想归想,有心没胆。我这么眼巴巴地盯着也实在太没规矩,在爹爹还没发现我的小心思前,赶忙收回了目光。
&esp;&esp;谁知这一幕却被成章和看在了眼里,他朝我侧了身子过来,附在我耳边问,“想喝?”
&esp;&esp;我怔了怔,又立马摇头,“不想。”
&esp;&esp;我怕爹爹会生气,更怕的还是自己‘酒后乱性,说胡话,’要是同上回一样,在睡梦中喊出齐修贤的名字,未必再有那么运气,成章和也不定会轻饶我。
&esp;&esp;为了防止他擅作主张,我伸手盖住了酒杯,再次摇头。
&esp;&esp;他没有再坚持了,又指了指面前的一盘清蒸鱼头,“来,尝尝这个。”
&esp;&esp;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夸赞道,“你是不知道,我爹爹做得菜可好吃了,比京都最有名的酒楼师傅做得还要好吃,我也很久没吃到了。这道菜是我最爱吃的春江鱼头。很费心思的,是吧爹爹?”
&esp;&esp;爹爹看看我,又看看成章和,回道,“是!”
&esp;&esp;我满怀期待地下筷,本該汤汁鲜美,入口即化的鱼肉,却异常地难吃,又咸又腥。
&esp;&esp;实在吃不下去。
&esp;&esp;我赶忙找了茶水漱口,打趣道,“爹爹,一定是你太高兴了,我看这道菜,要改名□□江咸鱼,才合适呢!一点都不好吃!”
&esp;&esp;“你爹爹我年纪大了,手抖!眼神也不大好,有得吃,你就凑合吧……”
&esp;&esp;爹爹很快就回了话。
&esp;&esp;坐在我身旁的成章和小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这菜是我做的!”
&esp;&esp;我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木讷道,“对不住啊,我、我不知道。”
&esp;&esp;很快有人撤掉了盘子,他又挪了另一道菜过来,无奈地笑笑,“好在,我只烧一道菜,不然你今晚就得饿肚子。”
&esp;&esp;他没有说假话,我夹起一小口尝了尝,果真是爹爹的厨艺。
&esp;&esp;晚膳可以说是其乐融融,我和阿娘离桌回房,他二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谈着天。
&esp;&esp;不过奇怪的是,在我离开没多久,他就跟了过来。我前脚刚回房,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后头。
&esp;&esp;“你们不喝酒了吗?”我有些惊讶。
&esp;&esp;“哦!累了!”他敷衍了一句,目光朝屋子内四处转了转,“就一张床榻?”
&esp;&esp;“要不,我去别处睡吧!”他说着,往门口走去,不少一会儿又退了回来,很是不自然地挠了挠头,“你这还有没有什么垫子,我在地上将就一晚……”
&esp;&esp;这样的言行举止,实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成章和。
&esp;&esp;我顺着床沿,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好大一个位置,用手拍了拍绢丝锦被,“你要不要和我挤挤?凑合着过一晚吧?”
&esp;&esp;“那……行吧。”他胡乱应着,点了点头。
&esp;&esp;也是头一回,这么安静地和他躺在同一张榻上,他不吵,我不闹。
&esp;&esp;虽然很是不习惯,但我对今日之事心存感激,趁着夜还为深,稍稍侧过头去,“成章和,谢谢你啊!”
&esp;&esp;他原本正闭目养神,听到我说话,又赶忙睁开眼来,神情极其别扭,“谢瑶,你这样说话,我不习惯!”
&esp;&esp;我浅浅一笑,继续说道,“谢谢你陪我回府,谢谢你在我爹爹和阿娘面前做的一切!”
&esp;&esp;我不说还好,我一说他就更加不自在了,整个人像是抽筋又发痒,最后还是掩盖不住原本的面目,“你拿什么谢?嘴巴说说,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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